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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60-70(第3/16页)
陆檐也不急,对于妹妹,他一向极有耐心。
柳臻颜哭了一会儿,而后一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她身上衣衫繁复,宽袍大袖,与一般的世家贵女并无二致,然而她下一刻将礼物启封,一道冷光折入眼底,将轻薄的水光照裂,化作万千星辰。
鲜红的穗子因她动作而摇晃起来,一如盒面上所刻。
这一刻的柳臻颜,眼神冷凝得不像个娇宠长大的小姐,倒像是朔北草原上肆意生长的赤镜花。
陆檐送给柳臻颜的生辰礼,是一把剑,是一把杀过人见过血的利剑。
这剑是母亲遗物,是他千辛万苦才在那场意外的大火里保下来的东西。
他一刻也未曾忘记过,那橘红色的光芒映照母亲院落之时,胸膛中同样沸腾着的火焰。
颜颜爱剑,恰好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件东西便是把上好的宝剑。
这是天意,天意要让母亲与他一道为颜颜送上这份贺礼。
“母亲曾用这把剑,诛杀了草原部落十三位王,使得部落流寇不敢再进犯昭华。”
“而这平安扣,是我亲手所制,愿颜颜永远平安喜乐。”
父亲所做之事捅出去之后,他二人或许能保全性命,但权势地位定然会被收回去,届时二人便能从京城繁华圈里退场。
往后的日子里,不管颜颜是行遍山水还是偏安一隅,他都希望她能快乐,能像她梦想的那样,做个行侠仗义的小姑娘。
柳臻颜将剑收起,一下子拉住了陆檐的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哥哥,你若再做什么危险之事,哪怕不能带我一起去,但可否告知颜颜一声?”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哥哥,颜颜只有你了。”
言语之中,竟是将柳亭划出了家人的范围。
陆檐对这一事实并不意外,只是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柳臻颜的请求。
他当初选择孤身逃离,一来是因为怀揣着些许希冀地去试探了父亲,不曾想因此暴露,二来则是不想让此事牵扯到颜颜身上。
既然父亲之前瞒着他们,那之后必然也不会让颜颜知晓。
但谁知走到最后,还是要颜颜也蹚这趟浑水呢。
许是他沉默得太久,柳臻颜有些慌神,摇晃着他的手臂,一如往常一般撒娇道:“哥哥不希望颜颜不开心对不对,就告诉颜颜吧!”
只是她到底心中慌乱,原本小女儿的撒娇到后来便染上了沙哑的哭腔。
“哥哥……”
陆檐叹了一口气,正想将原委和盘托出之时,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起来人还不少。
柳臻颜当下也不问了,两手并用地将陆檐推到了帘幕后头,又扯开了纸屏遮挡,临出去前她还嘱咐陆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颜颜……”陆檐下意识地拉住了柳臻颜的手,在对方回头后又哑口无言,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柳臻颜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而后便起身去迎接即将到来的人去了。
屏风与帘幕遮挡之下,已然薄暮的日光几乎不起作用,他就这样静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像一尊泥偶木雕一般侧耳听着外头的声音。
吱呀一声,这是门扉开了。
再然后,他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外头寂静得像是已经无人了一般。
陆檐缓慢地站起身来,绕到屏风侧,撩开及地的帘幕,便见得柳臻颜维持着开门的动作,一动不动。
“兄、兄长怎么到这里来了?”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但却强自镇定。
“颜儿方才走得急,怕是有什么急事,这才来看看。”
站在她面前的清俊文雅的公子面带轻笑,明明言语温柔,却让柳臻颜胆寒。
似是看到了她扣在红木门上轻颤的指尖,柳岳风补了一句:“方才与楚姑娘闲坐聊天,未察觉时辰,如今便想着一起来唤你用膳。”
“楚妹妹?”柳臻颜这才发现,柳岳风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只不过是碍于礼数才落在了后头。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动作,万一楚妹妹是被这假货威胁着来的呢!
楚妹妹就算再足智多谋,在镇北王府里也不能明面上违抗世子命令,她就不一样了,反正胡搅蛮缠惯了,今日就是下了假货的面子,他也不能怎么样。
眼看着靠自己是进不去了,柳岳风无奈地让出了位置,让楚袖上前来。
“柳小姐且放心,今日吃食俱是你欢喜的。”
“方才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在这小院子里用,我们几人正该好好认识呢。毕竟以后用得到彼此的地方还多得很。”
苏瑾泽也从旁帮腔:“正是正是,我们都已经说好了的。”
柳臻颜堵在门口,听着几人言语,犹豫不定之时,竟听得珠帘碰撞之声,一回头便见兄长已经自帘幕后走了出来。
“看来柳小姐也觉得在理,那楚袖等人便叨扰柳小姐安静了。”楚袖面色不改,安抚起慌乱的柳臻颜来。
柳臻颜瞧着那假的柳岳风面上神色并无异样,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兄长既无什么反应,想来也是知晓的,也便默许了几人进来。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63章 玉簪
到最后, 陆檐还是将一切都告知了柳臻颜。
本以为父亲是权势迷眼,做了些逾距之事,却不想他竟与草原部落那些鬣狗勾结, 祸乱朔北百姓不说, 甚至有着更大的野心。
柳臻颜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虽说柳亭极少陪伴她, 但到底是她自小就听着父亲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此时如何能接受是个大英雄的父亲一朝之间变成了个利欲熏心的卖国贼呢!
明明父亲年轻时剑斩贪污粮饷的贪官、带兵击退部落流寇的故事在朔北流传甚广!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他最不齿的人呢!
柳臻颜久久不语,几人也便没有说话,只有陆檐这个过来人劝慰她。
“初起时我也是不信的, 但试探过一次后,便不由得我不信了。”
“再骁勇的将军, 不也折在了朔北的黄沙里了么?”
“只不过旁人是□□已死精神未灭,而我们的父亲将过往抛却在黄沙里, 留下了一具人世驱使的躯壳罢了。”
柳臻颜抬眸望向自己的兄长, 他已然接受了这个现实,提起父亲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再如过往一般孺慕, 淡漠得仿佛那是个陌生人一般。
但她记得, 兄长以往不是这样的。
虽说他与父亲算不得亲近,但次次提起还是仰慕神色。
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哪个在朔北长起来的人不心向往之。
兄长抛却了这一段父子亲情, 而她终将要做出个决断来。
“所以,现在这个‘柳岳风’又是什么人物?”柳臻颜扭头看向了一旁坐姿狂放的柳岳风, 他一进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扯了把圈椅就躺卧在了里头, 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那个假货可不会这样,他巴不得时时刻刻都端着世子爷的架子,让所有人都瞧瞧他有多尊贵。
柳岳风见她总算恢复些许正常,也不再伪装,重现了先前在苏瑾泽等人面前的一幕,将那张假面拿在手里,对着她爽朗一笑,继而拱手:“在下殷愿安,是楚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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