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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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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绣端茶的动作一顿:“我当初定这桌,本就只为咱们姐妹小聚,不是为了旁的。”

    兰涉湘与石韫玉眸中不信昭然若揭。

    苏锦绣瞧着二人神色,知晓多说亦是枉然,索性闭口不言,只执箸夹了一筷席间的水晶脍。

    石韫玉循声再向窗边望去,长街上那支队伍竟绵绵无尽头,队尾还跟着一顶软轿,轿身垂着层叠薄纱,隐约可见内里端坐一人,显是女子。

    她不由轻咦:“这倒奇了,公主的仪轿前几日便已归府,这又是哪位贵人?”

    苏锦绣方含住一口水晶脍,闻得这话也抬眸向下望去。

    恰有阵风拂过,轿旁白纱幔轻轻扬起,露出轿中女子身影。她身着一袭雪色异族服饰,肩颈处裁着镂空,露出小片莹白肌肤。下身则是蝉纱罗裙,裙幅轻垂如流水,纵是薄纱裹体,也难掩窈窕身段。

    那容貌更是惊为天人,苏锦绣久居京城,见惯高官贵胄家的娇女美人,此刻却也为这张脸怔住。她并非小家碧玉之态,鼻梁精致高挺,眼眸深邃,美得极具冲击力,既带着神圣不可侵的疏离,又藏着热烈妩媚的风情。

    未及轿辇近前,已觉一缕香风拂面而来,望去只觉她端坐轿中,宛若蚌壳里藏着的明珠,光华难掩。

    轿中女子似是畏生,待风掀纱幔时,只对着街边民众浅浅勾了勾唇,便慌忙垂眸,再不敢向外多看。

    先前少年将军过境时,长街本已起过一阵喧哗,此刻见了这如圣女般的人物,那点喧闹竟倏然消弭,整条街静得能听见轿畔金铃轻晃的细碎声响。

    经此前种种,苏锦绣的心早已匪石不可转,只淡淡开口:“许是朔漠来的人吧,咱们京中,难见这般绝世容貌。”

    石韫玉二人见她神色淡然,未有半分疑窦,且这话也合情合理,便不再多探,转而重拾笑语,继续执箸畅食。

    甫归逢府,已是华灯缀檐,彩幔悬廊,满院流光铺洒,处处透着喜庆。

    苏锦绣换了身新制罗裙,浅粉作底,叠缀嫩绿缎带,宛若春溪草漫漫。头上簪了鎏粉金钗与嫩绿珠花,衬得她愈发娇俏鲜活。

    行至抄手游廊拐角,却与逢寻撞个正着。

    逢寻抬眼望去,一时怔在原地。

    往日她常着素色衣裙,月白居多,鬓边不过一支银簪,今日这般秾丽装束,直教他恍然。

    想来正是女为悦己者容,情之所至,秋日衣饰也能染了春色。

    苏锦绣正欲开口致歉,逢寻却已侧身错步,自她身侧默然走过,半句言语也无。

    她暗自纳闷,不知何处失礼,惹了这位兄长不快,可心中揣着待闻时钦归来的喜意,如含蜜渍,也未再多想。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苏锦绣提裙小跑至正厅,逢父逢母已在厅中候着,石韫玉亦陪坐一旁。

    四人说着京中趣闻,笑声不时绕着梁间流转,竟未觉时光倏忽而过。

    直到叶凌波轻声问向侍女“几时了”,众人方知已足足等了近两个时辰。按常理,入宫谢恩断不会留到宫门落钥,逢母不禁蹙了眉,面露疑色。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脚步声,竟是宫中一位掌事太监前来。

    众人忙起身相迎,正要屈膝行礼,太监却快步上前扶住:“可使不得!咱家此番来是传句话。官家与太后见咱们二郎少年英气,心中甚喜,便留他在宫中对饮,共话家常,今夜便不回逢府了。”

    待众人谢过圣恩,皆松了口气,逢岩庭笑着道:“既是官家与太后的心意,又非坏事,咱们回吧。”

    叶凌波亦点头附和,石韫玉也劝着宽心。苏锦绣心底虽掠过一丝失望,转念一想这原是殊荣,便也压下情绪,随众人一同退了出去。

    这一等竟过了两日,逢府众人只当是圣恩深重,将他留在宫中盘桓,谁也不敢多议,唯有苏锦绣只觉哪里不对。

    果不其然,这日她在华韵阁做活时,琳琅忽然掀帘进来,脚步带风:“锦绣!你可听说前几日班师回朝的军队,带回来那位朔漠圣女了?”

    苏锦绣指尖一顿,抬眸道:“怎么了?”

    “如今京中都在传呢!”琳琅压低声音,“那圣女本是要献上入宫的,可太后说她容貌太过妖媚,恐扰得后宫不宁,竟当场改了主意,把人赐给小侯爷做妾了!”

    “当场赐作妾室?”苏锦绣攥紧帕子追问,“他纳下了?”

    “这倒说不清,只知宫里是这么传出来的。”琳琅摇了摇头。

    苏锦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被圣恩留住,竟是故意躲着她。

    分明是又存了什么鬼胎,却连一句缘由都不肯与她说明,这般讳莫如深的模样,竟与往昔某些时刻如出一辙。

    第三日,苏锦绣骑着枣糕,未等宫门下钥便已候在宫墙之外。

    他凭功班师归来,没有连宿宫中三日的道理。想来今日必得出宫,她索性在此守株待兔,倒要当面问个明白。

    枣糕在原地轻踏蹄子,尾鬃扫过地面,似是十分焦躁。

    苏锦绣拢了拢外衫,目光定定落在宫门处,倒要瞧他这一回,如何能避而不见。

    心底纵有两分怨愤,余下八分却仍浸在期待里,缠缠绕绕,难分难解。

    她心底明镜似的,只要他肯露面,哪怕只在近前站定,说一句“实在是公事难违”,那两分怨愤便会如融雪般消散,她亦能立刻将前几日的猜疑和等候的委屈,尽数抛在脑后。

    就这般立在落日余晖中候着,直至天边最后一抹霞光褪尽,直至秋夜的寒凉渐次漫来,也没等来想见的身影。

    远处忽有车马声渐近,不是她盼的那辆。

    那马车行至近前便停了,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起,露出一副风流好皮相,竟是崔澄。

    “呦,这是谁惹的风流债,竟教这等貌美的小娘子在此苦等?”

    苏锦绣懒得与他周旋,勒转枣糕的缰绳便要掉头。身后却传来崔澄的唤声:“喂!别在这空等了,你要找的人,去了鸣玉坊。”

    苏锦绣顿了顿,随后便策马向那绛烛摇光,麝馥袭人的地方去了。

    此坊名唤鸣玉,却与醉春坊判若云泥。醉春坊多蓄清倌,坊中女子皆怀咏絮之才,守着“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往来者亦多是品茗论诗的雅客。

    可这鸣玉坊却大不相同,满庭皆是西域来的女子,多的是热辣奔放的胡姬,藏着些重金便能成交的皮肉交易。

    此时恰逢华灯初上,是鸣玉坊最热闹的时候,笑语欢声缠作一团。

    苏锦绣冒着脂粉气的风,举步跨进门去。

    刚过门庭,便被个敷粉施朱的老鸨截住去路,那老鸨上下打量她一番:“哎哟,这小娘子看着面生得很,莫不是误闯了地方?”

    苏锦绣懒得与她饶舌,只从袖中摸出三锭赤金,径直砸了过去,这一路上便畅通无阻。

    她目不斜视地往里走,掠过满堂的衣香鬓影,一间间挨个儿看过去。

    但凡有上前搭话的胡姬或侍者,都被苏锦绣一把推开,半分情面也不留。她步子迈得利落,心底却早已替他寻尽了缘由。

    许是哪个混账下属不知轻重,仗着几分酒意硬拉他来这风月场应酬,他只是难拂同袍颜面。许是官家暗中授了密差,要他借这声色场所查探什么隐秘,毕竟灯下黑处最易藏事。

    就这样一遍遍自圆其说,眼底悄悄想要下雨,心里却偏要替他撑起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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