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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将军夫人重生后》20-25(第6/9页)
远在北境, 裴老太君缠绵病榻,程淑文日日守在荣寿堂中,定北侯府与程家的来往就更少了。
故而温聆筝对这位程三姑娘的印象,几乎都只停留在坊间的一些风言风语之中。
收回了目光,温聆筝一把将萧裳华拽到了身后,挡住了她的视线, “一些空穴来风的事,你听这些做什么?”
“怎么就空穴来风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萧裳华恨铁不成钢, 低声道:“阿筝!你可别轻敌。”
嫌恶地皱了皱眉, 萧裳华的声音有些发闷。
“我娘亲说了,这盛京宅门里的娘子若是真耍起手段来,只怕比朝堂上的相公还要狠上几分,好歹人家都是明面上的呢!”
“你且瞧瞧她看裴二哥的眼神!啧啧啧, 阿筝你个笨蛋可得将我的话记得牢牢的,这些宅门里的破事我比你清楚!”
“嘘!你俩别闹了!”站在不远处的陈令闻不知何时走到了二人身边,“董大官来了!”
董大官?
难不成又是赐婚?
萧裳华看向温聆筝眨了眨眼,想问,却被按住了。
二人直起身,转头看向厅外,只见那董大官并非一人前来,后头还跟了一队禁卫,中央走的是一排捧着各式匣子的宫内人。
裴老太君在裴凛与程淑文的搀扶下迎了出去,另有女使得了吩咐到东房去唤裴凝。
诸人战战兢兢,却不见那董大官手中常捧着的那一卷明黄。
微微垂下了头以示礼节,董大官笑容满面,“老太君,侯爷。”
他虽是宦者,却生来一副清秀模样,尽管年岁不大,但胜在有陪伴官家长大的情分以及自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在禁中混得如鱼得水。
满京贵胄,都少不得要给他几分薄面。
“有劳大官。”裴老太君笑了笑,回了半礼,问道:“不知大官此来,可是官家有何吩咐?”
笑容愈深,董大官朝身后碰着匣子的宫内人挥了挥手,喜洋洋道:“今日是凝姑娘的及笄礼,官家皇后特让小人送来添礼。”
裴凛与裴老太君领着侯府之人朝宫禁的方向稍稍屈膝。
“臣裴凛,代家妹谢官家隆恩。”
恰逢裴凝赶到,董大官忙接过身侧宫内人的木匣子,“凝姑娘,这是官家特意交代,要亲自交到您手上的。”
“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裴凝看了裴凛一眼,接过匣子,指腹摩挲着上头的纹路,唇角颤了颤,露出浅浅一笑。
她福了福身,礼仪规范,举止端庄,“还请大官代臣女谢过官家隆恩。”
“这是小人的荣幸。”董大官半屈下身,腰弯得较裴凝还稍低了一些。
从一侧的行云手上接过沉甸甸的荷包,裴凛上前两步,将之放到了董大官手中。
“有劳大官跑这一趟,这些不值钱的,就请大官喝两盏酒。”
似乎预料到董大官会推却,裴凛笑了笑,又道:“今日正逢家妹及笄礼,还望大官务要推迟,区区几分薄酒,不成敬意。”
禁中之人离去,场上气氛明显松快了许多。
裴凝抱着匣子跟在常嬷嬷身后回了东房,可她眉间的那抹愁绪,却是至笄礼结束都未能散去。
宴过人散,裴老太君与程淑文在荣寿堂内与几家相熟的娘子闲话,裴凛不知为何带着行云匆匆离府,只温聆筝几人陪着裴凝回到了云中阁。
换下沉重的礼服,裴凝顿觉身上轻快了许多。
早得了吩咐的翡月备下了一桌的吃食,翡星也捧来了几盏温好的酒,“老太君吩咐了,姑娘们说说笑笑便罢了,也别忘了用饭才是!”
“还是老太君最慈祥,哪像我家祖父啊!”拾起帕子掩面,赵如韶咳了两声清嗓,“动不动就是——阿韶!再调皮捣蛋今日就不许你用晚饭了!”
赵如韶学得太像,惹得哄堂大笑,旁侧侍立的小丫头们都笑弯了腰。
就连一度神色恹恹的裴凝也跟着笑了起来。
动作大到,坐在她身侧的温聆筝只能无奈地将她拽正了身子,“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裴凝摇了摇头,未答,只回手抱住了温聆筝的胳膊,仰着头看她,岔开话题道:“阿筝!你想不想听我二哥的笑话?”
“什么笑话?你快说!”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萧裳华在这会子竟显得比温聆筝还兴致勃勃。
倒是一直沉默的陈令闻突然笑了笑,柔和下来的眉眼露出了些许怀念之色,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说的……不会是金玉坊那件事吧?”
“对对对!就是那事!”
裴凝赖在温聆筝怀里,低声发笑。
陈令闻受不住萧裳华与赵如韶的左右夹击,这才不得不老实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是庆和二年的深秋,御街上的春莺馆才刚刚开张,里头不仅有酒食茶饮,还有红袖满楼。
不少皇亲贵胄纷纷前往,甚至流连忘返,沉迷那软玉温香。
而彼时才满十七,尚未婚配的襄王嫡次子李彻,亦是那春莺馆的常客。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他竟把当时才十一岁,还是太子的李善也给带了进去,两人还欠下了好大一笔银子。
李善从小养在太宗身边,无奈太宗对他要求却几近严苛。
又兼其生来天资平平,纵是勤奋过人,却也与其长兄李衡表露出的聪慧有天壤之别。
李善对太宗,又敬又怕,唯独少了父子间该有的亲厚。
当时的裴凛与萧维垣皆是太子伴读,事情一出,萧维垣就劝李善还是先去与太宗认错,一句一个之乎者也。
可偏偏裴凛这厮是个最爱剑走偏锋的!
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李彻要去金玉坊与人对赌的消息,先是典卖了衣服上的玉饰,换来了银钱,又连哄带骗地说动了李善。
萧维垣劝不住两人,又担心出事,只好皱着眉,跟了进去。
都说熟透了的藕,心眼多。
那年的裴凛刚十岁,才是半熟的藕呢!就赚得盆满钵满,还联合萧维垣和李善坑得李彻险些把底裤都输掉。
但金玉坊到底是个赌坊,三个半大的少年赢了那样多的钱,哪肯轻易放过他们?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
才从北境回到盛京不过半个时辰先定北侯爷裴慎,气得盔甲都来不及脱,抄起大刀就追着裴凛满京城跑。
直骂他是个混蛋玩意儿,不好好读书习武,专挑旁门左道学!
倒是太宗对他颇为赞赏,还破天荒地赐了他一套玉制的骰子。
“我大哥真是的!”萧裳华长叹了口气,“打小就爱之乎者也的,我娘都说,他比爹还像爹,烦人得紧!”
“谁说不是呢!”赵如韶也跟着应和,“我家还是武将出身呢!可你瞧瞧我大哥,成日里就是古人言,古人曰……烦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裴凝不知何时止住了笑,靠在温聆筝怀里看向窗外,目光有些许怅然。
日落西山,天际也渗出了些许红光,端的是一片萧瑟的莽莽苍苍。
“也不知咱们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如今日一般,一起闲话玩闹了。”
“怎说这样郁闷的话!”萧裳华不解,“纵是她二人今年婚事初定,事忙,咱们不也都在这盛京城内吗?总还有明年闲下的时候啊!”
赵如韶笑着附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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