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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花间酒》90-100(第7/13页)
奴额头上,“那你几岁啦?”
这个狸奴知道,他顺从的任由曲花间给他敷上巾帕,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小声道:“五岁了。”
“你都五岁了?是大孩子了呀!”曲花间心中惊讶,小孩儿长得瘦瘦小小的,他还以为狸奴只有两三岁大,这个体型与年龄严重不符,估计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曲花间同狸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狸奴生着病精神不济,但仍旧强撑着力气说话,哪怕曲花间让他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他也不肯。
从狸奴的只言片语中,曲花间勉强拼凑出一些他的身世,小孩儿似乎是青楼女子所生,生父不详,母亲忙着接客,他是几个龟公叔叔顺手带大的。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有段时间娘亲生了病,经常睡觉,有一天睡沉了怎么也叫不醒,他哭累了睡过去,再醒来就在幽州慈幼院里了。
后来辗转来到这里,不仅生了病,又把曲花间错认成了他的娘亲。
天真的孩子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只以为被送到慈幼院是因为自己不乖,娘亲不要他了,现在娘亲再次出现,他死死攥着曲花间的衣角。
“娘亲,狸奴乖,狸奴听话,你别不要我。”狸奴说到伤心事,一双大眼里蓄满泪水,却担忧眼泪掉下来会惹‘娘亲’心烦,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擦去眼泪。
也不敢抽噎出声,只小巧的鼻子一动一动的。
曲花间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没擦干净的泪水擦干净,“好,你睡吧,叔叔保证你睡着了不会走。”
再三保证后,狸奴总算半信半疑的闭上眼睛,只是睡得不安稳,攥着衣角的手也仍是紧紧握着。
直至大夫到来,同狸奴把了脉,又掀开眼皮看了看,他再次惊醒过来,见曲花间真的没走,认不住雀跃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应是胎里带来的天生不足,又忧思过重,受了凉,外感风寒,一发不可收拾,好是退了热,吃几剂汤药就好了,只注意着再发热定要好生注意着。”大夫望闻问切一番,下了定论,又问曲花间是怎么让人退热的。
“这孩子脉象虚弱,风寒入肺腑,按理说应当会高热不退,你们是怎么让他退热的?”
曲花间细细将酒精退热的法子同大夫说了,大夫听得直拍大腿,“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听说过还能用酒来给人退热的,果真是山外有山,此番真是受教了!”
“大人可介意老夫用这法子给其他发热的病人退热?”
“有何不可,大夫医者仁心,这法子能帮到其他人亦是我之荣幸。”曲花间笑道。
大夫闻言连连道谢,直夸曲花间是个胸襟宽阔之人。
曲花间顺势问大夫有没有相识的医者愿意来渔湖镇开医馆的,并表示可以给医馆免去三年的铺面租金。
“如此正好,我的大儿子已然到了出师的年纪,待我回去问过他的意思,再与大人回话。”大夫一共两个儿子,都跟着他学医,正愁将来医馆如何给两个儿子继承,若是能再开一间医馆也算是解决了一大问题。
幽州地广人稀,便是府城人口也有限,且城里老牌医馆已经有好几家,若是为了让两个儿子都能继承医馆,再开一家也不过是分去自家一半客源。
而渔湖镇如今一家医馆都没有,在此处开一家倒是两相得宜——
作者有话说:今天三更哈!
ps
狸奴就是猫猫的意思,以后就是孩儿的小名了。
感谢杨枝甘露宝子给起的大名: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曲酌。
红包已发,感谢~!~
第96章 代课 怎么是个女子来教课?男子汉大丈……
大夫给狸奴开了药, 又被请去给其他人看诊,照顾他的妇人熬了药来,曲花间抱着狸奴喂了白粥和汤药,小孩儿身上舒服了不少, 很快昏昏欲睡起来。
汤药里应该是有安眠的药材, 这一次狸奴睡得十分安稳, 捏得紧紧的小手也松开来, 曲花间轻手轻脚将人放到床上, 替他盖好被子, 这才悄声走出屋子。
因着屋子里有病人,并不敢将门窗大开透气,是以屋子里有些闷,还带着呕吐物的酸臭味,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 曲花间深呼吸好几次, 又去看了看其他几个病人。
大夫已然挨个诊断完毕, 又都留下了药材,这就要准备离开了,曲花间让慈幼院的管事结了账, 又亲自送他离去。
“大人留步,待老夫回去问过犬子的意思,便给您回话,最迟三日后便写信与您。”马车前, 大夫拱手同曲花间客气道。
“如此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马车四平八稳地顺着红砖路出了渔湖镇,曲花间也赶着去学院,虽说上午的课有林冉帮忙,但她毕竟没来男子学院这边上过课, 担心有学生不服众,他得赶紧过去看看。
——
新学,经学院的学子不算多,加上后来入学的赵平安几人,满打满算正经的学生也就十几个,其中还有几个是蒙学院的夫子过来听课的。
夫子们倒是都认识这位女学院的算学夫子,又听石夫子提起过她,知道她在算学上很有造诣。
虽没正式学习过经义策论,但通过自学也对四书五经有几分理解,人又勤奋好学,便是比一些蒙学院的夫子也不差多少,是位名副其实的才女。
是以夫子们对林冉来代课并无异议,其余学生虽有些诧异,但都遵守学规不敢对夫子不敬。
反倒是赵平安,早上刚通过考核勉强进了经学院,才上了一节经义课,发现学的都是从前王府夫子教过的内容,瞬间自得起来。
又见第二节课的夫子竟是个女子,顿感不满,公然在课堂上叫嚣。
“怎么是个女子来教课?男子汉大丈夫,未必要学梳妆和绣花吗?”赵平安将方凳支起来,只余后面两条凳子腿儿着地,后背靠在后桌桌沿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林冉走进教室,撇了那新来的学子一眼,并未搭理,而是走至讲台正中,小脸严肃,“起立!”
台下学生们闻言皆起身直立,齐声道:“夫子好!”
“学子们好!”
相互问候完毕,学生们坐定,唯独赵平安从始至终没有半分动作,还是那副欠揍的模样,林冉也不与他多说,朗声问谁是班长。
只见一位长相端正的学子站起来,正是赵平安的表弟白珏,“回夫子,学生愧任本班班长。”
“那位学子不尊师长,不守学规,扣一点品行点。”
“是。”白珏拱手应是,坐下后立马从书桌抽屉中取出一本册子,翻了两页,在末尾找到赵平安的名字划了一下。
林冉见状不再看两人,取出提前准备的教案准备开始讲课,赵平安却坐不住了。
他虽然还没看过学规,但也知道品行点是什么,每个学子每半年只有十点品行点,若是被扣完了,便是没犯那种只有三次机会的错误,也会被强制退学。
他这才入学半日不到,便被扣了一点,自然是不能接受,“怎么,就因为我说你是女子,你便要以权谋私,将我赶出学院?这学院应当还轮不到你一介女子做主吧?”
林冉头一次来男子学院授课,还是帮东家授课,本就紧张,担心自己教不好丢的是东家的脸面,此时心中更是不愉起来,她皱着小脸怒目瞪视着赵平安。
“女子怎么了?你不是女子生养的?或是你比女子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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