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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渣a竟是我自己[GB]》60-70(第9/14页)
她的语气冷漠至极,一瞬间让他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她用同样的语气说:“这与你无关吧?”
那一刻,一切半真半假的恐惧都落成现实,他看着江兰因狼狈的模样,几乎就像看见了那一夜卑微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和不久前一样,曾狂喜地以为自己得到了最珍贵的宝物,以为从前埋在心里终生不准备诉诸于口的心意得到了回应。
——就像那些视频里,江兰因的模样。
可结局又是如何呢?
痛到极致的时候,人是会失去五感的。谢真不记得他当时是怎样离开那里,也不记得他是怎么回来的。
零碎的记忆中,只剩下那人打来的寥寥几个电话,很快也停下了。
到了此刻,他终于不得不面对一切的真相——
她的心意终将如烟花朝露,转瞬即逝。
他看着她此刻悲伤真诚的眼睛,眼前闪过的却是她在那些视频里看着江兰因的模样,和她后来说着“不爱了”时轻松随意的表情。
他曾厌恶不耻江兰因的行径,可如今再看,他曾经或许也是个被太阳照耀过又无情抛弃的可怜人。
那他们二人的处境,说到底又有什么不同呢。江兰因与当时曾经被陆虞抛弃的他自己,又有什么不同呢。
或许唯一的区别,只是当时的他尚且能够抽身。
可以后呢?
就这样蒙着眼睛走下去,他真的不会变成第二个江兰因吗?
那些他曾抛之脑后的恐惧和伤痕,其实从未有一刻消失。他只是强迫自己忽视掉,只是一厢情愿地生活在自己给自己打造的幻梦里。
……该醒了。
“不要再哭了,”陆虞皱着眉轻轻摇了一下头,好像在强忍着某种痛苦,忍不住似的上前拥抱他,“乖宝,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再没有比“乖宝”两字更刺耳的话了,谢真彻底听不下去,猛地推开她:“够了!到此为止吧!”
他这么一推,陆虞像是根本站不稳似的,后退了好几步,被门挡了一下,却还是一下子向后仰倒。
谢真并没有用力,完全没料到陆虞会这样摔倒。他下意识想要去扶,手指蜷了蜷,又收回手。
陆虞有几分迟钝地以手撑地,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倏忽间一个闪电打下来,照亮了整个楼道。谢真直到此刻才认真地看了陆虞一眼,借着那片刻的光,这才看到她全身都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滴着水。她的脸色亦是从未有过的惨白,只有颧骨上隐约染着一点不健康的红。她两眼漆黑黯淡,没有焦距似的直直看着他,彻底失去了表情。
雷声轰鸣,外面已是暴雨如注。
他抿了下唇,终究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让她先进来。
陆虞却移开视线,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地说:“那就这样吧。”
第67章
谢真的脚步一下子顿在原地, 整个人像是骤然被丢进冰水里,灵魂都像是被冻住了, 一瞬间冷得彻骨,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说完这句话后,陆虞抓着门慢慢站起来,转身向电梯间走。
房间里微弱的光照不了太远,走廊里漆黑一片,谢真瞬间就再看不清她的身影,像是被黑暗彻底吞噬掉了。
寂静之中, 电梯“叮”得一声响, 缓缓洞开,照亮那人的身影。
她低头扶着墙,门开了也不动, 半晌才抬腿往里走。
那一瞬间雷声再度震响, 谢真突然清晰地意识到——
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这段注定无法长久的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也不会再越陷越深,直到不能自拔。
他就要失去她了。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可谢真的喉咙却像是突然被谁攥住了似的, 空气仿佛突然间变得十分稀薄,令他感觉窒息。
他忍不住向前一步,一瞬间生出强烈的冲动,喉中像是堵了一块血肉, 惊心的痒, 叫他控制不住地拼命想要吐出来。他猛地张开嘴,一句“陆虞”已经到了嘴边。
然而就在此刻,陆虞已经拨通了谁的电话, 谢真听她开口说了些什么,声音很低, 他只能隐约听到:“对,我正好……谢谢。地址是……”
电梯门合上,她离开了。
楼道里只剩下再度亮起的声控灯,惨白的灯光照在谢真脸上。
他的心一瞬间空了,像是被谁连皮带骨生生挖走了一块血肉。
她真的走了。
他行尸走肉似的回到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窗边。没过几分钟,楼下开过来一辆深灰色的车,那个形似陆虞的小点上了车,很快车就开走了。
理智告诉他,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他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然后彻底忘记这个注定不属于他的alpha。
然而心中麻木的抽痛却让他靠着窗缓缓滑坐在地,晶莹的水珠摔在衣服上,他恍惚地抬手摸脸,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死死咬着嘴唇,紧闭双眼,试图压抑住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哭声。半晌,他再也克制不住,痛苦地攥紧心口的布料,低低呜咽出声。
此刻没有人在旁边,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哭得毫无形象、涕泪满面。
只是这一次,也再没有人会温柔地抱住他,轻轻擦掉他的眼泪了-
另一边,陆虞上车之后,驾驶座上的唐雨鸿边启动车子边看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你怎么……鲈鱼?你没事吧?!”
陆虞倚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她面色疲惫至极,什么话都没有说。唐雨鸿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惨白的脸颊上滚落一滴晶亮水珠,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
……
三天后,陆虞醒来时,一眼看见了坐在旁边的赵海音。赵海音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翻动书页,傍晚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显得温暖静谧。
陆虞恍惚了一下,喊道:“……妈妈?”
赵海音转头看她,脸上露出笑意:“虞虞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虞咂了咂嘴:“渴。”
赵海音正要起来,陆今却正好推门进来,听见陆虞说渴,立刻去给她倒水。
陆虞捧着温水慢慢喝,问他们道:“你们怎么在这?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听到这里,陆今却是有些不满:“是吗,你做梦还有空梦见我们?你饿不饿,爸一直给你炖着粥呢,我去盛一点?”
“不想喝粥,没胃口。爸爸也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只是发烧加易感期而已。”陆虞十分意外。
她刚开始烧得昏昏沉沉,后来又加上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这几天整个人一直睡睡醒醒。半梦半醒是感觉看到了他们,她还以为是做梦,很快又睡过去了。
“没事,正好我和你爸也想来燕京玩一阵,你弟也放假,就一起来看看你。”赵海音一笔带过,语气轻松。
“只是发烧和易感期?”陆今倒是更恼了,“你当时都烧成什么样了?还不知道和家里说一声,要不是你朋友接了电话说了情况,我们恐怕等你好了都不会知道吧?”
“易感期也是,你是不是和那谁完全标记了?梦里一边哭一边让别人不要哭……”
陆虞:?!
她仔细回想,还是没想起梦见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就是那天晚上,谢真冷冰冰地提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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