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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100-105(第3/15页)
多吃了些,自那以后就得了个小馋猫的名号,不知被王娘子拿来调侃了多少次了。
见床上的姑娘不言不语,两颊似有羞意,李娘子也不免带了笑,为她解围:“行了,别逗她玩儿了,茯苓糕热着才好吃,再说下去都凉了。”
“对对对,还是先吃!”
王娘子将食盒往床旁一放,掀了盖子便端出来一碟子嫩白的菱形糕点来。
两人看着楚袖用了小半碟,又闲聊了几句,等到听得笃笃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已然取药回来的路眠,也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只是王娘子离开前还意有所指地拉着她的手,小声在她耳旁念叨:“我看这小伙子性子不错,你若是有心,可得抓紧些。”
“我与青冥并非……”
楚袖倒是有意解释,可王娘子说完就走,连听她说话的时间也不给,路过路眠时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眠将手中药材放到一旁,面露不解:“这位娘子是何意,从今早开始便怪怪的。”
她哪好意思和路眠说对方误会了两人的关系,也就佯作不知地含糊了过去。
路眠也不懂什么寒暄,单刀直入地问道:“说起来,推你入水的人究竟是谁?”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并未看清对方的面容,只能实话实说道:“那夜雨急风骤,挂帘并未解开,雨丝扑在脸上,眼睛都不大能挣开,只觉着手上被一股大力拖拽,再然后便落了水。”
“我是会水的,本想着自己游到岸边去,但水里似乎有什么在拉我,那东西越缠越紧,最后我体力不支,也就溺了水。”
路眠越听神色越不对,到最后更是抿紧了唇瓣,放在桌上的手死死攥紧。
“可是有哪里不对?”
她知晓落水一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谋划,但看路眠的神色,不像是找出端倪之处,倒像是被人戏耍了一般。
“你落水之后,我便带人去裕光殿水上亭查了数次。”
“水上亭栏杆完好,不存在松动的情况。柳臻颜那边也说自己莫名其妙头晕才往下倒,无意一扯,谁知便将你拉了下去。”
“至于水中拉扯你的东西,经查证是缠绕的荷花枝茎,我还在里头寻到了你的一只绣鞋。”
“顾及太子妃的名誉,对外说是宫婢救起,实际上我当时去到池边,将你推上岸来的是五皇子。”
顾清明?
怎么又是他!
这次落水看起来似乎是巧合,但就是巧合太过,未免让人心生怀疑。
尤其是之前在赏月宴上顾清明的那段话,总让她心神不宁。
“我总觉得,五殿下像是知道我是谁。”
楚袖还待说些什么,便听得外头一阵吵嚷声,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在此处休憩,我出去看看。”
路眠登时便抓着放在桌上的长剑起身,楚袖却扯了他的衣袖,道:“我们一起去。”
“也好,但你躲远些。”
两人匆匆赶到时,就见有一人尖叫着从太子妃寝殿门内跌出,披头散发看不清容貌,但见她身上衣衫被利器划破,不少地方甚至是见了血。
路眠眼神一凝,正想上前将此人扶起,余光便瞥见一个木凳被掷了出来,他抽剑反击,将那木凳劈裂。
楚袖则是绕到他身后,将那形容狼狈的女子扶了起来,对方不知在殿内见识了什么,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只能勉强靠着她的力气站着。
“这位、姑娘?”
“你进太子妃寝殿做什么?”
她才开口问了两句,便见那人身子一颤,继而用力将她一推,竭力往外跑去,只是她慌不择路,竟是从数十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因着顾清修陷入昏迷,宋雪云早已勒令太子妃寝殿中的宫婢太监离开,只余了几个绝对忠心的侍卫在殿内看顾。
此时这人摔下台阶,也无人上前观瞧,还是楚袖扶着栏杆一阶一阶地走下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温度渐散,毫无波澜。
这人竟是已经死了!
她这才拂开了对方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副有些熟悉的面容来。在某种意义上,倒也算得上是楚袖的老熟人。
此人双目圆睁,瞳孔扩散,头下渗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她为此人阖了双目,这才仰头看向上方,想让路眠来帮忙将此人搬到侧殿闲置的房间里去,也好之后让秦韵柳查看一番。
结果便见得路眠将手中长剑归鞘,仅用剑鞘与殿中追出来的那人对打。
路眠好歹也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三两招便将对方制服,一手刀劈晕了。
“你那边如何?”
“人已经死了。”
她将那不知何缘由闯进太子妃寝殿的女子平放在地上,自己则是寻了一阶台阶坐着。
不多时路眠从寝殿里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下了台阶,瞥了一眼那人尸体便伸手抱起。
为了照顾她的速度,路眠也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如她一般一阶一阶地往上爬。
“青冥你做什么呢,还不快些将那人带进来!”
高阶之上,秦韵柳一身深沉黑衣,脾气也不似初见时那般沉稳,这些时日她是一个人当成两个来用,时间更是恨不得掰成八瓣来花,偏生这坏事是一茬接一茬,生怕她能有空喘口气似的。
人忙事多,人也就容易暴躁。
秦韵柳都数不清这些日子里她骂了多少人,只觉得血气上涌,怕是命都得少半截。
“探秋又不缺胳膊少腿,待会儿自己就爬上来了,你再磨蹭下去,里头的又要闹起来了。”
这话成效显著,起码路眠在歉意地看了楚袖一眼后便大踏步地上了台阶,几息之间便到了秦韵柳近前。
两人进了殿,楚袖才爬了一半,正停着歇息时,猛地被一处晶亮物什吸引了视线。
她弯了腰身,从台阶下勾出了那物什,是一只打磨得极为光滑的翠玉耳坠,边缘处还带着血丝,应当是从耳垂上直接扯下来的。
将耳坠用手帕包裹收入怀中,她便继续往上攀爬,等她到了殿门前,正与匆匆赶来的初年撞了个正着。
“探秋你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秦女官方才派人来喊我,你可知道是什么事情?”
初年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一边问着像是来了有段时间的楚袖。
她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单看那跌死的宫婢,便知道此事关联重大。
两人一同进殿,初年还没看清殿内情况就被塞了一沓纸,秦韵柳像股风似的刮了过去。
“你去太医署将这些药材取来,顺带着让李怀把他那几个徒弟都拉来东宫熬药。”
来不及多想,初年扭头便往殿外跑,倒是楚袖踱步到了路眠跟前。
殿内拢共就内室里放着一张床一张榻,顾清修和宋雪云各占一张,刚刚被路眠搬进来的尸体自然没有那般好的待遇,被放在了随意清理过的桌面之上。
桌案不足一人长,那尸体放在上头,小腿耷拉着,大腿也有一半悬空。
“秦女官如何说?”
“说此人脑后淤肿,却并不是致命伤。”
“这么说,她并不是跌死的?”她与尸体尚且隔着一段距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有些青白的面容上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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