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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主公你为何那样》40-50(第14/17页)
后厉鬼,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无数蛊虫放过了别人,以迅雷之速朝他爬过来。
厉鬼在他身后咯咯地轻笑,宋含章睁大眼,眼白上满是血丝,避无可避地看着蛊虫攀上了自己的腿。
一刹那,灭顶的痛苦席卷全身。宋含章的手背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在剧痛之中浑身都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这时候,什么仇什么恨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活。他用尽全部力气,想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做不到,只能支支吾吾道:“虎符……印信……”
宋流景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腿上流出脂肪和血水,道:“我找得到的,我都能知道你和白莲教是怎么勾结的,岂会不知你的印信放在哪?放心,我会把它完完整整地送给阿姐。”
话音落定,宋含章的脑袋之下,全都爬满了蛊虫。只见他的眼白逐渐漫出血色,血又从眼眶里流出,短暂的挣扎过后,便再无声息。宋流景一松手,人皮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一派死寂之中,宋流景木然地看着这已称不上是尸体的生父。
自他知事,他一个人在后院里见花长草枯,看日升月落,最初,他以为人人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后来宋威和宋汶夕长大,晓得欺负人了,就常在后院门口玩耍,还给宋流景编了首怪物的童谣,他们自个儿不唱,就找其他小孩来唱。那时候,宋流景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嬉笑欢闹,他才知道,原来小孩子是可以在一起玩耍的。
那一日,他也出了后院,想加入宋威他们。他的父亲赶过来,在他身上捅穿一个血窟窿,说要杀了他。裴薇拼了命的护着他,把他带回了后院。
宋流景明白了,原来,他们唱的怪物,是自己。
裴薇这些年待他很好,总是面面俱到,紧着他吃,紧着他穿,别的小孩有的,她也想给宋流景,可她唯一给不了的,是宋流景的自由。
没有人愿意受禁锢,没有人愿意像个怪物一样被世界摒弃,日复一日孤独地活着。在这漫长的年月里,宋流景的心中开始徐徐滋长出一株如鬼魅般的枯树,那些张牙舞爪的枯枝绞进他的每一寸血肉。
那是——
恨。
被反复掐灭又再次滋长的恨。他恨宋含章,恨给他下蛊的人,恨宋威和宋汶夕,恨平南王府的每一个人,甚至……恨裴薇。
可他也爱裴薇。
宋乐珩逃婚离家后的第一年,宋流景被铁镣锁着手脚,禁在屋子里,那时候,他就找到子母蛊的解法了。可这解法,他整整迟疑了三年。这三年,千余日夜,每时每刻,他都在挣扎,在痛苦,在夜深人静时恨不得嘶吼咆哮出来。那挣扎和痛苦像是刀削斧凿,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开。
裴薇死了,他对裴薇的依赖和爱会让他痛不欲生,所以……
人不能是他杀的。
人只能是宋含章杀的。
及至这一刻,所有算计都成了眼前的血,经年累月的恨和爱通通消泯了,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激烈地吞噬着他的心。他不会再有护着他的娘亲,也没有生父,他终于自由了……
宋流景麻木的脸上淌下两行泪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用指腹擦去水泽,只留下面上拭不掉的血。他长叹了一口气,旋即睨向跪在地上的城门校尉和士兵们,声音轻缓地说:“该你们了。你们是选择效忠我阿姐,还是……去死?”
平南王府外,马车将将停下不久。宋乐珩在车内掀起车帘,审视着静谧无声的平南王府。王府的上空,几只体型硕大的雀鹰正在盘旋,间或发出几声啼鸣。
宋乐珩瞄了眼天上的鹰,道:“这鹰确定能寻人吗?还能当狗使?”
温季礼哭笑不得:“雀鹰嗅觉敏锐,训鹰之时,都会特意训其追踪。督主听到啼鸣声了吗?”
“嗯。”
“啼三声,证明寻到了。”
宋乐珩沉默片刻,眉头皱得更紧。宋流景已然在王府内,依她的推测,大概率只有一种结果,就是宋流景刺杀宋含章不成,反被捉住。毕竟,让宋流景一打一百,她着实不抱希望。倘使人当真落在了宋含章的手上,那她此时强攻,会不会让宋流景的处境更加危险?
宋乐珩正在思量,忽然,系统响起一声提示音。
叮。
【支线不及黄泉,死生不见,进展90%,补全子母蛊事件,奖励爱你在心口好开戒指一对】
宋乐珩:“?”
怎么回事?
出bug了?怎么就补
全子母蛊事件了?
而且……
什么叫爱你在心口好开????
宋乐珩一想到这,掌心里冷不丁就出现了一对黄金戒指……不仅是黄金,还足有一指那么宽,上面雕着一对蝴蝶,以及两个……硕大的囍字……
系统这一次还难得的给出了使用说明——
道具说明:爱是一道光,照得人心黄黄。如果月下想野战,比心召来另一半。
宋乐珩:“……”
宋乐珩一句国粹流转在嘴巴边上,想到会被禁言,还是艰难地忍了回去。
温季礼也眼尖地看到了戒指上的囍字,也不知这关头宋乐珩突然变出对戒指是想做什么,便道:“督主,这对戒指是?”
宋乐珩寻思要是这戒指真有召唤功能,搞不好是能派上大用场,索性就拉过温季礼的手,不由分说往他无名指上一套,紧接着又给自己戴上了另外一只。
温季礼霎时羞红了脸,坑坑巴巴道:“不、不合适……督主,我们还没有三书六礼,还没有敬告长辈,还没有……”
宋乐珩单手比了个心。
温季礼话音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到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跟着比了个心……
“这是……这是什么姿势?”
宋乐珩又双手比了个心。
于是,温季礼更加震惊且无法抗拒地跟着宋乐珩双手比心。不等宋乐珩比出第三个心,温季礼急急取下戒指,塞回宋乐珩手里,说什么也不肯戴了。
“督主,别玩了。这戒指……这戒指你收好。”
宋乐珩忙道:“不是,你看,这戒指它真有召唤作用,不如你我……”
“不、不合礼数,这事、这事以后再说。”温季礼匆匆说完,率先下了马车。
宋乐珩也想着正事重要,赶紧把戒指收了起来,跟下了车去。
夜色凉如水。
部分百姓依旧还坐在路边上,正在冷风之中打着瞌睡。有些清醒的看着是宋乐珩来了,都自动退开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宋乐珩走到王府正门口,四面八方的房顶上便跳下来七八十个黑衣枭使,迅速站成排,列在她身后。就近的吴柒上前一步,道:“里面太安静了,很奇怪。而且,血腥味很重,好像是从前厅方向散出来的。”
宋乐珩脸色稍沉,冷眼扫量着平南王府,寒声道:“去开门。今夜府内,投降者生,其余人,死!”
枭使们利索展开行动,只见数多黑影纵身一跃,相继跳进平南王府。不出半刻,门打开,宋乐珩快步走进府中,温季礼和余下的枭使便跟在她身后。
百姓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敞开的王府大门,没有人敢贸然进入,都只是无声无息的面面相觑。
入了府内,不见想象中的士兵拦路,也没有宋乐珩预料的生死对决。可正如吴柒所说,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萦绕在空气里,猛烈地扑进鼻息中。宋乐珩几乎都不敢去细想这血腥味来自于何人。她一边顺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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