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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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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二郎。”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总算补回觉了。你说你非要快马加鞭,早到半个月,可把我这副身子骨给熬坏了。”

    闻时钦只嗤笑一声,并未理会他的抱怨。主持亦向贺兰阙合十见礼,随即说道:“既然将军都到了,那便清场,准备做法阵。”

    闻时钦微微颔首:“有劳主持。”

    主持转身对身后两个小沙弥低声吩咐了几句,小沙弥齐声应道:“是,师傅。”便快步下楼,四散而去清场了。

    与此同时,相国寺外,苏锦绣未骑枣糕,而是改坐马车前往,因着出叶府时偶遇易如栩,便邀其同行。

    马车行至大相国寺外停稳,易如栩却发现车轮出了些状况,留在车旁查看,苏锦绣便先独自进了寺院。

    她进门刚走不远,便见四周小沙弥往来穿梭,正逐一请离香客,心中不禁纳闷起来。

    今个又不是盂兰盆节,怎的这般大阵仗清场?

    小沙弥们虽礼数周全,却因需逐一解释,清场进度迟缓。过了许久,寺内香客才散去少许。

    闻时钦见状,眉头微蹙,挥手示意身旁侍兵下去协助。

    他目光扫过楼下,忽见正中央来了位身着天水碧衣裙的女子,背向而立,头上蒙着同色系的纱幕。

    那颜色清新沁人,令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侍兵们上前,欲劝女子离开。她却似十分疑惑,不愿离去,双方一时起了争执。

    贺兰阙道:“我下去劝劝,咱们的兵说话不知轻重。”

    “嗯。”

    贺兰阙刚要转身,忽来了一阵天意清风。

    说烈,其实不烈,只是带着一股柔韧之劲。正是初秋时节的风,比冬风柔,比夏风凉。

    说柔,却又不然,风力拿捏得恰到好处,转瞬便将女子披的纱幕轻绡吹得翩然飞去,如蝶翼离枝。

    那女子侧首回眸,闻时钦看清她真容时,双目骤凝,气息骤停。

    什么叫日思夜想,刻骨铭心?

    纵是咫尺天涯,她的容仪也早已刻入肺腑,分毫不忘。

    眉如远山含黛,鼻似琼瑶琢玉,一双秋水明眸,能照出他的人影。

    闻时钦本就心系于她,思念如潮,实在按捺不住,便快马加鞭,不等大军,连夜疾驰而归。原想在这古刹还了心愿,便即刻奔赴将军府寻她,未曾想,她竟已先他一步抵达此地。

    佛祖果然是怜惜他的。

    闻时钦立刻按住贺兰阙的肩膀,沉声道:“去,让他们都回来,今日不必清场了。”

    楼下,苏锦绣身着一袭天水碧襦裙,裙摆由浅色渐变至碧色,胸前用金线绣着山水意境的纹样。她只侧过脸,身子仍对着前方,乌发随风轻扬。

    贺兰阙何等通透,见他目光胶着于那女子,再忆起他昔日思家成疾,日日念叨汴京有佳人,心中已然明了。

    可刚要转身下楼,闻时钦却猛地攥住他的肩头,力道之大竟将他生生拽回。

    贺兰阙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告饶:“快松开,疼死了!”

    他一边揉着被攥得生疼的肩膀,一边回头去看闻时钦,却见对方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一双眼死死盯着楼下,他顺着闻时钦的目光往下一瞧,顿时目瞪口呆。

    纱幕飞扬散去,那女子转过身时,怀中竟抱着个约莫周岁的婴孩。

    那孩子学语尚早,却已能咿呀喊出“娘亲”,一声声稚嫩清亮,直教人心头发紧。

    她抱孩子的姿势娴熟自然,正垂首轻拍婴孩的背,唇畔噙着温柔笑意低声哄劝。贺兰阙只觉周遭空气瞬间凝固,哪敢再看身旁人的脸色。

    闻时钦呼吸骤然放缓,胸腔中翻涌着惊涛骇浪,心中默念“不会的”。

    可下一秒,他如遭雷击——易如栩的身影出现在楼下,身姿挺拔,步履关切。

    苏锦绣见了他,眉眼弯弯,当即露出温柔浅笑。易如栩快步上前,伸手便要接过孩子替她分担,苏锦绣笑着摇头,似在轻声说“无妨”。

    二人眼波流转间尽是夫妻和睦的温情,随即并肩朝内走去,背影般配得宛若一幅画。

    贺兰阙生怕下一秒就成了闻时钦的刀下亡魂,忙不迭下楼,吩咐侍兵今日不必清场。

    待那一家三口抱着孩子顺利进入正殿,他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回头再看时,楼上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只余下空荡荡的楼阁,风过无声。

    闻时钦步进禅房,倒了杯茶却未饮,只将茶杯在指间细细摩挲、转动,思绪翻涌。

    走之前,他留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守节半年……

    他出征已逾一年半,那孩子约莫一岁,时间竟严丝合缝地对上。

    他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什么。

    毕竟,那场假死做得天衣无缝,她未必会开棺验看。

    他既已死,她为何不能另觅良人,生儿育女?他又凭什么,用一句逝者的戏言,捆住她鲜活的人生?

    外面的住持得了小沙弥通报,说贵人吩咐不必再清场,便过来查看,恰好迎面撞上归来的贺兰阙。

    住持合掌问:“阿弥陀佛,今日的法事还需继续吗?”

    贺兰阙犹豫了,他哪敢替屋里那位做主。他朝禅房努努嘴,示意住持看向屋内那个如石雕般僵坐的人。

    他久久未发话,贺兰阙刚要开口说“继续”,里面却传来一声冷寂的“不必了”。

    住持闻言,便躬身退下了。

    贺兰阙进屋劝道:“住持那边,香烛圣器、法阵诸事都已备好,这……”

    “不必了。”闻时钦只缓缓放下茶盏,声音平静得不起波澜,“佛祖没应我的愿,这场法事,做了也无益。”

    贺兰阙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安慰。想说那孩子不是她的,可那声稚嫩的“娘亲”喊得清晰。想说她并非心有所属,可她与那男子相携而去的背影,又是那般融洽和谐。

    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两人便这般静静对坐。

    闻时钦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摩挲着从下颌线蜿蜒至颈侧的那道狰狞旧疤。

    沙场一载有余的日晒风霜,早已褪去他往日如琢如磨的清俊白皙。如今他肤色黑了些,颊颈间的疤痕更添了几分悍色,俨然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武将风采。

    他忽然想,若此刻与她相逢,她还能认出这张被战火刻痕的脸吗?是否会嫌弃这道横亘颊颈的碍眼疤痕?

    可转念一想,又觉荒谬。

    她如今已有良人相伴,稚子绕膝,无论他是否伤痕累累,是否还是当年模样,她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这般想着,他们步下一楼。

    正中的大雄宝殿巍峨,殿内香烟缭绕,佛号隐约。

    闻时钦想上前寻她,阔别已久,他至少还能以阿弟的身份,问一声别来无恙。

    可那双脚,却似灌了铅般沉重,终究还是没能迈出,转身进了一楼的禅房。

    禅房正中有一扇巨大的屏风,上面绣着诸佛环绕、普度众生的景象,金线银线熠熠生辉,庄严而肃穆。

    两人绕过屏风,又见一张古朴的梨花木茶桌,不知是谁早已备好了雨前龙井,茶汤碧绿,热气袅袅,氤氲了满室清香。

    他们在此相对坐下,各自捧着茶盏,默默饮着,一时无言。

    贺兰阙见他一路愁眉不展,往日在沙场上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模样荡然无存,终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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