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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娇养病弱小夫郎》100-110(第10/11页)
我娘呢?她被人冤枉致死,我这个做儿子竟不知她是被人间接害死的。
怪不得宋兴安从不准下人谈论我娘,我还当他对我娘有几分真情不忍提起,原是觉得我娘残花败柳,丢了他的脸面。”
见宋听竹面色发白,青禾红了眼眶,他后悔道:“对不起少爷,你跟姨娘是母子,我们不该瞒着你的,对不……少爷!”
“竹哥儿!”
宋听竹忽然晕倒,一院子人登时慌了神。
阮秀莲道:“还愣着干啥,虎子赶紧把人抱屋里去,猛子去村头把梁老请来!”
一阵兵荒马乱,待宋听竹缓和过来,刘猛也将梁老大夫请了来。
见一屋子人都盯着自己,梁老收着脉枕道:“不碍事儿,气急攻心导致的短暂性晕厥,不过竹哥儿这身子还没彻底养好,经不起刺激,往后可得注意着些。”
阮秀莲悬着心放下大半,“哎,劳烦梁老给开个方子。”
“成,让你家老大随我回去取药吧。”
阮秀莲等人也出了屋,只留刘虎一个,在里头照顾。
“媳妇儿,喝点水。”
宋听竹摇头,他取出枕头下的玉佩,摸着上面的纹路,喃喃道:“娘不是病死的,她是被秦月娘的狠毒,跟宋兴安的无情害死的。”
“其实我娘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所以我不能理解,一个如此坚韧的人,为何会一心求死,甚至还因此恨过她,恨她丢下我一人在这世上。”
泪水滴落在玉佩上模糊了视线,宋听竹用衣袖仔细将玉佩擦净,颤抖着声音道:“如今我才明白,娘她爱错了人,心如死灰莫过于此。可她好傻,这么做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反倒如了秦月娘的意。”
刘虎在一旁默默陪着,见媳妇儿忽然没了话,不由担心道:“媳妇儿?”
“夫君,”宋听竹捏紧玉佩,“我想为娘报仇,秦月娘欠我娘的,我要她一一偿还。还有外公的死,我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柳家酒坊我也要从宋兴安手中夺回来。”
“好。”刘虎蹲在床前,握住宋听竹的手,憨厚的脸上满是信任,“不管媳妇儿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宋听竹心头一暖,“宋家在府城有些势力,现下咱们拿宋家毫无办法,只能慢慢来。”
想起院里的葡萄树,又道:“若是能酿成葡萄酒,或许就能有与宋家较量的资本了。”
屋外,刘小妹担忧地望向西屋。
“不知道嫂夫郎怎么样了,他一定很难过吧。”
“二哥!”见刘虎从屋里出来,忙起身询问,“嫂夫郎还好吗?”
阮秀莲等人也朝着人看去。
刘虎接过大嫂唐春杏递过来的汤药,安抚道:“娘,你们放心,媳妇儿没事儿,我会照顾好他的。”
阮秀莲眉头松了些,“没事儿就好,这好不容易才养好些,可别再气坏了身子。”
待刘虎进屋,唐春杏开口骂道:“秦月娘可真是个心狠毒辣的,女子名节最是宝贵,她这么做跟要竹哥儿他娘命有啥区别?”
阮秀莲没忍住,也跟着啐了句:“作孽的宋家,干了那些亏心事儿,早晚得遭雷劈。”
是夜,刘家谁也没睡好。
翌日用过早食,青禾找到宋听竹,将藏在心里十年之久的事情道出口。
“我觉得少爷重病难医很可能也是人为。当年我曾意外瞧见,夫人院里的赵嬷嬷在少爷喝的药里放东西,我那时小没想太多,之后每每回忆起来,便觉得哪里不对。
少爷自小身子不好没错,可在姨娘跟柳嬷嬷的照料下,已然同寻常人无异,便是不小心染上风寒,吃几副药将养些时日也能好全,可为何姨娘走后少爷的病却一日比一日重,寻了那么多大夫,都说少爷只是小病,可少爷分明都病得起不来身了,怎么会只是小病?”
青禾越说越激动:“夫人一直有派人盯着竹园动向,我怀疑咱们请的大夫都是夫人授意来的,是夫人有意要加害于少爷你,所以少爷千万不能再回宋家,姨娘已经去了,定也不会想看见少爷为姨娘犯险的。”
宋听竹早有所料,故此并没有多意外,反倒安抚青禾:“秦月娘想我死,我偏不让她如意,非但如此还要好好得活。他日有机会出现在秦月娘面前,叫她看着我这张与我娘相似的脸夜不成寐,终日活在惶恐惊惧中。”
“对了青禾,你可知我外公宅子起火一事,宋兴安夫妇是否有参与其中?”
青禾摇头,“没听下人提过,少爷觉得这件事也跟宋家有关?”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种直觉,外公的死即便不是宋兴安做的,也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宋听竹看着青禾,“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我娘死的冤,外公也死的蹊跷,为人子女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但我答应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绝不会以身犯险。”
青禾知道自己拦不住,便道:“不论少爷想做什么,青禾都会竭尽全力帮助少爷的。”
“我也是……”屋外,红梅小声说。
-
宋听竹在家中拘了三日,笸箩里晾晒着的葡萄都快变成葡萄干了,才被允许外出。
“嫂夫郎,葡萄已经全部碾碎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刘小妹用手背擦着额上汗水,走到冷棚底下灌了一大碗冰镇绿豆汤,方才觉着活了过来。
青禾红梅也挂着一头汗,正拿帕子擦着。
“辛苦了。”宋听竹给二人倒了杯绿豆汤,继续说道,“跟烧酒一样,加入酒曲窖藏发酵就好。”
刘小妹听后奇怪道:“这么简单为何旁人酿不出来呢?”
宋听竹道:“这法子也不知对不对,先试试再说罢。”
他心里也没底,小妹说得对,若是真如此简单,这葡萄酒便跟烧酒一样,被酒贩摆出来售卖了,可现下除都城跟府城,便是县里也少有,更别说镇上。
看来寻常酿造法子应当是行不通了。
果然,几日后宋听竹去观察,酒水已然腐败变质,闻起来比醋还酸。
“哥,咱们失败了。”红梅扭头,愁眉苦脸道。
宋听竹道:“无妨,想当初制作酒曲时,也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
他笑着打气,“只要功夫深不怕做不成。”
宋听竹只当是酒曲比例问题,可一连过去半月也没试出合适的量来,转眼到了青禾大婚之日,宋听竹将事情放在一边,专心操办起青禾的婚事来。
田天儿二十五方才娶亲,田家对这门婚事可谓上心极了,操办得极其热闹,还请来戏曲班子提前一日便在村里唱开嗓。
大伙瞧这架势眼红的也有羡慕的也有,有几家差点同田家议亲的,瞧见婚事办得如此有面子,悔的肠子都青了。
“田家也是好起来了,听说光聘礼就封了五两银子,那赵氏还给置办了新房牛车,请的戏曲班子一场最少两百文,这一连唱三天,每个五两银子下不来!”
“要我说还是田家占了大便宜,你们也不想想,禾哥儿可是竹哥儿他弟,那陪嫁能少得了?田家出的这些银钱,到时候肯定会一文不少带回田家去。”
大伙想来也是,于是越发羡慕嫉妒。
“田老大今年二十有五了吧,禾哥儿才十八,他大了人七岁半,也是老牛吃上嫩草了。”
“可不是,就禾哥儿那样貌嫁去镇上也使得,他田老大以前亲都说不上,今朝也不晓得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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