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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同桌是根硬骨头》50-60(第5/24页)
开笑意。
“之后那段时间课上老师总爱特别关照我,课下和我打交道的是魏天和她的朋友赵恩。”楚明慢慢说着:“说你作弊的时候我差不多就知道事情怎么回事,不过你的处理方法更有效,挺厉害的。”
江淮很轻地笑了一下。
“开学文科二班成了21班,班主任和之前的二十多个人都没变。”楚明轻声说着:“来的新人呢总不会看到所有人……陈炜那时候在追魏天,第一节体育课我就跟他撞上了。”
“他摔了?”江淮猜。
“嗯,”楚明嘴角牵出一抹嘲意:“演技还得看新人,那时候高明多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空气变得静悄悄,呼吸散在无声里。
“我想想,”楚明默了一会儿:“你不是挺好奇带饭的事吗?我在学校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看书写作业,那天走得晚,不曾想撞到他们和秦苗,就是今天你看到的女生,我帮了她一把……”
楚明对每件事都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江淮安静地听着,脑海里相应地浮现出才看过的一些评论。
——“没见过这么狂的人,从早自习罚站到晚自习,最高记录连怼五科老师。”
——“我记得让他叫家长十多次,家长一次没来,他说自己管自己,犯不着别人。”
……
叙述里事情一件件过去,时间线匆匆往前,好似一切都跟着清晰起来。
他忽地想起他翻看自己黑贴的那天晚上,楚明突兀的那句“你睡床”,以及他响指刚打完楚明便已扭过头的反应速度——原来是这样:
经历过的人在看着正经历着的人。
想到这儿江淮很沉地呼气,他锢紧楚明的腰:“我知道了。”
楚明从情绪里脱离:“嗯?”
江淮默了半晌。
其实楚明避开了他最核心的问题,听着那么刺头的一个人,是怎么变成他初次见面时看到的那样软弱无骨。
他想问,最终干倒他的是什么,或者说最终让他敛了锋芒的是什么?
但如果真的要问,就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
他轻顿,最终不管不顾地问:“最后呢?”
楚明知道他要问什么,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很轻地叹气:“那个时候,我家里人和我住在一起。”
江淮愣住。
那现在呢?
他指尖猛地缩起,好半天才出出来声音:“你单独搬出来住了?”
楚明轻声:“没。”
那就是家人搬走了。江淮又静了很久,脑子一抽:“也挺好的。”
楚明扭头看向他:“……啊?”
“能睡床了,”江淮也看着他:“就你家的布局,家里要是有人,你之前还有床睡?”
楚明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微微仰头枕靠在他肩颈处:“不是,你怎么回事啊……”
“我记得第一次睡你家沙发,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腿麻屁股疼的。”江淮用脸颊贴着他耳朵,嘶了一声才继续说:“但你跟我说能睡。之前一直睡啊?”
“嗯。”楚明笑笑。
很多事情说出来心头就松了。
感觉晚风直接贯穿皮肉进到骨髓似的,涤清了心底久久积压着的躁郁。
楚明笑得很认真,笑得腰腹发酸,他才极轻地偏了下头,阖眼,掩盖掉眼尾清澈的一滴泪。
“你这头发真扎人啊,”江淮脸颊蹭了蹭他耳边的发茬:“都给我扎清醒了。”
楚明笑笑:“那你还蹭?”
江淮脱口而出:“喜欢。”
这话出口的时候,两人俱是一愣。
楚明咽了下唾沫,手肘轻拱了下他的腰,直起身来,“咳……你挺牛逼的。”
“我知道,”江淮松了口气。
夜越来越往深处走,日历可能已经跳到下一天,也可能没有。
马路上间隔良久才驶过一辆车,明亮的车灯笔直打向前,车轮擦过路面带出一阵风驰电掣。
江淮一只手还按在楚明腰间,不知道是被车带起的风扇了一巴掌还是此情此景有什么唤醒他的记忆,他突然开口:“你还英雄救美过?”
楚明:“……”
他攥着车把手微微用力,轻声:“碰巧而已。”
“碰巧?”江淮彻底想起来秦苗给他发的那些消息,眯了下眼:“那你在她家做什么?”
“我……”楚明头往后扭了些,眼角里江淮眼瞳黑得发沉,里面有什么情绪在鲜明地溢出,他轻呼一口气后说:“我是在做家教。”
“家教?”江淮眉心轻压了一下。
“嗯……”楚明说着有些想笑:“因缘巧合而已。”
“什么因缘巧合,”江淮松开他的手腕,指尖轻夹住他下颌往自己这边掰来:“我听听。”
楚明没有应话。
微仰着头目光落在江淮眉眼间,他屏住呼吸咽了下唾沫。
两人的距离很近,鼻尖之间隔了不到半拳,呼吸暧昧不清地纠缠着,空气被带得发热。
楚明微微垂眼,扫过他微张的嘴唇,偏过眼眸:“她和秦禾都学理,可能是想感谢吧,就让我试着做,钱的话——”
他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音。
江淮按在他下巴的拇指突然上移,很轻地压在他下唇,稍显粗粝的质感顺着唇瓣纹路丝丝传进神经,他甚至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江淮目光落在他唇间,低声问:“你不躲吗?”
楚明呼吸停了一瞬。
一直压制着的某种情绪好像再也拦不住,一种心照不宣的情愫于呼吸之间传索。
他喉结滚了一下,声音哑然:“我没怕过你。”
江淮沉沉地注视着他,好半会儿才垂手,别开眼若无其事地说:“掉头。”
楚明怔愣着听他的指令,正回上半身,把住车把给自行车掉了个头。
漫无目的地在沥青路上行驶。
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江淮狠地咬了下唇:
江淮,你他妈在搞什么鸡毛!
指腹还残存着温热,细腻的湿滑被风吹燥,连喉管都跟着发紧发涩。
骑出两三百米楚明才回过神来,舌尖卷过唇上的微咸,清了清嗓子:“去哪儿?”
“吃点东西吧,”江淮没看他的背影,偏头看着路边青黑色的树影,“饿了。”
楚明稀里糊涂地应着:“哦。”
今晚的风吹得乱七八糟的。
人也是。
三段路一带楚明天天在走,对这里的街道布局就跟自己家里似的了如指掌,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傻逼地拐错路口,傻逼到就跟尿急了窜进厨房一样。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自行车停在沙县小吃门口。
“绕半天我以为你要带我到哪呢,”江淮扭头看了一眼,长腿跨下车座。
“走错路了。”楚明打下脚架。
江淮看着他,笑了:“傻逼。”
让人意外的是,老板居然还记得他俩。
上门第一句就是:“呀,又来了!”
“嗯,”江淮坐下:“您还记得我吃什么吗?”
老板嘻嘻一笑,倒了两杯柠檬水:“记得记得,等着马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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