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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40-50(第9/17页)
治裴氏一族,让百姓顺理成章地判断白莲教和宋含章是一伙的,最后揭穿白莲教造假敛财的真相,使矛头落在宋含章的身上。
宋含章暗骂一句。白莲教被毁那日,他和赵顺发现所有的供钱都被卷走。他还以为宋乐珩会把这些钱据为己有,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却没想到,宋乐珩会在这里把钱都还给了百姓。
城门校尉和士兵们围护在宋含章的身周,此时假扮百姓的张卓曦等人已经和前头的士兵短兵相接。冲上前的百姓有人受伤,有人倒地,血就溅在满地的纸张上。马怀恩连同十来个枭使,护着裴氏一族前往早已安排好的落脚地,吴柒护在宋乐珩身旁,其余枭使则都在掩护百姓。
街上的百姓虽然人多势众,可到底是武器兵甲差了一大截,很快就被士兵压制住攻势,落了下风。宋含章隔着两方的人马望向宋乐珩,喝道:“你想让他们反我,没那么容易!给我关上城门!今日闹事者,格杀勿论!”
“是!”
眼见士兵冲往城门方向,要杀开挡在城门口的百姓,正值此际,黑甲兵声势浩荡地攻进城来,尚在马上的萧溯之挽开弓箭,一箭射中宋含章的右肩。这变数来得突然,士兵将领俱都慌了神。已经进城的黑甲兵迅速下马,个个抽出腰间弯刀,加入战圈。
局势瞬间逆转。
岭南常年没有战事,这些兵将只敢对着百姓舞刀弄枪,和骁勇善战的黑甲兵一对上,当即就有不少士兵溃败逃散。又或是心中早对宋含章有怨气的,则开始倒戈相向。几方夹击之下,宋含章迅速节节败退,下令往平南王府撤去。宋乐珩让吴柒带枭使们关上东西城门,隔绝城中往来,以免宋含章搬救兵。
到得日暮时分,宋含章带领余下的百来人狼狈逃进王府,据守不出。百姓则群聚在王府门口不肯散去。
明明是将夜的时辰,一丝残阳却撕开了笼罩的浓云,在天边现出绵延的霞光。
叮。
【支线不及黄泉,死生不见,进展80%,获取邕州民心,奖励隐藏情报一份】
宋乐珩和温季礼坐在马车里,马车就停在王府门口石板街的转角处。她没有急着取出系统奖励,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外面百姓的哄闹声中。
冬日风冷。在这寒冽之中,百姓烧起的这把火却经久不熄,余烬熠熠。他们不再忍气吞声,控诉着宋含章这些年治下的民不聊生,高喊着要宋含章还出白莲教骗取的供钱。
温季礼撩开车帘,目光丈量了一番平南王府的高墙,遂又放下帘子,道:“恭喜督主。如今在百姓的心中,督主的声望必然超过宋含章。离接手岭南,
又近了一步。”
“你也说嘛,只是近了一步而已。”
宋乐珩一边答着话,心里就在琢磨方才那份系统奖励的情报。这情报多半是对她接下来的行动有利。而且,按照眼下局势,应该是有关宋含章那边的情报。她暂且按下此事,道:“这岭南的局势,比我预想的严重得多。宋含章当时攻上凌风崖,少说也有六七千人马,就算折损大,折了将近千人,但今日我们拿下邕州,还是太快了。”
温季礼轻轻颔首:“邕州城里的兵力,没有五千之众。据我估算,不会超过三千人。两方冲突之下,大部分人当了逃兵,又或是倒戈。”
宋乐珩神情凝肃:“这个世道当兵,大都是为了一口饭吃。只怕白莲教那些供钱被我们一卷,岭南军费的缺口,就已经到堵不住的地步了。这几日宋含章不攻山,大抵就是逃兵太多。白马堡和七星堡迟迟不援,我估计也是这原因。咱们搞不好是搂了堆烂摊子。哎,这钱也散出去了……”
说着,宋乐珩就忍不住后悔地挠头。
温季礼道:“若督主一早知道,这钱,就能不还了吗?”
宋乐珩默了默,透过车帘缝隙看着坐在王府门口的百姓。有些人瘦成了皮包骨头,还在慷慨激扬地咒骂宋含章,看着就像个骷髅架子在跳舞似的。刚刚升起的火堆旁,一名妇人抱着怀里嘤嘤呜呜的孩子,眼中满是诉求,望着那紧闭的王府大门。他们都在寒风中等待着。
不是在等什么公道。
是在等生路。
有钱,才有生路。
宋乐珩收回视线,没有答温季礼的话。她知不知道岭南有军费问题,都不会影响她的决定。这个钱,她吞不下去。因为那不是钱,是命。
她转了话茬,道:“只能把平南王府给拿了,再搜搜宋含章还藏着什么好东西。”
温季礼了然笑笑,接话道:“拿下平南王府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宋含章交出虎符。督主没有虎符,名不正言不顺,更加调动不了岭南的兵。等督主自行募兵起来,这岭南只怕早已大乱。”
有虎符在,确实更稳妥一些。
宋乐珩正是思量,张卓曦忽然掀开车帘道:“督主,都清点完了。百姓里死了三人,伤了十八人。有五人伤得重,都送去医馆了。”
宋乐珩眉间一皱,道:“你去找我舅舅,借我小舅娘沈凤仙用一用,让我小舅娘去治这些伤重的百姓。至于死者和轻伤者……”
她摸摸身上,一分钱没摸出来。
裴薇给的那部分银票,她拿去发给今日聚集的百姓了。白莲教的那部分,她则是一个子儿都没留。
温季礼见她眼神自然而然落到了自己身上,也没多说什么,从袖口里取出荷包递了过去。宋乐珩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过,直接扔给张卓曦。
“死者若是家中青壮男子,按一人二十两银子补贴给他的家人,后续如有什么需要,留话让他们来找我便是。伤者那边,将伤药钱都包了,再一人给一两银子。”
“知道了。”张卓曦掂掂荷包,转身离开。
宋乐珩向温季礼保证道:“这钱我肯定还,过段日子就还你。”
温季礼嘴角抿着笑意,不置可否。
两人在车中又观望了许久,决定先晾一晾宋含章。宋含章此时恨透了宋乐珩,定是宁死都不会把印信和虎符交出来,等他过一两日走投无路,便说不准会服软。
眼看月上树梢头,温季礼吩咐了黑甲兵留守住平南王府的几处门,只让黑甲都尉与他一同回去。宋乐珩也想着回落脚处先安抚受惊的裴氏族人,两人便一道折返回吴柒昨日就安排好的住处。
那原本是一间书坊,临街的是店铺,在店铺后面是大隐于市的四进合院,占地颇是宽广。这几年邕州城里民生艰难,书坊的生意也早已寥落,就剩一个掌柜空守着,日日等着关门。宋乐珩也不知吴柒是使了什么法子将这掌柜说通,让掌柜把书坊给了裴氏落脚。
马车停稳在书坊门口,宋乐珩和温季礼下车之时,就见书坊留了小半扇门开着。两人刚穿过前面的店铺走进前院,房顶上骤然窜下来一个人,挡住去路。
宋乐珩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吴柒后,才松了口气,道:“柒叔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一天天尽搁屋顶上呆着。”
她没好气,吴柒就更没好气:“我要不是为着给你通风报信,早睡觉去了!你别不知好歹啊。”
“报什么信?城外有变?”
“那倒不是。”吴柒看一眼温季礼,把宋乐珩扯远了些,斥道:“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让你老爷子和舅舅进邕州,也不把排布给人说清楚。那石像能说话是咱们的人用了腹语,他们还真以为是什么东西显灵了。这老爷子可是吓得当众就跪了,你让他那老脸往哪搁!”
温季礼听到二人说的是这事,眼里不禁藏了点笑意,声称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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