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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温情难驯》40-50(第3/21页)
陈仪月调试相机的手一顿。
现在谁不知道宋致君被自己亲儿子告上了法庭。
关注度最高的两件事。
一是宋致君当年婚外情,联合小三逼死原配。
大众向来对豪门的娱乐八卦津津乐道,更不用说这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狗血剧情,一经爆出,热度便呈现出指数型增长。
紧接着便是宋氏的股市暴跌,墙倒众人推,多名股东联名将宋致君告上了法庭。
以至于宋氏那造假数额巨大的财务报表都没在外界掀起什么波澜,只在业界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宋致君案件的推进过程中,曲折比宋怀安想象中的小。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操纵着他的前进,同时也为他扫平着障碍。
是谁呢?
这并不难猜。
宋怀安意识到容珩对他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不满,笑意不达眼底,“不劳容总费心。”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眸中情绪涌动,熄了同他争辩的念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小月。”
陈仪月:“嗯?”
“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和容先生好好玩。”
这么轻易就走了?
陈仪月眨了眨眼,不作挽留。
容珩似乎不满她的视线落在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强硬的捏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掰过来。
“他比我好看么?”
陈仪月歪了歪脑袋,作思考状,“唔……差不多?”
容珩眯起眼,握住她手腕的掌心在用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女不吃眼前亏。
陈仪月吐了吐舌头,“你最好看。”
不知是哪个字眼取悦到了他,男人的眉头舒展开来,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油嘴滑舌。”
你不就喜欢我油嘴滑舌的样子吗?
陈仪月今日不想同他计较那么多,将相机收回包中,绣球被塞回容珩怀中,她下意识将长椅上的剑兰抱起来。
在男人发作前,陈仪月眼疾手快的将两人的花束换了个位置。
容珩虽对那束剑兰略感不适,但想到终归是对陈仪月的祝福,便也就不在多言。
昱湖往前走,便是他们多年前偶遇的地方,不过湖边的那棵拂柳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捧碧绿的睡莲,其间冒出几颗含苞欲放的荷花花苞。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哪里吗?”
“知行楼一楼的演讲厅。”
容珩答得极快,几乎是脱口而出,余光瞄到陈仪月微微怔愣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清晰的看见了你。”
故地重游,心境却已大不相同了。
回首过去四年,陈仪月发觉,自己十八岁前憧憬的大学生活,在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恍惚的回头一撇罢了。
南城过往的一切,从今天开始,都将成为她以后某一时刻瞬间的回忆。
从今天开始,她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所以,容珩。”
陈仪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说出埋藏在心中已久的句话。
“我们分手吧。”
“滋——”
餐叉重重的划过瓷盘,发出一声音极为无礼的叫嚣。
紧接着便是铁器哐啷的磕碰声,嘴中弥漫出一股微弱的铁锈气息,容珩脸上短暂且突兀的出现了一瞬难以置信的神色。
很快恢复正常,容珩温润的双眸望向她,将切好的小排放进陈仪月的餐盘中。
“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再说一遍好吗?仪月。”
“我说,”陈仪月偏过头去不看他,“我们分手。”
“这是我今早从M国空运来的红酒,要尝尝吗?”
“我说我们分手。”
“我给你倒一点点,今天不能喝醉,晚上还有事要做。”
“我说我们分……”
“闭嘴!”
陈仪月被男人阴沉的神色震慑住了,察觉到危险,刚想扶着桌沿站起身,便被男人起身而来有力的大掌给重新压了回去。
“抱歉,仪月。”容珩吻了吻她的鬓角,“吓到你了是不是?我的错,宝宝。”
“别生气好不好?定做的戒指到了,宝宝现在想提前看看吗?”
“唔……本来是想晚上再给宝宝戴上的,我早晨在家里布置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花门,我们现在回家看看好不好?”
“我还请了南城最知名的摄影师,晚上一定能把宝宝拍的漂漂亮亮的。”
容珩单手将椅子在地面上转了个方向,自己顺势半跪在她面前,视线同她平视。
他接连不断的说着,同时将陈仪月放在膝上的拳头强硬的揉开,贴上自己冰冷的脸颊。
“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容珩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企盼。
很可惜,得到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忘了,容珩,这家餐厅是我订的。”
容珩死死盯着她,喉间溢出几声恶鬼低吟般的嗤笑,“是谁?”
“容知廷还是宋怀安?他们是不是和宝宝说我坏话了?”
他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眼中落寞,“宝宝怎么能听信外人的话呢?”
容珩自言自语的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压,“我才是仪月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陈仪月看着他眼中暗含的癫狂情绪,意识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糟,一刀两断对谁都好,她不想再和他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
再说,他现在的状况,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听得进去话的样子。
“和他们没关系。”
“容珩,是我,我自己想和你分手。”
容珩静默了两秒,将她的手狠狠攥在手心,须臾,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
“贱、人。”
神色几度变换,容珩终于找到自己最初的模样,当然,也是陈仪月最喜欢的,温柔的,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极力地想掩饰自己的忌恨与愤怒,又极力地想要扮出陈仪月喜欢的样子,矛盾交织,神情便显现出令人畏惧的恐怖。
容珩喘了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为她解释道,“你还小,仪月。”
“是他们那群贱人教唆你,是他们看不得你好,都是他们,他们忌……”
“没有人教唆我,容珩。”
陈仪月无情的打断他,另一只手抓住容珩的手腕,可不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没有人?
一定是宋怀安那个贱东西在他来之前和仪月说了什么,不然为什么前一天在床上还哭兮兮说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宝贝,今天就要和他闹分手了呢?
“我们好聚好散,容珩,下面都是我安排好的人,如果我一会出了什么事,警察会立刻赶到。”
如今正是容氏董事会选举的关键时期,容珩要是进了警局,南城明天便又要多一条头条。
看着容珩阴晴不定的神色,陈仪月心里远远没有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她心如擂鼓,双耳也有些发鸣,唾液不停地分泌吞咽,更别提被男人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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