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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有一个太阳》70-80(第2/14页)
好久没见了小弦。”中年人有些惊喜:“怎么没打招呼就突然来了,这是朋友吗?”她看向桑渡笑了笑:“长得真好看。”
桑渡有些不好意思,揉了下后脖颈,想拉周惊弦出来救场,却听到周惊弦说:
“很好看。”
中年人和嬢嬢都跟着笑了,招呼两人去屋里。
跟着出来的那几个小孩看样子最多五六岁,很腼腆,一看到生人就往屋里躲。
放眼望去,一楼装修很质朴,也很干净,大厅里摆了几架钢琴,挨着墙壁放着很多张椅子,再往里面走有几件屋子,大厅还有其他穿着同样制服的老师,制服上面都写着“跃跃工艺琴室”六个字。
一进来就有一个瘦瘦的小男孩扑了过来,一把拽住周惊弦的衣角,两眼放光:“小弦哥哥你终于来了,我都好久没看见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啊,我最近可乖了,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还学了很多新曲子。”
周惊弦半蹲了下来,从衣兜里拿了几颗糖出来:“哥哥最近在忙着上学,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看跃跃的。”
“好。”小男孩奶声奶气地答应着,脸上挂着金灿灿的笑,拉着周惊弦的衣服往不远处的钢琴走去:“哥哥快来听我弹钢琴。”
小男孩看着挺瘦,力气倒不小,一直紧紧抓着周惊弦不松手。
周惊弦被迫朝里走去,他看向桑渡,桑渡冲他点了点头。
“哎呀,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小帅哥。”中年人拿了杯茶水走过来,伸手递给桑渡。
“谢谢。”桑渡回过神来,接过水杯道谢:“我叫桑渡。”
中年人点了点头,有注意到方才桑渡视线一直在周惊弦身上,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还是第一次见小弦带朋友过来呢,看起来精神气也好了不少,”中年人没控制住多说了几句:“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希望快快好起来啊。”
听到这,桑渡心跳漏了一拍,半晌问道:“……是什么病?”
中年人指了指心脏:“心理病。”
“双相情感障碍。”
第72章 脸红 小火车,不呜。
有时候一个词的分量看起来很轻, 但有时候落在心里面却很重很重。
桑渡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听到“双相情感障碍”这个词时心脏还是不听使揪了几下,他知道周惊弦偶尔会躯体化, 可却未曾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导致的。
他有上网了解过各种致使躯体化的原因,也看见过这个名词, 他也一直抱有侥幸希望网上都是在胡诌, 他告诉自己, 周惊弦只是不开心而已,没有这些要命的心理病, 就在这时,现实却给了他一击。
周惊弦患的病比他想的要坏了很多很多。
这么煎熬的一个病,这么多年笑着面对一定很辛苦吧?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上天要让周惊弦得这种病?
为什么周惊弦没有告诉过他?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去了解?
……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双相的症状, 桑渡一时有些愣神,中年老师示意他坐在椅子上等。
“又复发了吗?”中年老师没有离开,也跟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周惊弦手上的绷带叹了口气。
桑渡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离开,也跟着看了过去。
刚才拽着周惊弦衣角的小男孩正坐在琴前弹奏着, 视线在琴谱和琴键之间游刃有余地变化着, 很是专注。
一首弹完了,接着弹下一首。不过弹第二首的时候似乎遇见了什么麻烦, 戛然而止停在了原处。周惊弦在他旁边坐着,伸手给小男孩指示着。
小男孩似乎没有注意到周惊弦手上厚厚一层绷带, 也可能之前见过很多次,现在已经习惯。
“这个小男孩叫跃跃, 今年十二岁,也有小弦这个病状,不过比小弦还要早很多。”中年老师说。
十二岁?
桑渡以为自己听错了, 跃跃又小又瘦,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十二。
看见桑渡脸上讶异的神情,老师冲他点了点头:“这孩子生下来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出生都是哭着的,跃跃一声不哭,医生拍了一个多钟头也不哭,后来医院使劲浑身解数才听到一声哼唧。”
“都说孩子出生不哭是来讨前世债务的,就算不是,也很大可能先天性脑发育不全,他爸妈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丢了孩子。”
老师声音很沉重:“不过孩子命大,智力方面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爱说话,比同龄小孩安静,不过后来被青姐一家给收养了,就是这个公益琴房的创始人。”
“青姐带着跃跃去了很多医院,带着孩子去天南海北做康复,也就是这几年跃跃才逐渐好转,小弦经常会来看他,他也只在小弦和熟人面前活泼一些。但是吃的药太多,打的针太多,再加上他不爱吃饭,同龄的孩子都高高壮壮的,只有跃跃又瘦又小。”
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瘦小。
“……周惊弦之前经常来吗?”
“对,小弦经常来,不仅常来这里,还会去李嬢嬢家的桥洞帮忙。”老师说:“从七八岁那会开始他一直在青姐这学弹钢琴,平常没课的时候也会来,这些小孩都挺喜欢他的,都争着抢着叫他哥哥,尤其是跃跃。”老师笑了笑。
“……人缘挺好。”桑渡紧了紧手指,强迫自己笑了一下。
“哈哈是的。”老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比划着:“我还记得他刚来琴室的时候差不多这么高,瘦瘦的,那会他只是不喜欢和别人说话,还没有生病,像个瓷娃娃一样,别人逗一下就脸红,可爱着呢。”
桑渡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试着想象那时候的画面,只不过他没见过周惊弦小时候的照片,只能模糊想个大概。
没想到周惊弦小时候和长大反差这么大。桑渡突然有种仿佛错失三万两银子的落空感。
早知道小时候多去江北看看了,说不定还能碰到小时候的周惊弦。
要是真见到了,必须得逗几下,看看他脸红的样子。
想到这,桑渡有些感慨:“那后来呢?周惊弦…怎么得的这个病?”
一逗就脸红的瓷娃娃怎么突然得了这种病?
老师张了张嘴,似乎在琢磨这措辞:“家呗。”她继续说着:“是不是遗传倒不晓得,但肯定和童年经历有关。”
童年经历吗。
桑渡一直挺好奇周惊弦的童年的。
“小弦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每次想起来就心疼。”老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腼腆小孩,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从小性格就这样,后来和李嬢嬢闲聊才知道是他爸妈管的太严,尤其是他的妈妈。”
“他爸妈都是知识分子,管的很严,从小就送小弦去各种辅导班和兴趣班,人还没一米高的时候就每天背个重书包来回跑,小孩子嘛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听父母的话,让干啥就干啥,几乎每次我都下班了小弦还在练琴。”
“我记得还有一次他父母比较忙,没按时来接他,后来傍晚来琴房没看见人,所有员工那叫一个慌,把整栋楼翻遍了才在一个琴房的角落里找到。你猜怎么了?是小弦这孩子,蜷着身子在琴房长椅上睡着了。”
桑渡想起上次周惊弦见江习殊时的不高兴,能大致猜出个所以然,可当亲耳听到别人详细说出来时还是有些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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