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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奸臣洗白计划》30-40(第4/16页)
,又要劳烦你替我还回去了。”
待闻时钦走后,穆画霖看着手中的砚台与墨锭,想起那枚被自己昧下的簪子,心中一阵酸涩,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一同收了起来。
闻时钦出了穆府,已是傍晚。天色沉沉,小雨淅淅,路上行人也稀稀。
他翻身上马,归心似箭。
苏锦绣正疑惑着都这时了他怎么还没回来,便打着伞想去巷口看看。
结果刚开门,就见喘着气的闻时钦站在门口。他没打伞,雨丝沾湿了鬓发,从眉骨滑落,沿下颌线蜿蜒而下,却凭添几分落拓清绝之姿。
她连忙旋过伞,将他罩进伞底,抬手拢了拢他的衣领,问道:“归来竟不知打伞吗?”
闻时钦只低头笑笑,旋即上前,单臂便将她抱起。苏锦绣惊得低呼一声,只得一手揽住他的颈肩,一手死死攥着伞柄,任由他大步流星抱入内室。
刚入檐下,闻时钦便夺过她手中的伞,随手掷于门外,径直入了自己卧房,径直掀了珠帘,朝床榻处走去。
苏锦绣吓得不轻,捶着他的肩膀道:“你这是作甚?”
闻时钦却语焉不详:“我明日便走了,阿姐不好好疼疼我?”
眼看离床越来越近,苏锦绣急得去拧他的耳朵。闻时钦闷哼一声,抬眸看她。
她坐在他臂弯里,亦垂首望着他,咫尺之间,呼吸可闻。
“好姐姐,亲亲我,”他竟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亲亲我便不往床上去了。”
苏锦绣骑虎难下,只得敛声屏气,在他左颊印下轻轻一吻。他却立刻偏过脸,示意另一边也要。她无奈,只得又亲了右颊。
刚一吻毕,他手臂猛地一松,苏锦绣失了支撑直要下坠,惊呼一声,下意识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可他右手早已稳稳托住她的腰,并未让她坠落,随即轻轻将她放回地面,又在她脸颊回吻一下,低笑道:“给阿姐的回礼。”
苏锦绣被他这番捉弄弄得晕头转向,又气又恼,红着脸喘气道:“闻时钦,你真是……”
她不再理他,转身便去收拾他的行囊。
把人惹恼了,又得费尽心机去哄,可这一切,他都甘之如饴。
苏锦绣只顾着麻利地收拾他的行囊、衣物和用品,任他如何搭话,都不再理睬。
闻时钦便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紧紧地抱着。她往哪儿走,他就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她身上跟着,弄得她收拾东西的效率慢了大半。
苏锦绣终是忍不住,回头道:“还要不要收拾?再磨磨蹭蹭,可就赶不上时辰了。”
他却伏在她肩头,闷闷地说:“真想不去啊。”
苏锦绣皱眉:“你既已决定,就一鼓作气,别说这些丧气话。”
闻时钦却耍赖:“可我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呀,要不是易如栩那小子气我、威胁我,我定要日日夜夜同阿姐在这屋里厮混……每天……”
后面的话越说越低,越说越暧昧。
苏锦绣又气又急,两人刚定关系,他便这般无赖地说浑话,可怎么制止也堵不住他的嘴,她只能红着脸捂住自己的耳朵。
闻时钦终是收敛了些,怕再说下去,她又像昨天那样,把自己锁进屋里,任他怎么叫都不开门,便稍稍松开了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话题渐趋正经,说起了江州与汴京的风物差异。
闻时钦说着,忽然笑道:“待到春闱我高中,阿姐可别忘了去榜下捉婿。”
苏锦绣叠着最后一件衣物,头都没抬:“我才不去。你若真能被别人捉走,我便不要你了。”
闻时钦连忙道:“哎,那哪能呢?待我夺了状元,便策马踏平拦路之人,直奔回来寻阿姐,然后为阿姐披上凤冠霞帔,直接入洞……”
“闻时钦!”苏锦绣又羞又气,伸手去拧他的胳膊。
闻时钦任她拧打,只觉她这般模样可爱得紧,恨不得将她拴在腰带上,一同带去江州。
苏锦绣见自己的打骂于他不痛不痒,如打在棉花上,也泄了气,只顾将最后一点行李归整好。
闻时钦终于正经起来,开始嘱咐:“阿姐,记得每三日给我写一封信。”
苏锦绣皱眉:“三日会不会太频繁?到时候我都不知道写什么了,六日吧。”
她望向窗外连绵的雨,闻时钦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从灶上做饭要小心火烛,到雨天要检查房屋漏雨,再到家中物件需及时修砌,一一交代。
苏锦绣听着,无端想起两人曾经相依为命的日子,她本不是软弱之人,在现代时外婆走后便独自自力更生,早已习惯孤单。可如今习惯了他的照顾,再要回到从前,竟有几分由奢入俭难的意味,是而鼻子一酸,眼泪便要落下。
闻时钦连忙将她抱入怀中,坐在软榻上,替她擦泪哄道:“我说三日写信,阿姐还跟我犟。别到时候收不到我回信又哭鼻子。”
苏锦绣哽咽:“我才不会……”话未说完,眼泪却更止不住。
闻时钦轻拍她的后背,如哄孩童般笑道:“当初力劝我去白鹿洞考功名的是你,如今我要走了,哭哭啼啼的也是你。阿姐这是好事做尽,红脸唱完,倒落得我里外都不是人。”
见苏锦绣破涕为笑,闻时钦才稍稍松了口气,也不再逗弄,只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末了,他神情一凛,郑重嘱咐最后一事:“阿姐,我此去半年,你万不可应允他人求娶,亦不可对旁人动心。华韵阁我已留了几个小厮做眼线,若叫我知晓谁与你眉来眼去……待我归来,定将他们挫骨扬灰。”
苏锦绣被他话语中的戾气惊到,连忙也细细叮嘱:“你去了白鹿洞,切不可随意与人起争执,凡事多循礼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你方才那话何意?我在你眼中竟是那般朝三暮四之人么?”
闻时钦连忙辩解:“阿姐自然不是,但难保旁人不存歹心,尤其是那个如开屏孔雀般招摇的臭道士。”
后来,他又拉着苏锦绣到书案前,非要她写一份保证书,苏锦绣无奈,只得照做,两人还郑重其事地按了手印。
终于一切交代妥当,两人便回了各自卧房歇息。
良夜不眠。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他便依约悄然离去。
苏锦绣躺在床上,听着门外那声轻缓的关门声,微微睁眼,久久未动。
这是他们昨日说好的,不必相送,免得徒增离别泪。
第33章 念嗔痴 一念起情思,嗔痴难自持。
安尺素收拾停当, 辞别了玉笙,也辞别了醉春坊的过往,一一作别后,行至京郊客栈。
刚推开门, 一柄冰冷的匕首便抵在了她的颈间。
她被人挟持, 却丝毫不惧, 反倒轻笑一声。
“你来了?”
曲衔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几分偏执的温柔:“对啊,我来帮你兑现诺言。当初你不是说, 生同寝, 死同穴吗?前者你没做到,现在,总归可以了吧?”
“还有什么遗言, 一并说了吧,反正也没人会听。”
“死在你手里, 求之不得。”安尺素只闭上眼, 一动不动。
“又装你那低眉顺眼的菩萨模样!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安尺素缓缓睁开眼, 语气平静无波:“你若是敢,便不会说这些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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