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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160-170(第14/22页)
从容自若。男儿脊骨,难比丝裙罗裳,可笑,可笑。”
“哎,这不正常的吗?我说过,这世间不是只有男女之别,还有强弱之分。”
“你智计过人,能与老夫揪出刘哲这暗鬼,胆略上,我亦赏识你,老夫早年若知你是如此的伶俐人,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收作我的门生。”
宋乐珩这遭坐直了身子,真心实意道:“首辅说这话,就让我受宠若惊了。”
“那你我不妨最后再交一次底。”
“首辅还想见我什么底牌?”
“你说宋阀援军四日到交州,真还是假?”
宋乐珩懒懒笑:“这关头了,作假何意?首辅的人马虽折得多,我的人马也不是没有折损。我比首辅更希望援军尽快到。”
“好。那今日可能到?”
宋乐珩摇头:“我不知。”
“那你为何如此肯定你的人马会□□州?这天底下,从不乏野心家。”
“您又问这话。”宋乐珩看贺溪龄是当真不信她的手下人对她死心塌地,一直都觉得她手下人要翻天,便只好认真道:“这是您让我说的啊,那我就直说了。坐镇岭南的,是我军师。咳,我和他睡过。”
贺溪龄:“……”
贺溪龄:“?”
“就……彼此倾心定了终身的您老懂吧?而且他那人认死理,我和他睡了,他就认定我了,我死交州,他也不好度余生的。所以,他一定会赶来。您还要问什么?”
贺溪龄:“……”
贺溪龄被这话噎得恍惚了半刻,继而重重地扶住了自己的头:“不问了。”
宋乐珩心里更觉好笑,起身转了一圈,找到了倒水的茶壶,便去给贺溪龄斟满了茶盏,边倒着水,边就问:“那您要交的底,是什么?”
“你为一方之主,想来,也能理解老夫肩上的重担。这百官是老夫带来交州的,老夫不能再带一百多的尸体回洛城,那样,贺氏的名声,会腐朽于交州。”
宋乐珩倒水的手一顿,意识到这话的苗头不对,放下了茶壶道:“那……首辅的打算是?”
“交州……只剩下一个优势了。”
“什么优势?”
“人……多。”
简短的两个字,愣是拆分成了两个重音。那“多”字一落下,州牧府外,如惊雷炸响,传遍了起伏不止的尖叫声,哭喊声。仿佛是恶魔在这城里撕下了最后的遮羞布,瞬现于朗朗青天下。
宋乐珩疾步走到门边,将街上的动静听得越发真切。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呼救声越来越大,刀兵声和脚步声也越来越嘈杂。
她回过头,怒视贺溪龄,厉声质问:“你要做什么!”
“这就是老夫的底牌。老夫还有五百死士,匿于城中各处。”
第167章 血战之哀
贺溪龄的话说得很缓慢,但每多说一个字,宋乐珩就如坠进冰窖里,身体中的血都在一点点地冷下去。
“老夫不能在城破的前夕,还等着你那无法确定的援军。数多官员的命系于老夫身上,我必须做最后一博。所以,我将用这五百死士,把城中的百姓尽数赶出城门。”
“你敢!”宋乐珩咬着牙,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的齿缝死死地挤出来。
贺溪龄看着她,人在生死绝境上,反倒是平和许多,也不以为忤,只是道:“交州的人口有十万之众,如此多的人,一同冲出城门,敌军会难以应对。纵使要杀,一时半会儿也杀不干净。官员以及世子,会混在人群里,趁机离开交州。”
宋乐珩攥紧了拳头,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到怒意在上涌,直冲她的头顶,冲得视线都有那一瞬的晕眩。尖锐的耳鸣夹杂着街上逐渐沸腾的呼救哭喊,让宋乐珩的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这三日的守城,她的人马已经是筋疲力尽。就眼下的形势而论,贺溪龄的死士必然占上风。她若下令护住百姓,那所有的枭使就得以命相博……
正是犹疑间,吴柒和蒋律双双从屋顶上窜起来,灰头土脸地站在厅堂外。吴柒一张嘴就开骂:“这些狗日的是怎么一回事!守城的死士都撤了,还有一伙埋在城里的杀手,全在对百姓开杀!他们想干什么!”
蒋律也急道:“主公!怎么办?咱们先护百姓还是先守城?”
宋乐珩难下决心,咬牙切齿地望着贺溪龄。
贺溪龄还是坐在位置上,冷静道:“你不必如此看老夫,老夫这也是无奈之举。一城的百姓没了,还有人能生。但这些官员,小世子,是国之根本,每一条性命,都比普通人重千倍,重万倍。他们的每一个人,都影响着数十万人的生计。这里面孰轻孰重,你当衡量。”
“说的什么屁话!”
吴柒一步跨进屋内,拔出腰间软剑就想去拿住贺溪龄。
贺溪龄再道:“杀局既起,朝臣为了生路,不会再停下。以老夫性命威胁,也无济于事。”
宋乐珩拉住吴柒,她心知贺溪龄这是打定了主意,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他也要护住世家的根本。
此时外头的杀声已至激烈,男女老少的绝望嚎哭仿佛是一场滔天的大浪,打得宋乐珩将要窒息。做下决定的那一刹,好似极其漫长,但真真算起来,其实一息都不到。所有的千万言语汇聚出来的,只有那么一句——
“百姓才是国之根本,没有百姓,你们算个屁!”话罢,她掷地有声地下令:“传令所有的枭使,给我护住百姓!让燕丞把四道城门都烧红了,这些狗日的官员世家,一个都不许放出去!”
“是!”
吴柒和蒋律前脚一走,宋乐珩重回厅堂里,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重重拍在桌案上:“今日,城若守住,首辅尚有生路。城门打开,就请首辅留命交州!”
交州城外五十里处,三万大军正在急行。
萧晋着黑甲的装束,从前头探了军情回转,策马到温季礼的马车边上,勒着缰绳调转了马头方向,一面跟着马车前行,一面禀道:“公子,我带人探过了,现在交州打得正激烈,城快守不住了。敌军兵力太多,少说也有十五万往上
,而且折损小。咱们只有三万人,加上黑甲,也很难冲开这十五万大军。”
熊茂也在边上骑着马凝重道:“两刻前我故意放了个敌军的探子去前线,估计秦将军往江州发兵的消息他们是探到了。”
“探到也麻烦。眼看攻破交州就在这一两天,万一那几个不肯撤兵,想着先拿下交州再回防,也不是不可能。”
两个人都在焦头烂额地琢磨,车帘便掀了起来。温季礼坐在车中没有说话,却是望着路旁的翠竹。
这翠竹成林,幽深一片,苍翠的颜色遮住了半边天际。温季礼稍是仰头,见那纤细的竹枝随风往北扬,收了视线,又看前路道:“还有多少里?”
“五十里左右。”萧晋答。
“够了。让士兵们捡干竹叶,绑在箭头上,淬满火油。用火烧之计,无需太多的人马。”
萧晋和熊茂互看一眼,都有些诧异。熊茂虽知温季礼从没打过什么败仗,但还是忍不住道:“军师,现在吹的是北风,我们绕后包抄敌军的话,火势是往咱们这边烧的。”
“无妨。再有半个时辰,我们抵达交州之际,这风向,就会变为南风了。”
温季礼放下了车帘。车外两人都只余下满心的惊叹佩服。
与此同时,交州城里已经是一派逃难的地狱景象。满城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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