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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50-60(第10/22页)
不远处的苏瑾泽走了几步将那沓纸张拢进了怀里,手里的帕子则是怼进了陆檐的手里。
“多谢陆公子借我帕子,就是我摸不清这地方,还得陆公子自己去清洗一番了。”说完,他也不给陆檐回应的机会,身形一转便出了房间。
陆檐来不及去追,只攥着帕子神色惘然。
“玉佩尚且有些用处,暂时还不能交由陆公子,还请见谅。”
“若能帮得上忙,想必清河泉下有知,也会欢心。”
玉佩的去处商量好,她却没动作,陆檐似有所察地抬头,喉间干涩,道:“楚姑娘还有事需要陆某做?”
“正是,此事非陆公子不可。”-
白日里各自忙碌,待得日落西沉之时,几人便都聚到了一处,地点是青白湖上的一叶小舟。
楚袖到时,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画舫游船上的灯光烛火,还有半个时辰静街,周围俱是匆忙赶路的摊贩,像她这般不紧不慢到湖心去的实在是少数。
也不知他们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竟然是三人中第一个到船上的。
京城夜间风大,纵是初夏,她也被月怜和叶怡兰强压着裹了一层织锦披风,躲在船舱里烹茶煮酒。
月怜和叶怡兰依旧是斗嘴不停,她也不觉吵闹,只饶有兴致地瞧着两人。
不止是否是活得太久了,她愈发地喜爱人间烟火气,尽管接触的都是些腌臜事,但她却对这个王朝充满了期许。
生民无忧,社稷安稳。
在昭华朝待久了,楚袖有时都会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错,那个印象中风雨飘摇的南梁,是否只是黄粱一梦呢?
但想了许久也未想通,她也便不再为难自己,专心在这繁华盛世找出点人生趣味来。
看年轻姑娘们斗嘴,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调剂。
“姑娘,你看她,根本不讲道理!”月怜挽上楚袖的一侧手臂,瞪了对面装模作样整理衣衫的叶怡兰一眼,嘴巴一撇便又要楚袖做主。
叶怡兰也早就习惯了她这般的无赖行径,对此嗤之以鼻:“也不知是谁不讲道理……”
“还有,你今年十五,不是五岁,还扯着姑娘做筏子,当真令人不耻。”
“你——”
眼看着两人再吵下去就又得冷战好几天,楚袖适时插话道:“我们都来了有些时候,还不见得人来,且去外头瞧瞧吧。”
月怜本想留下,但奈何起身的叶怡兰伸手一扯她的领子,便将人从楚袖身边拉了开来。
“你别拉我呀!”
楚袖捧着热茶轻啜一口,呼出了一口热气,笑盈盈地看着两人出去。
倒也不怪叶怡兰如此动作……
毕竟就连她也忍不住呀。
窖藏十年的桃花清酒在一旁温着,熏染得满室飘香,就是闻上一闻都仿佛是醉倒在了春风里,若是能喝上一盅,不知有多惬意。
刚好两人都被她话语支了出去,她也不用强装正经模样,翻开盖在上头的杯盏,用厚布垫着拿起分装好的陶瓶,便倾倒了满满一杯。
桃花香味沁入酒中,抿上几口便觉心旷神怡,她不由得喝得快了些。
这算不得烈酒,但奈何她平日被人看管得紧,一杯清酒下肚,脸上便发起了烫。
她将冰凉的双手贴在颊侧,比起几乎烧起来的温度来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不巧的是,这时候那两人都到了,她听见月怜和叶怡兰同他们招呼几声,而后便跳到了另一条船上去了。
此时再躲也来不及,她只能捧起一旁的紫砂壶倒了杯茶水来掩盖一番。
船内只擎着一盏灯,除却船尾开着半扇小窗外,四周都闭拢得很。
昏暗的灯光下,裹着云纹织锦披风的姑娘将自己缩成一团,热气袅袅,模糊了她的眉眼,别有一番娴静姿态。
路眠打头进来,就被这一幕震得站定了脚步,倒不知是否该进去了。
他这么一停,走在他身后的苏瑾泽便狠狠地撞在了船舱上缘。
砰的一声巨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船身都摇晃了起来,她吓得将茶杯一扔,茶水泼了满地。
“这船里是有鬼还是有妖精,怎么停步都不说一声的。”
苏瑾泽一手扶在上缘处,一手揉着额头,龇牙咧嘴地抱怨路眠的不地道。
“抱歉。”
“得了得了,知道你也说不出什么花儿来,我们快些进去吧,阿袖应当等了有段时辰了。”
苏瑾泽挤开杵在入口处的路眠,低头钻进了船舱里,一进去就踹到了方才楚袖扔出去的茶杯。
他下意识地看向桌案前的楚袖,正撞上两颊殷红、眸里水润的俊俏姑娘,他一下子笑了出来,弯腰将那杯子拾起来放到一边,自己也趁势坐到了楚袖对面去。
路眠则是将目光落在了桌上,在一旁温着的酒瓶上转了一圈,便大致知晓是个什么缘由了。
他罕见地没去和苏瑾泽坐在一边,而是走到长桌侧边盘腿坐下了。
身材高大的青年一落座,楚袖就觉得身侧逼仄了起来,不得已她向另一边挪了半尺。
路眠并未解释,开门见山地将手上的线索抛出:“昨夜那具尸骸的确是镇北王府的小厮清河,在他身上发现了一颗较小的白玉珠。”
“玉珠与木珠乃是一套,玉珠之上还有机关,其中藏匿着的是一颗雪白的菩提子,其意义尚且不明。”
“唯一能确定的是……”
“这是清河给我们留下的讯息。”
他省去了在清河身上发生的残酷现状,只挑着重点讲了当下有用的东西。
玉珠、木珠、玉佩,这三样东西一一放在桌上。
楚袖未曾见过那玉珠,此刻便借着烛火仔细瞧着,只见上头金丝环笼,造就个葡萄藤形状,最中间托着无暇的白玉。
苏瑾泽探过身子来按了下处的机关,白玉有如春花吐蕊一般瓣瓣裂开,露出籽心来。
以她的眼力来看,不管是菩提子还是白玉珠都是上等的好物,相较之下,木珠和玉佩就显得粗劣许多。
“菩提子出产于琼崖、百越一带,非炎热地带不可出。”
“清河自小在朔北长大,风沙苦寒之地,又困顿穷苦,如何能得来如此宝贝?”
她捏起约莫寸许的菩提子,对着烛火瞧了几眼,果不其然没看到什么特殊变化。
“依我猜测,这许是他和旁人约定好的一个暗号。”
楚袖的猜测并无错处,苏瑾泽和路眠的想法也大致相同,这才将楚袖约到此地来。
“这么说来,清河留下的隐秘讯息,还是得陆檐本人来解才行啊。”
苏瑾泽在一旁慨叹着,陆檐也着实命运多舛,才得知挚友的死讯,就要直面如此惨状。
“除此之外,我二人还有一个猜想。”
他辰时末离了朔月坊,便往府衙去寻路眠,自然也是见过那具尸体的。
几个仵作正在为他清洗缝合,腐烂的皮肉被切割下来,最后套上了干净衣裳的时候,他已经与画中的少年相差无几。
他去的巧,进门时仵作正做到一半,为了让尸体看起来体面一些,正往肚腹中塞稻草。
他虽在兄长手底下为长公主做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人堆里混迹,极少直面如此血腥的场面,但进门不经意的一眼,就让他脸色泛白,险些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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