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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30-40(第6/18页)
尽灯枯将行就木,冯承礼不过是顺手推了一把,宁宗彦最初时也只有遗憾、有可惜,更多的是对冯氏隐瞒诊治的生气。
他一直以为冯氏也是这样,毕竟一个频频引诱他的女子被千夫所指、清名毁彻,对自己的夫君又能在意到哪儿。
但从昨夜的呢喃可窥,兴许是自己想错了?
他在给冯氏选择,看看她是选择干脆了结冯承礼报仇更重要,还是真的会信冯叙说的话,选择为自己停手。
宁宗彦暗暗刻薄的讽笑,神情冰冷的看着她会如何抉择。
第34章
倚寒低垂着头, 神情沉滞,令人辨别不清,眉宇间凝着愁思, 宁宗彦握上了她的手腕:“动手罢。”
他可不信她会害怕,上一次她可凶狠至极, 敢孤身一人拿着匕首往冯府去。
他透着凉意的唇瓣凑在她的薄薄的皮肤上, 淡淡热气喷薄在她后颈。
她还是不信任宁宗彦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她满心猜疑,背后是不是有更大的陷阱。
殿前司、太医院、冯叙。
她缓缓掀眸,凝着宁宗彦。
恐怕之前与她说要移交给官府就是怕脏了自己的手罢。
但,这又如何。
她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他的算计?
倚寒暗暗嗤笑, 握住了匕首, 起身缓缓往冯承礼那儿去, 宁宗彦神色冰冷, 注视着她的行径。
“阿寒。”宁宗彦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怎么了?”倚寒回身询问。
“你当真要杀了他?”他定定看着她。
“是。”倚寒毫不犹豫回答,冯叙的那些话并不足以让她动摇, 顶多心底确实是有那么一丝愧疚, 更何况,宁宗彦好歹是侯爷, 能把冯承礼弄来, 那杀了冯承礼,他应该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干净。
宁宗彦握紧了手掌, 讥诮道:“何必呢?何必如此执拗。”
倚寒没有回答他, 他根本不懂爱, 对牛弹琴罢了。
她紧紧盯着垂头不省人事的冯承礼,呼吸沉沉,她攥了攥匕首, 欲往前刺。
“慢着。”身旁低沉的声音响起,宁宗彦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手掌捏住了匕首的利刃,倚寒蹙眉,“兄长阻拦我做甚。”
“你再想想。”他声音愈冷。
倚寒不耐:“兄长不是应了我吗?如今是要反悔?”
“殿前司的人满街巡逻搜查,你现在杀了他,是当真没有考虑过我吗?”宁宗彦眸中泛着戾气,不敢置信的询问。
倚寒愣住了,心头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同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向自己问出这种话。
但冲着他的举动,倚寒也确认他就是在试探自己,包括下午的冯叙。
至于试探的缘由,倚寒很不想相信,但应该就是那样。
他对自己起了兴趣。
意识到这一点倚寒半是无言半是讥诮,也算是在意料之内,从很多事情上就能看出苗头,只是之前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虽不知道这点兴趣能持续多久,但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份保障。
她不傻,也成过亲,宁宗彦虽多智近妖,但能看得出来于情爱一事完全不通。
也只有不通情爱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临门一脚,她更确认的是她今天大概率是杀不了冯承礼,看宁宗彦这势头她要是敢动手,说不定他直接就把自己扔给殿前司的人了。
反手再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头上,毕竟只是一点兴趣,根本不足以支撑什么。
报不了仇还把自己折进去,真是相当不划算,倒不如利用他的心思慢慢盘算。
倚寒突然轻轻的放下了匕首:“那就算了。”
宁宗彦愣了愣:“你……”
“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了,他既是太医,身败名裂承受我所承受的痛苦岂不更以牙还牙。”
她语气浅淡,宁宗彦却深深地盯着她当时侧颜。
倚寒挤出轻笑:“报仇归报仇,若是牵扯了兄长便不好了,我先前也说过,此事与兄长无关,今日我七堂兄来了府上,外面无数的官兵在追查我二叔,怎么能在这个关头上让兄长冒风险。”
“兄长既想试探我,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直接问不就行了,还费尽心思找我堂兄。”
“你……当真如此想?”宁宗彦盯着她的脸,好像要看透她心底最隐秘的心思。
“不然呢?”她躲避了他的视线,声音放软,没好气反问。
宁宗彦敛尽了神色,摸上了她的手腕,十指挤入缝隙与她相扣:“没什么,阿寒这么想我很高兴。”
倚寒忍着手间的炙热,心头暗暗骂了他几句有毛病,要不她留了个心眼,真钻进了他的圈套。
自己那会儿也是瞎了眼,被他的躯壳迷了眼,谁要是真被他喜欢上才是倒了大霉。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她,这算是令人意外的接过,如此,是不是就是说明她选择了自己。
宁宗彦神色淡淡,把玩着她的指腹。
看来是自己误会了她,先前她孤身闯入冯府要杀冯承礼是为报仇,但却没有逼自己低头的意,自然这次也是如此。
她很顾及自己,方才不过是为着自己试探她而生气。
倚寒确实很生气,仇人近在眼前无法痛快杀掉。
她板着脸话也不说。
他伸手把人揽入怀中,叫她靠在了自己的胸怀中,耳鬓厮磨。
“阿寒,阿寒。”他低低地唤着她,他轻轻地啃噬上她的脖颈,叼着那薄薄的皮肉碾磨,心头又情动又怨恨。
既然选择了他,便不能再回头了。
否则,他会杀了她,叫她永远呆在自己身边。
倚寒秀眉凝蹙,骤然瞪圆了眼,那炙热源头摩挲着她,叫她又震惊又厌烦。
他怎么随时发情,喜怒无常。
倚寒拍了拍他的肩头,没好气:“那我二叔怎么办?”
“不必管他。”
不管?说的倒是轻松,倚寒虽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咽下了心头不悦。
后来,宁宗彦牵着她的手走出了那间屋子,砚华关上了那门,倚寒眼睁睁看着冯承礼的脸消失在缝隙里。
出来后宁宗彦并没有急着带她回公府,反而与她在侯府闲逛了起来。
侯府到处都燃着灯,但因着人少还是显得有些阴森,倚寒觉得这处屋子比公府冷多了。
“你看。”
他示意倚寒转头去看,侯府的花园中种着一大片兰花,倚寒怔了怔,不明白他在这儿种这么多兰花做什么。
“很美。”她随口敷衍了一句。
“我有点冷,我们赶快回去吧。”她不太想在侯府继续逛下去了。
宁宗彦却道:“急什么,我未曾用膳,你陪我用膳罢。”
他带着她进了一处凉亭,在石桌上坐了下来,砚华一直跟在身侧,闻声唤来下人吩咐传膳。
下人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玉盘玉碟摆满了桌子,蟹肉小饺、雪霞羹、莴笋炖鲈鱼。
二人彼此都没有说话,倚寒静默地吃着东西,忽而对面传来声音:“喜欢吗?”
她嘴里的莴笋还没咽下去:“尚可。”
“你变了不少。”
倚寒蹙眉,有些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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