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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在诡异世界召唤华夏神明》50-60(第8/13页)
生火,我去把药煎上。你看着羲娥,我”
“没药了。白日里,我就告诉过你,没药了。我本是要挖些草药的,可”
盗匪来了,他们仓皇逃窜,还要护着那一马车的书。又哪有时间,又能够去哪里,弄到药材呢?
他同样是想到了这点。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只是他不可以倒,更不能倒。不管是为了妻女,还是那些书
“你留在这里,照看好羲娥。我去挖!”
他转了身,开口,拿了木棍防身,便要顶着暴雨去挖。可
“这么大的雨,你知道去哪里挖吗?”
阿衡伸出手,似是想要挽留。却又硬起心肠,只是问过他这堪称是理智并且不留情面的问题。
他的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眼睛闭上又睁开,终是目光微亮,开口,对阿衡道:
“我们来时的路上,那条小路左拐三十步,等我!”
他不再迟疑。当下,便冒雨出发,匆匆消失在那茅屋里。
大雨倾盆落下。有直播间里的观众,看了他冒雨在荒野间寻找、挖药材的身影。将弹幕发出道:
【不知道怎么,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好感觉的感觉+1】
【那个小女孩,该不会】
【还有那些书。】
他跌倒又爬起,在暴雨与泥泞中前行。终是寻得了药材,满面激动的回到了那茅草屋。可
“阿衡,这是”
“是逃难的。”
世道坏了。这天下九州,又有哪里,不是逃难的呢?
他一阵无言。然后将那他从荒野里挖来的药材,替羲娥熬上。
谢天谢地,在经过了阿衡与他不眠不休的照顾后,羲娥终是挺了过来。只是
只是什么呢?
逃难路上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而那天,又太冷太冷。那些逃难的难民们,吃不饱,穿不暖。终于是将目光,投向了书。
投向了他带着的,看得比性命还重。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愿舍弃的那一车书。
“烧了吧,一车书而已,还能比人命还重吗?”
“又冷又饿,求求你,就让我们取取暖,可以吗?”
“我听说您是从咸阳城里逃出来的官员,您将这一车书烧了,行行好,行行好,好吗?”
“还废话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能怕了他不成?”
当他以目光望过。他看到的,是那一个个和他同行的难民们,如同是眼冒绿光的饿狼一般,将目光对准了那一车叫他保存完好的,干燥的竹简。
对准了那一车书。
他并不吝惜自己的生命。更不吝惜于,用自己的生命,将那一车书捍卫。可是
苦,实在是太苦了。
他可以忍饥挨饿,受冻。纵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将那一车书保全。他的妻女呢?这些难民,这些难民们的妻女呢?
又当如何?
罢罢罢,便如他们说的,难道这一车书,还能比人的性命更值钱不成?
他做不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阻止不了,那焚书之火。更阻止不了,项羽入咸阳之后,将珍藏的典籍,尽数付诸焦土。
他不过是乱世之下,万千草芥中的一员。可至少眼前人,眼前这些流民们,他能救一个是一个。
他所有的心力与精气,都仿佛在那一瞬间里耗尽。他背过身,无声的默许了那些饥寒交迫的难民们,要将那一车书烧来取暖的做法。
他的身躯弯下。仿佛在那一瞬间里,再无法挺直。更没有任何脸面,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仿佛是可以预料,可以看见,那些叫他看得比自身性命还有重的书,在火中跳跃。一同跳跃和消失的,还有文字,有
先贤的智慧与成果。
那是他们从哪里来的依据和凭证。是他们,是整个华夏九州的曾经。
他的心,在颤抖,在破碎。他的眼中,有泪水落下。他的耳侧,有少时的话语,在回荡。
最终将一切打破的,是他妻子的话语,是
“不要动,不要烧。求求你们”
“阿衡!”
阿衡将瘦弱的身躯撑起了,挡在那一车书的面前。神色凄惶,开口,对围上去想要搬运竹简取暖的难民道:
“我不知晓那些大道理,我不过是个无知的妇人。但这些书,这些书是我儿子的一条命啊!”
阿衡开口,终是将那叫他们夫妻俩刻意回避的话题说出。俯首跪倒,痛哭流涕道:
“我儿英勇,下车与贼寇搏斗。纵使身中数刀,也要拼命护着这些书。我”
第57章 原来,这就是九州啊……
他们那刚刚成年的爱子, 丧身在逃往途中,贼寇的刀下。
即使贼人的刀枪插入到爱子的胸膛,可是爱子临死前,望着的, 守护着的, 仍是那一车书。久久不愿倒下。
直至了贼人离开,仓皇逃窜。
他仍记得, 爱子临终之前, 对他, 对阿衡说出的话语。
爱子说,“不疼, 不悔”。
可那么多刀, 插得那样的深,又怎么会不疼呢?
他唇角颤抖, 却不知当如何安慰阿衡与爱子。更不知晓,应该如何和阿衡交代。
也就是从那一日开始,除了必要的话题以外,阿衡不再和他有任何交流。只是
只是什么呢?他本以为,阿衡是恨这一车书,是不想要再见到这一车书的。不成想
阿衡挡在了这一车书前。字字泣血, 语音里, 全是她, 是一个母亲对逝去儿子的思念与爱。
她说, “你们如果要拿, 便拿走我的命吧。只求你们放过这一车书,放过我儿留在这世间的,唯一一点念想。”
他们的爱子, 被他们葬在了逃难的逃难的路上。爱子存留的痕迹与遗物,同样在逃难的路上,一点点遗失。只有这一车书,这一车书
是他们儿子在世和存在过的,唯一一点印记。
他知晓的,阿衡怨他,恨他。阿衡不理解,他与爱子为何会愿意为了那一车书,一车不能吃,不能用的书,而舍去生命。可
“你们如果要烧掉这一车书,便先烧掉我吧。”
阿衡以头上木簪拔下,抵在了喉咙口。又环顾过四周,同那一众难民讨价还价,做出商量。
怎样的商量?
又或者说,在这大家伙的性命尚且得不到保全时,又哪有那么多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是爱子之心,舐犊之情。
纵使那些大字不识的难民们,如阿衡一般,听不懂更理解不了。他对那车书的深厚情意。他与爱子,又为何会愿意用自身性命,换取那车书的平安。可
一个母亲,一个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内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他们却又是懂的。他们
“我们走。前方,我听说前方再不远处,就是城镇。我们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食物、柴火”
难民们沉默且无声的散开,然后向前。而阿衡
阿衡终是在看到最后一个难民走出视线,走远之后,瘫倒在地。再提不起半点力气。
他本是要将阿衡扶起,本是要将阿衡安置在马车上。可
“伏郎,我要你答应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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