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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温情难驯》30-40(第12/24页)
一轮日落降临前。
*
十二月下旬末尾,南城暗潮涌动。
首当其冲的便是盛家。
盛琰的父亲盛铭在出席商业峰会时突发旧疾,被送往ICU抢救,至今昏迷未醒。
盛氏股市下跌,集团内部动荡,盛琰被有心之人造势推上风口浪尖,即便有母家在身后帮衬,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不仅如此,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自称是盛铭私生子的盛述宁,凭借一份百分之五的股权转让协议,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董事会会议的席位上。
学历优异的海归博士,一步步从基层走上来的私生子,穷苦小子逆袭成豪门霸总的新闻外界一向津津乐道,不出三天,盛母便在媒体的围追堵截下生生气晕了过去。
便又添了一门豪门婚变的消息。
盛琰力不从心,向宋家求助,和宋致君打了一天太极,未果,于是转头找到宋怀安。
次日,宋怀安和盛琰不欢而散的消息便在圈子中悄无声息的散播了出去。
婚约自然也被暂且搁置。
盛铭如今在重症监护室里陷入重度昏迷,病情日益恶化,宋怀安给陈仪月打来电话,提及此事时,几度沉默。
只有在提及宋致君时,喉中梗塞,听筒那边传来火机被按下的声音。
盛琰此事,若能安然度过,她的婚事便是喜上加喜;若不能,便是给新任话事人的一份“礼物”。
他的声音沙哑,短短几日,却像苍老了数岁。
宋怀安说,明天他要同宋致君一同启程飞往M国,同Samuel先生见面详谈合作事宜,不知几时回国。
“跨年那天晚上,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好。”
至于盛琰,则被董事会外派到临市的子公司,盛述宁正式进入盛氏内部,同养育自己多年的失明母亲一同亮相外界。
再后来的事,陈仪月便一概不知了。
十二月三十号,陈仪月代宋怀安看望蒋雨兰和蒋安澜。
安澜是妹妹的名字。
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原本是对良善之人的美好祝愿,却映照在了虚伪自利者身上。
何其讽刺。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
银月湾空荡荡,花房外多了一架鲜花缠绕的秋千,陈仪月一个人坐在上面,慢悠悠的晃。
时间也跟着慢慢晃,容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陪着她坐下。
“原来在这里。”
陈仪月的脑袋自然而然的靠在了他的肩头,从而被他揽入怀中。
“找了我很久吗?”
容珩摇了摇头,“很有意思,很有趣。”
没头没尾,陈仪月问:“什么?”
容珩笑而不语,揉揉她的脑袋,“要等零点吗?”
陈仪月点点头,“要的。”
“这是我们一起跨的第一个年。”
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陈仪月掰起手指头数,“我们后面还要一起过元旦、小年、除夕、春节……”
话刚说完,她想起什么,“你要回你祖父那边吗?”
容珩摇摇头,看上去并不愿意过多提及往事,转过头来问她,“仪月呢?要回家吗?”
“我想和你一起过。”
“谢谢你,仪月。”
“我爱你,容珩。”
“我更爱你。”
“我更更更爱你。”
每一个“更”字后停顿的间隙,都仿佛沉闷而余音经久不散的鼓点,用力的敲在容珩的心间。
自此,白昼不息,万物生长。
零点。
方莹打来视频通话。
“亲爱的!”方莹耳朵上缠裹着厚重的耳罩,屏幕上人潮涌动,她对着镜头大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陈仪月笑着回,右上角是她由衷的笑容。
她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被容珩不轻不重的握在掌心里。
男人很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电子设备,目光始终温和的落在陈仪月身上。
她讲话时眼睛笑的眯起来,容珩也跟着弯了眉眼,褪去平日里残存的那一丝凌厉,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尽显柔和。
他抬头望,是弦月高悬。
清冷、孤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
不过这一次,真正属于他的月亮,
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中了。
温热。灼人。
忽然,他的手被拉着晃了晃。
一个摄像头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容珩眼前,难得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近似于“呆滞”的表情。
陈仪月偷偷笑了下,随即咳嗽两声,“介绍一下,我男朋友,容珩。”
“哇塞!”方莹第一次看见真人,隔着屏幕都阻挡不住的温柔帅气,直接让她惊呼出声。
容珩不知怎么也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施施然开口:“你好。”
握住她右手的掌心加重了力气。
“她叫方莹,在国外留学,有机会我们一起吃饭。”
容珩唇角微弯,“会有机会的。”
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方莹耳朵里,引得她一阵唏嘘,眼中却是真切的,为好友感到开心的笑容。
“好啦好啦,不打扰你们小情侣啦,回聊!”
通话甫一结束,陈仪月便“噗嗤”笑出声来,“你刚刚是不是紧张了?”
容珩看着她,语气无奈,却不乏纵容,“第一次,事发突然。”
陈仪月终是好心的放过了他,深夜风寒,两人在院中又坐了一阵,拍了几张合照后,回到卧室。
陈仪月洗完澡出来后,容珩放下手头的签字笔,将其随意夹在书本厚重的夹层中。
藏得这么快?
“藏什么呢?”
容珩将书放到书架的最顶层,笑道:“机密。”
“什么机密?”
“暂且不能告诉你。”
“哦……”
如此郑重其事,或许是什么有关容氏发展的重要性决策?
陈仪月这点边界感还是有的,当即不再过问,推着他去洗澡,“快点,我困了。”
容珩暧昧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急什么。”
陈仪月拍开他的手,刚从浴室出来,红扑扑的脸颊便又浮上一层灼人的粉红色。
“你才急!”
“是有一些。”
容珩老老实实挨了一巴掌。
男人不气反笑,不再多言,从衣柜里挑了同陈仪月一套的睡衣,步入浴室。
十五分钟后,容珩只裹着一张浴巾,赤脚走到床沿。
刚刚还在叫嚣自己困了的某人,此时正抱着手机兴致勃勃的回复短信。
容珩将陈仪月的手机从她手中抽走,搁置在床头柜上。
还没等她反应,整个人便被握着肩头翻了个身,平躺在了容珩身下,眼前是男人细密的眼睫,正微微颤动着。
这是一个极尽眷恋,而又潮湿的热吻。
皱巴巴的丝质睡裙被男人揉作一团扔到床尾。
浴巾散落。
他就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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