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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温情难驯》50-54(第1/7页)
第51章 所想 “我想你了。”
“不用还。”
说完, 容珩鼻尖溢出一声自嘲的笑,“放心,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把伞而已。”
公寓楼下, 宾利的后备箱旁, 容珩将伞把递给女人。
关门声不轻不重,在雨天显得格外沉闷, 像不远处闪过的一道闷雷。
他严格遵守着她划出的安全界限, 在她防备的眼神映射过来时, 及时退回到了自己的黑匣子中。
木质的伞把上还残存着男人的掌温,指尖摩挲,头顶阴沉,陈仪月看着他驶出小区的车尾,在雨里站了半晌,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时,全身都是雨水淌过的痕迹, 发尾还在往下滴水, 而她却只是手臂染上了些许阴雨天的潮意, 止不住泛起薄薄的一层鸡皮疙瘩。
像脚下凹凸不平的水泥地, 细小的石粒像硌人的鹅卵石,陈仪月踩过时, 脑中一闪而过容珩潮湿的双眼和发尾, 心脏倏然漏了一拍。
陈仪月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后, 用电脑登上了学校官网,在教师栏输入他的英文名,结果却一无所获。
切换浏览器,依旧空白一片。
她突然泄力, 瘫坐在自己的小沙发上,有关他的记忆像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的往她脑海深处飞去。
南城的一切纷至沓来,恍惚让人觉得是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
不能再放任自己这样想下去了……陈仪月捞起膝上的电脑,开始修改开题报告。
容珩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
陈仪月从购物袋里拿出一瓶啤酒。
这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下午,陈仪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上课。
他的选修课一周两节,刚好连着周一周二两天。
去之前,陈仪月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玄关的那把黑伞。
出门前,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最后用手指点了点眼下的遮瑕。
只是不想被他落井下石,仅此而已。
没想到的是,下午的教室里并没有出现容珩的身影,前来授课的是一位外籍中年教授,原因是Samuel告了病假。
因为淋雨所以感冒了吗……
病假……应该是发烧了。
她告诫自己,收起你那无用的同情心。
他这种人还轮不到她来怜悯。
而陈仪月自从那个暴雨天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容珩的身影,唯一的往来,便是自那天不久后,容珩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她的邮箱,给她发送了一份修改建议的文档。
他都有精神来工作了,想必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吧?发烧肯定是好了。
陈仪月心里的负罪感一下子轻了不少,接受邮件后,礼貌的回复了一封感谢信。
容珩没有回复。
潮湿的阴雨淅淅沥沥的走过一整个夏。
整整一个月,凡是Samuel的课都是那位中年教师来代为授课,始终不见容珩的身影。
开课的第四周下课后,陈仪月去问了那位中年教授Samuel的情况。
中年教授抬了抬眼镜,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颇有几分惋惜的神色,“Samuel先生?”
“他要离职了。”
陈仪月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按理来说,容珩离职,她应该高兴才是。
他就像是一个不可控的、无法被预测的变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的突如其来,就像投入她平静生活的一颗石子,泛起层叠的涟漪,却找不到回响。
陈仪月烦透了,收拾好东西离开图书馆,当晚就约了方莹和纪优几个同学朋友小聚。
聚光灯下是新来的乐队在演奏,爵士乐,轻快悠扬,又不失热情,很适合调动现场的气氛。
Joyce坐在陈仪月身边,“我可是刚下班就来了,月,碰一个?”
“来。”
酒杯轻碰,响声清脆,杯子不大,陈仪月一口饮尽。
众人坐在角落的卡座,方莹看到两人碰杯,揶揄道:“这就喝上啦?”
除却方莹和纪优,这儿坐的都是陈仪月的同门,换而言之,都是Joyce的师弟师妹们。
而大家对Joyce喜欢陈仪月这件事的想法不谋而合。
Joyce曾在陈仪月研一入学后不久追求过她一段时间,之后不知怎的,便偃旗息鼓,不了了之了。
想必是遭到了女方的拒绝,但两人的关系依然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不论是聚会还是饭局,两人总会成对出现。
陈仪月瞪了方莹一眼,Joyce看的哈哈大笑,问:“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太美妙啊。”
陈仪月没法说,不想说,更不知道怎么说,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红色酒液,耸了耸肩,“论文咯,最近老被埃维莉娜骂。”
“不像。”纪优冷声开口,她不太能喝酒,只小酌了一口便有些脸红,懒懒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Daisy猜:“是因为你要挂科啦?”
陈仪月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谁说的!”
方莹嗅到异样,眼睛转向Daisy:“她还能有挂科的时候?怎么说?”
Daisy将整件事和盘托出,方莹笑的弯下了腰,不过她的关注很快从挂科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很帅?有照片吗?我平时看我们实验室里那些导师老容易用眼疲劳。”
Joyce问:“什么时候来的新教授?叫什么名字?”
“Samuel.”
“哎……”陈仪月捂了捂脸,终究是晚了一步。
Joyce的目光直直向她射来,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不会是我们认识的那个Samuel吧?”
陈仪月太阳穴隐隐跳动起来,不想在今晚听到无数遍“Samuel”,她闭着眼扯谎:“只是同名。”
“来玩游戏吧。”她招呼着,想把这个话题赶快揭过去。
第一把玩的骰子,猜大小,陈仪月罕见的一输输到底,半小时过去,面前的酒杯已经垒出了一个小三角垛。
喝了酒,神经懈怠,Joyce揽住她要倒下的肩膀,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借酒消愁来了?不会真的是那个Samuel吧?”
“对啊,不过他现在已经离职了。”
Joyce的手被女人拂开,他很快又凑上去,“那你难过什么?”
陈仪月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难过?”
“两只。”
“有空去挂个眼科。”陈仪月看向他的眼神略带嘲讽,酒意上头,言行举止都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Joyce微微松了口气,“他不会来找你麻烦吧?”
“能不能别提他了。”陈仪月无奈,拿起一杯酒堵到他嘴边。
Joyce张口,咬住了酒杯的边缘,仰头,酒液入喉,一部分从嘴角溢出,沿着下巴画过脖颈,打湿了他的白衬衫。
朋友们发出“哇哦”的呼喊声。
“他好骚。”
纪优靠着方莹的肩头,偷偷和她咬耳朵。
方莹捂住怀里小女孩的眼睛,对陈仪月肃然起敬。
这都坐怀不乱,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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