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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有一个太阳》30-40(第13/16页)
“那你拿着, 跟紧我,我走得很快。”
“好。”
两人先去十号楼取了校服,六层楼高的老房子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取校服加上折返的时间耗了大概一二十分钟,到早餐摊位的时候大爷已经不在这了。
中午不在早餐摊位待着,那大概就是回了小平房。
早餐摊在小吃街上,孟大爷家的小平房离这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走过去得再来个一二十分钟。
看来是得翻墙回学校了。
反正肯定会迟到,桑渡便放慢了脚步,不睡午觉了,赶在下午第一节上课前回去就行,要不是午休之后是颜华的课以及她会在午休来教室逛,桑渡一开始就不打算回学校那么早,反正逃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现在是去大爷家吗?”周惊弦问。
“对,老头现在应该在家。”桑渡停下来说道:“周惊弦,咱们待会可能得翻墙了,要是你不想翻的话现在回学校也来得及,反正你现在也知道早餐摊在哪了。”
“我还不知道孟大爷家在哪。”
桑渡笑了:“你就是不想回去吧?没想到学霸也不喜欢学习,啧啧。”
怎么回事,莫名有种自责感,毕竟这还是桑渡第一次待着好学生逃课,而且这好学生还是个全校第一,老师们的心头肉。
“不是。”周惊弦不是因为不喜欢学习才不想回去的:“就是想和你呆在一块儿。”
正午的风没有早上那么凌冽,但也带着些清凉,发梢被风吹的来回晃动,不知哪儿的黄沙被吹进了眼里,又痒又疼的。
桑渡注意力被转移到了揉眼睛上,没有听清周惊弦说的什么:“啊,眼睛进沙子了。”
听见桑渡这句话,周惊弦心里也跟着痒了一下,第一想法竟然是想靠近抚摸他,然后帮他吹一下,但很快按捺住了这个蠢蠢欲动的想法。
不行,太越界了。
桑渡揉了不知多少下眼睛,又眨了眨,好不容易没了沙子,眼睛却被揉红了。
两人还没离开摊位多远,这时一个隔壁摊的嬢嬢正好经过两人:“诶,这不是了了嘛,这是又来找孟老头的吗。”
桑渡有些脸盲,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嬢嬢是对面水果摊的,和孟大爷一样在这干了很多年了,偶尔会打招呼:“是。”
嬢嬢倒是有些奇怪:“孟老头好久没出摊了,你在这找不到他呀。”
桑渡一怔,好久没出摊了?
最近桑渡有个四五天没来看孟大爷了,主要是这几天颜华管得严,午休总会来到班里面转悠,桑渡是有过不知多少前例的“眼中钉”,这几天便没像以前那么嚣张,午饭要么和叶信怀他们在学校食堂吃,要么去小卖铺应付一下,吃个巧克力面包,没有回家,也好几天没看见孟大爷了。
孟大爷说奶奶年纪大了,自打几年前奶奶摔倒腿后就不让她来早餐摊了,奶奶这几天也没有去,估计也不知道孟大爷没出摊。
但桑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孟大爷不是那种识闲的人,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嬢嬢,孟大爷为什么不出摊了?”桑渡问。
“哎呦,原来你不知道呀了了,我还以为孟老头和你说了呢!”水果摊老板娘拍了个巴掌:“前几天有个喝醉的年轻人闹事,吃翻不给钱,还砸了老头的摊子,老头脊椎骨被砸到了,当时民警还来了,幸亏及时送到了医院,老头命硬,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得躺一阵子了,我今天早上给老头送了点鸡蛋——诶怎么突然跑了,了了别跑这么快,当心点!前面有车!”
桑渡还没等老板娘说完便已经很着急了,大步向孟大爷家迈去。
平常近二十分钟的路程,桑渡跑到地方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把周惊给忘了,他正要转头往后看,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是周惊弦。
“没事吧?”周惊弦看着他:“别着急,刚才嬢嬢说大爷没事。”
桑渡喘了几口气,跑的太快了,现在心里面火辣辣的。
他抬头往院子门口看去,不锈钢大门紧锁着。桑渡这才想起来,刚才忘记问大爷在医院还是在家了。
不过依孟大爷的倔脾气,只要灭没有被铐到病床上,他是一定会回家的,不愿意在这种事上多花一分钱,却愿意资助十几个留守儿童上学,很别扭的一个老头子。
桑渡拍了几下门,果然听到里头有声响,是孟大爷的声音。
果然在家。
“了了是你吗。”孟大爷有些浑浊的声音响起。
一阵叮当哐啷声传来,像是有什么铁东西掉地上了。
“大爷我进去了。”桑渡轻车熟路从门口的砖缝里拿出有些生锈的钥匙,咔擦一声开了门,来不及拔掉钥匙就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周惊弦在他身后,把钥匙拔掉放到了原处。
“老爷子,你别动了!”桑渡一进屋就看见因为太急而不小心摔倒地上的孟大爷:“你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被打了?”
桑渡反而没有问孟大爷为什么不告诉他受伤这件事,因为桑渡知道他这个老头子就是倔,从来不愿把伤心事给别人说,被问了也只是一笑而过或者是不愿意说。
这不,孟大爷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瞬间荡起了厚厚一层:“嘿,我没事。”
“还嘿呢!”桑渡把他给扶到了床上:“这么大的事还笑得出来,也就你了。”
大爷永远是大爷,被打了压根都不算事。
“这不着急给你开门嘛。”孟大爷又笑了两声,边笑边往自己腿上拍了几巴掌:“你看,一点都不疼。”
“哎!老爷子你就消停点吧。”桑渡立马阻止了他,顺势看了看他腿上的石膏,小声叹了口气:“啥会出院的?”
“前天。”孟大爷这次倒是回答的很诚实:“我这没啥大碍,在医院待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在家待着就有意思了?”
一个孤零零的大院子就住着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意思。
“干活最有意思。”大爷余光瞥见卧室门口有个陌生的身影,看向桑渡:“这个小帅哥是?”
“我朋友。”桑渡说完才想起自己又把周惊弦给晾一边了,无奈地拍了下额头。
“嚯,这么俊呐!”孟大爷很是成功地转移了话题:“我之前怎么没见到你带过来,是新朋友吗?”
新朋友吗?
感觉老朋友也说得过去,毕竟六七岁那年就加了好友……
桑渡不擅长琢磨这种模糊的概念,于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是。”
“叫什么呦?”
“你叫他小弦就行。”
反正奶奶就是这样叫的。
“奥,小弦呀,过来坐。”孟大爷说道:“坐了了旁边。”
“孟大爷好。”周惊弦看了眼桑渡,直到看见桑渡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手中的东西走了进去。
其实桑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进来之前看向自己,但由于点头点多了,便还是这样照做了。
孟大爷看着六七十岁的年纪,鬓角的头发已经白透了,黝黑的皮肤带着些经年累月的洗礼。
周惊弦还以为自己没见过孟大爷,靠近了才知道之前去学校的时候碰到过,只不过没在他的早餐摊买过东西。
桑渡看见手里的饭盒才重新想起送饭这事:“哦对,老爷子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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