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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一挽长发定终身》70-80(第2/17页)
身后几人有样学样。
于近处看,陈良玉才发觉这些男子都是不及弱冠的少年人。
似是被叱责过了,陆苏台和其他人不仅换了衣装,神情也不再有那副勾栏狐媚的妖气。人看起来都正常了,甚至有点雅气。
陆苏台道:“小人们酿了些花酿、果子酒,送来给长公主品尝。大将军赶巧来了,也品一品,若有不妥,烦请大将军指正。”
陈良玉对果子酒有些特殊的情操。她应允了。
酒坛只有手掌大小,圆骨碌的,她推掉酒盏,拔掉坛口的木塞,先抿一小口,满口果香。
甜的。
她依次拔开其他酒坛的木塞,一一入口品尝过。都是甜的。不知不觉已饮了很多。
她道:“手艺不错。”
得到认可,几人相视而笑,雀跃起来。
陆苏台道:“大将军,您眼睛红了,不宜再多饮。我娘说,饮酒会脸红、眼红的人,多喝会引起隐疹。”
陈良玉却似没听到,一口接一口闷。一坛见底,她道:“劳烦,这酒能否再备一些,让我带走。”
陆苏台道:“自然可以。”
陈良玉看这群少年模样的人一眼,心道既然是送到谢文珺身边的人,该有一技之长。
于是,她问道:“都会什么?”
陆苏台道:“舞剑乃家学渊源,在下精于剑艺。”
其余人也挨个回话。
“骑射。”
“礼乐,舞曲。”
“书法,诗词。”
“数艺九科,不在话下。”
“五御略有涉猎。”
……
陈良玉道:“难为杜佩荪把你们凑这么齐全!你们之中,本领最大的是谁?”
其余少年不约而同往后退行一步,陆苏台站在原地没动,自然地从人群里分出来,站在了最前头。
他道:“应当属小人。”
陈良玉道:“精于剑艺?”
“正是。”
“取剑来。”
荣隽巡卫经过,恰逢其时道:“我这有。”他扔一把剑过来,接着身后守卫一字排开,将谢文珺厢房前头围住。要看热闹,也不能忽视了长公主的安危。
陆苏台刚接稳从天而降的长剑,只听“铮”得一声,澜沧剑出鞘,陈良玉手里还握着一只酒坛,摇摇晃晃将剑锋指向他。
陆苏台抱剑行礼,“大将军,得罪。”
说罢便提剑舞动,一时群芳苑剑光大盛,剑影、人影错乱分不清,金属连击声不绝于耳。剑光横扫一大片一大片的花枝,花瓣如破碎的锦缎铺一园狼藉。陈良玉收回澜沧,将坛中最后一口酒喝干,扭动脖子活络关节。她丢掉空酒坛,手里攥着一把花。
陆苏台从尚在飞溅的泥土中爬起来,“是在下剑艺不精,大将军见笑,荣大人见笑。”
荣隽笑道:“你修舞剑,她练武剑,你怎会是她的对手?”
几个少年欢笑着蜂拥而上,将陈良玉扶到小椅上坐,又是擦汗,又是捏肩捶背,满口的夸赞、敬仰之词。
陆苏台露出一排白齿,“荣大人,您与大将军的武艺孰更胜一筹?”
荣隽道:“没打过。”
陈良玉道:“怎么这么冷?荣大人,你冷吗?”
她刚饮过许多果子酒,还与陆苏台活动了下筋骨,额头尚有薄汗。冷意来得有点古怪。
荣隽道:“是有点。”
庭下月光空明,却突然间起了风,月色也被黑雾一点点吞噬。
一群人齐齐往荣隽身后那扇门看过去。
谢文珺用丝带微绑青丝,发梢还有些湿气,一袭素衣明净,站在台阶高处。
“陈良玉,你太放肆了!”——
作者有话说:陈良玉:“有杀气!不就逗小孩玩一玩,至于这么生气?人是你院里的,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江宁:“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这种小白脸!在我院子里玩这么开心,贴脸开大?”
晋江不让写的内容放下一章了,已更。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特意来通知你们,下一章锁了。会删掉一些东西修文。
第72章
陈良玉一见她来, 止不住地笑,端着酒杯,一副举杯邀明月的姿态,哪怕杯里半滴酒也无。她醉醺醺道:“殿下, 再给我五千车粮草, 我要,我要打酋……景明还在驿馆等我。”
荣隽忙弓腰待罪, “殿下, 臣知错。”
谢文珺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 总有那么三阶梯, 她却好似从九霄而来。每一步踏落, 都盛气凌人。
庭下已跪了一地白袍少年与长宁卫。
谢文珺如松生高崖, 风云相随, 越过所有人走到陈良玉面前。陈良玉觉得谢文珺头上太素净,将手里的折花一朵一朵簪在她发间。似一圈花环。最后, 她手里还有两朵小花。
陈良玉想了想,冠在了自己头上。
插得有些歪, 她双手在头顶摸索一阵儿稍稍扶正,盯着谢文珺。
“好看吗?”
“好看。”
陈良玉身子一晃, 扶着桌沿坐下,拉着谢文珺一片衣角,指向那群白衣少年,“既然好看,你把他们都赶走, 养我。”
庭中跪着的人齐齐把头再低下去一度。
陆苏台他们东捣鼓西折腾酿了许多果酿,五颜六色斟一桌,好酒贪杯的人来了也能喝个半酣, 更何况陈良玉那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酒量。
陈良玉似有满腹委屈:“他们不如我。”
谢文珺抬眼睨过荣隽,荣隽忙把其他人都清走,撤了门前的守卫,也退下了。
谢文珺微微俯下身,“你知道他们被送来,是要做什么的吗?”
陈良玉撑着桌子艰难站稳,手捧在谢文珺的下颌。
鼻息凑近,轻呼出酣甜的气息。
脸颊在一双手的掌心被轻柔地托着,谢文珺毫无防备,唇上落下一片滚烫的温存。陈良玉仍是醉醺醺的,连眼神都染上不可言说的温热,“是这样吗?”
谢文珺问:“你想这样吗?”
陈良玉:“我不想……”
谢文珺扶她的动作扶到一半停了下来,眼眸中仿佛有烬燃的风灯一盏盏熄灭掉,“你不想,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不想让你跟别人这样。”
“好。”谢文珺将人一架,拖着往屋里走,“黛青,让荣隽去知会景明,大将军今夜留宿。”
陈良玉确实很需要一个能躺下闭眼的地方,沾榻便往后一仰躺倒,垂着腿,嘟嘟囔囔,“给我粮草。”
谢文珺任她平躺在榻上,黛青打来一盆清水,将毛巾浸入水中吸足了水捞起来拧干,谢文珺遣出去其他人,轻拭着陈良玉额头和颈间的汗渍。
“今夜不谈粮草。”
陈良玉腰一挺坐起来,十分的不乐意,道:“不是说好养我吗?堂堂长公主,说话得算数。”
谢文珺欺身逼近,陈良玉只能将身体后撤,奈何身后只有一张床榻,只能手肘后撑在榻上,半躺不躺地仰着。对于谢文珺有意的迫近,她竟避无可避。
周围一片红色。
石潭竟还在这厢布置了红罗软帐。
室内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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