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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170-180(第4/21页)
了?”
“对。他们这次来,其实……还有一桩事。”
听裴温这么一说,宋乐珩和温季礼都猜到了七八分。
果不其然,下一刻,裴温就皱眉道:“李文彧毕竟是独子,也到这个年纪上了。李氏那边的意思,是你二人既然定了亲,不如尽早成亲留个孩子在广信,也好给他们一个念想。”
宋乐珩:“……”
宋乐珩按了按眉心。温季礼敛了眼眸,看不出多少情绪来。宋流景抿直了唇线,虽是蒙着眼,但那股子阴森森的冷意还是漫了出来。
老爷子看看宋乐珩,又看看温季礼,道:“外爷知晓,你不喜欢那纨绔子弟,我在路上也没有应允李氏。你若实在不喜这桩亲事,便尽早退了。趁现在我和你舅舅,李文彧的父母都在,两家人一次把话说个明白。你倘使真喜欢这温小子,你二人就在交州把婚事办了,一来,好断了李氏的念想。二来,这古人有云,先成家后立业嘛,你们看……”
裴焕的尾音都没落下,一旁站着的宋流景就道:“不行。”
大帐门口,另一个声音也同时响起:“我不同意。”
宋乐珩:“……”
裴氏两父子一同往门口望去,就见燕丞拎着一壶茶阔步走来。
他是武将,走得快的时候杀气凛凛,好似带起的风都是卷着血腥味的。裴焕和裴温一辈子连战场都没上过,哪看过燕丞这种阵仗,一时都吓得是噤若寒蝉。直到燕丞给他二人斟好了茶,老爷子和裴温这才缓过劲儿来。
裴温仍有些紧张,客套道:“多谢这位将军,茶水之事,我们自己来便是了,不敢多劳将军。”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该做的。”
裴温都想数落这么周正的行伍之人怎么就听不懂客气话,还老拍马屁,说辞尚在嘴巴里打转,他就看燕丞端着倒好的茶,噗通一声跪在了裴焕面前。
宋乐珩:“……”
温季礼:“……”
宋流景:“……”
裴温顿时咬到了舌头。老爷子也刚想问是什么情况,燕丞便郑重其事道:“晚辈燕丞,曾是朝廷的骠骑大将军,先帝亲小舅,算血脉正统的皇亲国戚。初次拜见外爷,拜见舅舅,晚辈请二位喝茶。”
这操作,好骚啊……
老爷子和裴温都愣住了没敢动,说到底,燕丞这么一串身份说出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宋乐珩也是没眼看他,扶住自己的额头,轻轻踹了脚燕丞,恼道:“你起来,倒茶就倒茶,你跪着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燕丞目不斜视,只扭了扭肩膀示意宋乐珩别踹:“跪着敬茶,才能表示我的诚意和真心。外爷,舅舅,我十一岁入军营,建功无数,从无败绩,除了败在宋乐珩的手上。我身体康健,结实壮硕,至今鲜少喝药生病,指定能够长命百岁。”
温季礼:“?”
好像被内涵到的温季礼瞬间没忍住,闷声咳嗽起来,和这句长命百岁一下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裴氏父子的目光愈发复杂。宋乐珩则是一个头两个大地瞪了眼燕丞,转身去给温季礼拍背。
燕丞接着道:“我无任何恶习,从不上青楼,更不像纨绔子弟那般喜好吃喝嫖赌,唯二的喜爱便是打仗和宋乐珩……不对,唯二的喜爱是宋乐珩和打仗。”
宋乐珩:“……”
温季礼:“……”
要气疯了的宋流景:“……”
以及此时不知在哪里同样被内涵到的李文彧:“……”
“我向来尊重女子,因我就是我长姐带大的。我没有过往情史和婚约,清白干净。二位长辈若要考虑给宋乐珩择婿,请先考虑我。”
燕丞这话一出,中军帐里是清风雅静。
裴温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瞅着宋乐珩虽是一字不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极其明显——
这是第几个了!怎么还能招惹上!
老爷子则拿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假装头晕地捂住额头。
宋乐珩看温季礼的咳嗽止住了,直接上前端走燕丞手里的茶盏,架着他一只手把人拖了起来:“你添什么乱,我外爷和舅舅就是那么一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能成亲吗?”
燕丞原本不想起,可宋乐珩都伸手了,他也不能拂了宋乐珩的面子。等站好了,他才认真道:“现在不成亲,那以后不也得成吗?你当了皇帝,大臣还得劝谏你广纳后宫呢。长辈择婿,我多给他们一个正确选择怎么了嘛。”
宋乐珩一阵头疼,捏着拳头抵了抵自己的眉心,继而对裴氏父子道:“外爷,舅舅,成亲此事,眼下的确不适合。中原局势正乱,各方混战,以宋阀如今的实力,尚不可松懈半分。我和军师都没有成亲的念头。”
宋乐珩看了眼温季礼。温季礼微微颔首,认同她所说。
燕丞气道:“什么叫你和他没有成亲的念头,那我……”
他凑过去,又被宋乐珩一掌推开,斥道:“说了先别添乱!”
燕丞还想反驳,但寻思要给长辈留下最佳的第一印象,硬生生把话头给吞了回去。
宋乐珩道:“李氏那方,稍后我自会与他们说明。我和李文彧的婚约,其实……早已经解除了。”
老爷子和裴温同时一惊。本来已经走了好一会儿的张卓曦突然又拉开大帐帘子钻进来一个脑袋,嚷道:“主公,不好了,我刚去找李文彧说明日设宴的事,他好像……要被他娘揍死了。”
宋乐珩:“……”——
作者有话说:燕小将军:捅刀子,包专业的。[狗头]
第173章 名分之争
李文彧的军帐紧挨着伤兵营,在整个营地的最里头,距中军帐约莫有个两盏茶的脚程。此时李文彧正是被五花大绑,倒在床上不停咕蛹,试图挣脱绳子。他娘手里拿一根马鞭,探着脑袋望军长外头。李保乾则是坐在不远处,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地用盖碗撇着茶沫。
李文彧咕蛹半天,也不见个成效,气喘吁吁地怒喊道:“娘!你松开我!大伯!给我解开嘛!你们这样做,我以后在宋乐珩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嘛!那她更不会喜欢我了!快给我松开啊啊啊啊啊!”
“你别吵。”李夫人杏目圆睁,瞪着李文彧道:“早前老娘还担心你风流成性,到处去拈花惹草,将来不知道给老娘钻多少个私生子出来争夺家产。现在倒好,还当上老实人了!你以前那些哄姑娘家的手段呢?甜言蜜语呢?”
“我哪有什么手段!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甜言蜜语了!那都是别人对我使手段!我就是没拒绝!那……那宋乐珩本来也不一样!”
“你喜欢她,追着她到处跑,给她宋阀出钱打仗也就罢了,可那婚约是长辈定下的,你说退就退,问过我们意见吗?你是不是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是大伯他……”
李文彧刚要指控李保乾,李保乾就抿着茶道:“今时不同往日。交战一战过后,贺溪龄许诺,中原士族皆不与她为敌,你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李文彧吼道:“我只知道她视为亲爹的人死了,是为救我死的!柒叔死之前说,要我好好地护着她!可我哪有什么能力去护她!我只能想法子让她别伤心。她不喜欢我,她想和我退婚,我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个!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嘛!”
李保乾和李夫人都默了默,看李文彧赤红着眼睛,眼角的泪落下来,浸湿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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