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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有一个太阳》40-50(第15/16页)
起来。信封上还残留着周惊弦的余温,上面赫然写着几个漂亮的钢笔字——
【亲爱的巴斯光年收】
明明只是一个被塞得满满的信封而已,不是很重,可桑渡拿在手里却感觉比任何东西都要沉重,他缓缓蹲下身子,眼睛下意识看向那几个钢笔字。
楼道里是感应灯,没太大的动静不会亮,桑渡唯一能借用的光亮便只剩窗外渗进来的星光。
信封纸张很厚实,比普通的信封厚了很多很多,想来周惊弦挑选的时候是下了功夫的。
桑渡指腹附在上面无法感受到里面有什么,只知道信封一角有些硬邦邦的。
在寂静的楼道里,桑渡伴随着心跳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又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原来硬硬的东西是一个雪傀儡小挂件,和桑渡的头像一样的可爱的小东西,不过看着外表有些小痕迹,不像是买的,倒像是亲手织出来的?
想到这,桑渡有些愣住了。
该不会真的是周惊弦亲手做的吧?
桑渡抿唇,把雪傀儡放在手心,倒了一下信封,把另一半里面的东西也倒了出来。
出奇意料,里面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叠卡片。
桑渡把雪傀儡暂时搁置在了窗台,伸手拿过那一小沓卡片,一张一张翻阅着。卡片的材质像是比较硬的素描纸,每一张上面都有用铅笔画的人物,精细度就好比速写。
最上面那张卡片上的人的心脏是镂空的,整个色调都是黑白灰。
一张接着一张翻看下来,桑渡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每一张上面小人的动作都是上一张的延续,也就是说只要翻得足够快,就是一小截自制动画片。
于是桑渡一手禁锢着这叠卡片,一手快速翻阅着,很快便出现了接下来的一幕:
小人由一开始的一个变成了后来的两个,直到第二个小人出现的时候卡片上开始有了色彩,镂空的心脏开满了鲜红的玫瑰。
玫瑰由一粒种子到半截花苞,再到一朵完整的玫瑰,最后变成一簇玫瑰花团。就在心脏完全被玫瑰扎满的那一刻,他们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今晚星星很亮,夜空很美,月光穿过窗户洒在少年身上竟有些神圣的味道。
光亮与黑暗的交界处,桑渡似乎露出了淡淡一笑,很快也很轻,就连他本人也未能察觉到。
鬼使神差,桑渡把一叠卡片反转了过来,最后一张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你是第一百个宇宙】
在遇到你之前,我始终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粒子,我一直以为我会注定遗失在无穷无尽的黑夜,直到遇见你——
我的第一百个宇宙。
……
这句话就像是一盏油灯,点亮了他昏昏欲睡的心脏,桑渡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见一个人,感觉心里就像是有股旺盛的火焰在燃烧,他跑得越快,那簇火焰就越强烈,可是他还是想跑,他要跑去见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十分特别的人。
不知跑了多久,跑的满头大汗,就在即将经过一个拐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回头看了过来,看清面貌的那一刻,桑渡心脏直接漏跳了半拍。
是周惊弦。
一阵清风吹过耳廓,整个世界开始吻了上来。
桑渡径直走了过去,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汪清泉。
“——周惊弦,我喜欢你,给我个机会。”
十六岁那年末尾,桑渡等到了冬天的来临,也等到了一个看到他满眼是光,会给他讲浪漫与爱的人。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山城的某个角落始终有盏灯为他而留着。
而那盏灯的名字正为“全世界”-
“确定要在这睡觉吗?”周惊弦看着刚换完睡衣的桑渡:“我可能不是正人君子。”
桑渡坦白心声后两人抱了好一会,久到像是天荒地老,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了,这个点回去铁定会吵醒奶奶,桑渡脑子一热,干脆跟着周惊弦回了十号楼。
到家之后周惊弦给他拿了睡衣和新毛巾洗漱用品之类的,看着身上不大不小的睡衣,桑渡这时候才慢慢意识到原来这是周惊弦特地给他买的……怎么之前没听他说过呢。
想到这,脸庞和耳尖慢慢被潮红侵占,桑渡对着花洒冲了好一会凉水才稍微缓过来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
他本来打算一出浴室就连忙找东西给挡一下,结果脚还没迈出浴室半步,就一不小心撞到了周惊弦怀里……再然后被人拉到了卧室……
卧室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周惊弦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
桑渡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尽力遮挡着方才那点小心思,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见周惊弦的这两句话。
“确定要在这睡觉吗,我可能不是正人君子。”
……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桑渡一反往日,反倒有些局促了起来。
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局促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桑渡很快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差点中了周惊弦的圈套。
我靠,周惊弦八成故意这样说的!不对,十成!
桑渡忽然抬眸,眼球一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怎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再说了我还不能睡在我男朋友家吗……”虽说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可从桑渡嘴里说出来,声音是逐渐减小的,愈来愈小,直到最后变成了哼唧声。
周惊弦一愣,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伸手丢掉了毛巾,随后单膝跪在床上,离桑渡越来越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周惊弦五官本就很顶,尤其是刚洗完澡之后这种湿发状态,他半弯着身子,从桑渡这个角度可以一览无余那流畅的肌肉线条,难免会让人有些遐想……他额角发丝还残留着透明的水珠,顺着山根滑下,没有落在床上,而是落在了桑渡掌心。明明就是一滴再也普遍不过的水滴而已,可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桑渡整个身体的血管都跟着“炸”了起来,酥酥麻麻的。
没出息。
桑渡低声骂了一句自己,趁着和周惊弦之间现在还有一段距离,二话不说倒在床上,伸手扯过枕头埋住了脸,开始装死。
看到这,周惊弦轻笑了一声,收回身子拿起毛巾重新擦着头发。
他那哪是没听见,反而是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私心想让桑渡再说一遍。
就也挺奇怪的,第一次对人起私心。本以为这个私心只是一点小小的火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火苗逐渐变大,直到现在成了炊天铄地的火焰,再也吹不灭……
桑渡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从东想到了西,从南极想到了北极,甚至连小时候看的十万个为什么都想了起来,可无论如何,周惊弦方才那一幕始终不肯从脑海里消散,反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啊啊啊!
桑渡起床闷了杯凉白开,一骨碌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今晚不吃药么?”看见床头灯被关上,桑渡不禁问道:“你不会又像上一次那样背着我偷偷吃吧?”
周惊弦眉头上扬:“你当时就已经知道了吗。”
“大差不差。”桑渡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坦诚说道:“是药是糖我还是能闻到的。”
“周惊弦。”
“嗯?”
“以后别背着我偷偷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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