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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烟火童话》40-50(第14/21页)
随一愣,眼眶蓦地有些热,笑着说:“我可刚吃完饭。”
“你吃多少都背得动。”
林孟随走上前,趴到男人背上,两条腿被坚实的手臂圈住,继而双脚离地,被稳稳托起来。
已经很久了。
她记得上一次他背她,他的后背就已经很宽阔,但还是没现在的宽,那时他的脸也不像现在这般棱角分明,带着一点青涩的圆润稚嫩。
林孟随将侧脸完全贴在陈逐肩上,她的心一点点静下来,感受着他心脏跳动传来的震颤以及热烘烘的体温。
坦诚。
要不要和他都说了呢?
林孟随刚这么想了想,她的手就又开始隐隐发抖,好像在提醒她还不具备坦诚的条件。
而陈逐也没和她交谈,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大有一直走下去的架势。
他们仿佛心知肚明,又仿佛全然不知,很有默契地在规避什么,谁都不去点破,谁都不去越界。
离科研楼还有一段路时,季维打电话说有个事得陈逐赶紧定夺下。
手边没有电脑,陈逐得先回办公室,于是林孟随让他放下自己,先回去,她不着急,可以在学校里再溜达溜达。
陈逐去忙,林孟随就到了花坛那边,有只狸花猫在阳光下午睡。
她看了会儿,心情谈不上不好,就是有些沉甸甸的,等再回头,瞧见不远处站个人——李以恩。
两人遥相一望,各自点了下头示意。
李以恩先走来,说:“来学校这边找以前的导师,没想到遇上了。”
林孟随不知道这个“遇上”是现在遇上的,还是刚才就遇上了。
不待她猜测判断,李以恩给出答案:“恭喜你们啊。”
说这话时,李以恩眼中像是有不甘、有失落,但也含着早料到会如此的怅然,很是复杂。
林孟随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便道谢,李以恩也没多言,一个人离开。
下午,林孟随和刘建兰把事项都捋清楚,北城大学这边的任务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刘建兰说陈逐那边可能还得再忙一会儿,要是林孟随留下等,小会议室的门不锁,供林孟随支配。
林孟随就着等待的工夫,把剩余工作处理清楚。
四点多快到五点的时候,表姑来了一通电话。
林孟随照例甜甜地叫人,表姑却一改常态,很是严肃,问她是不是恋爱了?
“小唐的妈妈和我聊天,话里话外那意思是你看不上小唐,说既然这样,我干什么要牵线,白让小唐空欢喜一场?弄得小唐现在茶饭不思的。”
怎么又是这个唐邵禾?
亏得之前她还觉得这人是个绅士,现在看来,还是太会演,都是假象。
林孟随说:“表姑,我一早就和唐邵禾说得很明白,没有感觉,不会交往下去。现在是做什么?强扭吗?”
表姑一听这话火了,觉得这是在抱怨她多管闲事,气道:“我没这个意思。但是西西,你如果恋爱了,就不能给小唐希望。”
林孟随惊了:“我什么时候给他希望了?”
表姑反问:“没给人家希望,人家巴巴安排你们一家人吃饭?”
林孟随好笑,那不是唐家为了邀请老林搞得家庭聚会?怎么现在和她扯上了关系?
林孟随没来及问清楚,表姑又问:“还有,你到底是不是恋爱了?”
林孟随懒得瞒了:“是。”
表姑从邵母那里听出来了,这下确定了,火气更甚:“什么人?什么背景?”
“这和我喜不喜欢他无关。”
“怎么无关?”表姑喊道,“西西,你要我说多少遍?前车之鉴!前车之鉴!你看看你姐和那个姓纪的年轻人,你还敢找个那样的?你是想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吗?你考虑过你爸妈的感受吗?”
林孟随攥着手机,没有言语。
她一缓,表姑也能冷静点,两人都沉默了会儿,表姑才又说:“好孩子,表姑不是不开明,又或者闲着没事干给你添堵。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想要走的长久,就得旗鼓相当。否则即便你肯委曲求全,那个男人他能忍受自己妻子一直比自己强吗?一年两年好说,长此以往都是心生怨怼。”
林孟随问:“那您有真正了解过我喜欢的这个人吗?如果没有,您所有的话都是假设。”
表姑见她油盐不进,火冒三丈:“我不用了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在什么家庭环境长起来的,还用了解吗?还有了解的必要吗?”
本来,林孟随体谅表姑一番用心,又想着是长辈,不管怎么着,得敬着。
可听到表姑说陈逐“无父无母”,林孟随的心一下被拧做了一团。
哪里还管对面的人是谁?
“无父无母怎么了?”林孟随语气又冷又硬,“我爸妈都无权关涉我,表姑您再这样,就是不尊重我,我也没必要尊重您了!”
她挂断电话,狠狠把手机摔在桌上,转身站起来,又是一怔。
陈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半晌,他眼睛一点点抬起,对上林孟随的视线,笑了笑,笑得很淡:“别和表姑这样。表姑说的——”
“是实话。”——
作者有话说:马上就说开哈~
最近陈总光顾着恋爱,都没发红包,今天走一波!
第48章
林孟随觉着自己的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下。
乍一感受, 并不疼,可随之而来是无数根针在扎她,那滋味就犹如排山倒海了。
林孟随摇摇头, 走过去想解释表姑的电话是怎么一回事,可陈逐避开她的目光, 也避开这个问题, 说起别的。
“有个地方验算频繁出错,哪里的问题还没排查出来。”他说, “今晚得加班, 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先回家?”
林孟随看着陈逐, 没说话, 陈逐又道:“正好刘老师要回市里,你可以坐他的车走。”
……
最终, 陈逐送林孟随上了刘建兰的车。
林孟随从后视镜看着陈逐一点一点变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再望不见,她心里更沉了。
别过头揉揉眼, 刘建兰适时地插了句话:“陈逐想自己送你的, 但团队里没他坐镇不行。”
林孟随调整了下情绪, 微笑:“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您也是, 那么客气。我自己叫个车就能走。”
“那不好。”刘建兰皱起眉,“学校里留校的学生前段时间打网约车出过问题。”
万幸后续没酿成大祸, 目前又是寒假, 才没引起太大的风波。
林孟随说还有这事?
刘建兰“咳”了声,说大学和社会一样,甚至比社会更充满灰色,有什么事都不稀奇。
他转而笑道:“不过说真的, 小林,我其实早有预感你和陈逐会发生什么。”
林孟随只当刘建兰随口聊天,谁知刘建兰竟把时间推回到她刚来北城大学不久时的那次接风宴上。
“我跟陈逐共事时间不短了。他读博的时候,我们就总打交道。”刘建兰说,“我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慌张的表情。”
唯独那次林孟随病倒,晕在陈逐怀里,陈逐抱着她,小心谨慎,眼里是掩藏不了的心疼和紧张。
林孟随也没想到,低头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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