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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80-90(第4/15页)
去。
    到了公共牛车行驶的那天,寒门子弟为了体验一下,特地起了个大早,打算去离自家最近的站点等待,他本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早了,谁知站点门口已站满了好些人,还有好些个老翁和老妇。
    寒门子弟挤啊挤,根本挤不到前排,眼睁睁的看着一辆牛车行驶过来,自己却没挤上去。
    驾驶牛车的郎君挥了挥手,“不能再上了,这人满了,你们等下一班。”
    等了又等,才终于轮到自己。
    一上车,却见自己不太待见的商人子弟也坐在车上,在车上也就算了,身旁伺候的小厮还占一个位置。
    寒门子弟一屁股坐下,心中腹诽:这些商户又不缺牛车,何必来这儿挤位置?
    牛车行驶的很平稳,那小厮给商户子弟扇扇子,一边扇扇子一边说,“这州衙出个新规,凡是非州衙公用牛车马车皆要上牌,这段时间委屈郎君了。”
    商户悠然自得,“无妨无妨,偶尔体验一下这所谓的公共交通,也甚是有趣。”
    寒门子弟忍不住自言自语,“报纸都说了,要下基层才能明白百姓所求,偶尔体验,不过装模作样!”
    二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站点到了好几人,坐车的人也换了好几波,二人依旧表演互相蔑视,完全忽略车夫所说的。
    “夜校学堂站到了,夜校学堂站到了,有人下车吗?”
    还是后头上来的一个女郎出声提醒,“我看两位郎君应当是要下车的吧,到站了呀。”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多谢女郎。”
    严玄清友善道:“大家都是报名夜校的人,以后就都是同学了。”
    在严玄清的友善态度下,三人互相自我介绍。
    三人下车步行往前,果然瞧见这房子重新修缮过,牌匾也挂上了,就差正式开学。
    严玄清是严家旁支,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又知道县主这里女郎也可做官,才将她与另一位堂弟送了过来,堂弟年纪小,能读学堂,但她超了年纪,只能来读夜校。
    商户子弟丁水摇了摇扇子,“报纸上说,同学应当和睦相处,我自是友善,奈何有些人说话总是夹枪带棒。”
    寒门子弟厉温学冷哼一声,“我本无意,只是有人总是高高炫耀。”
    丁水到底是商户出声,知道与人为敌没有好处,扇子一收,“今日我们三人聚在这里是缘分,我丁水请客吃饭,还望二位赏脸,我们一起探讨一下这熙河路还未搞懂的种种,以及这中原的未来。”
    厉温学本不想去,架不住丁水一再要求,并且他自己也确实囊中羞涩,这才答应。
    三人落座,只见隔壁已坐了一桌,其中还有三个胡人长相的男女,一口汉话说的十分流利,想来已在熙河路生活许久。
    徐言忙给徐蓓夹菜,“阿娘,你多吃些。”
    徐蓓叹气一声,“你走了,隔壁石头和石金也走了,我真是不习惯,想当初你们还在上学堂呢,现在罗娘子的儿子都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了。”
    徐泰接话,“对啊,听罗娘子说,今年天热,要放暑假,顺便选人来陵州当西席,教那些夜校的人。”
    “那些孩子,才那么小一个个哦,就要当西席了。”
    徐言笑了笑,“就是暑期教一个月嘛,真正要当西席,毕业以后还得考试呢。”
    “当初我们也是学堂里的人教的,你还别说,这些小郎君小娘子,一个个还严肃的很,教的格外认真呢。”
    一旁三人三脸震惊:给我们上课的竟是小孩!
    第83章
    林肆其实很不想当一个工作狂魔, 奈何她又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因此,不自觉的,每日的工作变得越来越细致, 越来越多。
    春意跟着林肆身边, 已成为了能够抵挡一面的女郎,此刻她正迈着优雅的步伐,“县主, 方才接线员那边来了消息, 大宸的太子又派了人过来,此次的目的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要将您招安。”
    这群大概还是将她当成以前的林肆了。
    林猷可真是想屁吃。
    春意试探着问, “如何,要让他们进城吗?”
    林肆手拖着下巴, 懒懒道:“进,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免得说我虐待老人,人我就不见了,让梁年应付一下就把人赶走吧。”
    春意:“是, 奴这就去通知州衙。”
    晏生光大病初愈, 就接到旨意,让他再去熙河路。只不过这次去熙河路的人有很多, 晏生光并不是主使臣。
    晏家父母纵使万般不愿,也不能抗旨。
    为了以表这次谈和招安的重要性, 林猷派的是车队, 用的是马车,用的也不是圣旨,而是家书, 家书上将林肆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林猷自认为给出的条件非常丰厚。
    晏生光有了上次的经历,在路上听着车队其他人侃侃而谈,自己则是一言不发。
    晏生光想,他们并未亲眼所见,自然不知道安平县主的厉害之处,等他们的到了就知道了。
    这群文官显然觉得是因为晏生光没见过世面,以及晏生光言语粗糙,不知道聪明人说话的艺术方式,这才惹了安平县主不快。
    而他们,只需拿出一个孝字,就能让安平县主无法反驳。
    车队一路躲躲藏藏,走的全是还在大宸地界的官道,终是到了熙河路地界。
    晏生光一下想起那日的惊雷,整个人又有些应激。
    其余的使臣们对着晏生光道:“晏侍郎,你是来过一次的,还望下车替我们通传一声。”
    他拍了拍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双腿。
    这群人真是道貌岸然,明知下车通传这件事可能会受辱,故而就叫他去。
    自瘟疫结束以后,熙和路往来热闹非凡,甚至因此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职业,报纸贩子。
    这职业也分官方的和非官方的,官方的则是以陈以为首的陵州商人,有梁年批准的外卖份额。非官方的则是自己去购买报纸出去卖。
    晏生光下车往前走,使臣们的车窗便被人敲了敲,“各位贵人郎君可要报纸?我算便宜打折处理给你们,上个月的,200文一张。”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这打折是何意思,但是他们知道报纸一物,想那伤疫,就是在报纸上登的药方。
    几人合计,可以掏钱一看。
    谁知下一秒,远方传来怒吼,“好你个私人报纸贩子!给我抓。”
    陈以气势汹汹,那报纸贩子一溜烟跑的没影。
    文官们你看我,我看你,数脸茫然。
    “这这报纸贩子是何意思?”
    晏生光向部曲阐明了来意,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语气十分谦逊。
    晏生光回去复命,马车一路行驶进城,这些个使臣颇为好奇的左右看了看。
    晏生光出言提醒,“马车牛车行驶靠左。”
    话音刚落,路边就有行人不满起来,“这哪儿来的马车?不知道规矩?”
    “记车牌去州衙投诉。”
    “没车牌啊。”
    “没车牌?那更要投诉了啊,无牌驾驶啊!”
    车夫在一众百姓的围观下,尴尬调整位置,顺便夹杂着身后公共马车的催赶声。
    公共马车内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怎么就堵车了?谁家的车,还是马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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