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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110-120(第12/17页)
在校外。他垂着眼,整个人笼挥之不去的郁气,声音也淡漠:“无所谓,你记吧,林学长。”
“嗯?”林诉君单手拨开笔盖,落笔写下少年的名字,“如果不想上晚修是可以申请的,请家长签字就好。”
江为止抓着包带的手指缩了缩,薄薄的眼皮轻轻颤动:“不用。”他撑了把院墙,跳出学校。
林诉君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抬笔划去方才写下的三个字。
江为止掐点来到打工的地方,夜色的招牌在稠黑的夜晚弥漫紫红的光晕。高中生和酒吧两个字结合起来怎么听怎么刺耳,但他看中了这儿高昂的工资,老板相中了他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聘他进来了。
他走进更衣室脱下学生制服,包裹在内的身躯很白,凸起的脊骨像蜿蜒的山脉蛰伏在单薄的后背,嶙峋又脆弱。肋骨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锁骨突兀地横在颈下,凹陷处盛着浅浅的阴影,仿佛能盛下一汪水。
少年站在冷白的炽光灯下,瘦得像一把出鞘的刃。
白衬衫外套上黑色马甲掐出利落分明的腰线,他模样生得好,主管免去了妆造,省了不少事衣服一套就能上工。
江为止走出更衣室时恰逢同事走进来,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讥讽道:“小小年纪不学好。”
在夜色找他点酒的人很多,动了老员工的油水,那些人没少对他冷嘲热讽。不过翻来覆去就是那两句,他早就免疫了。
少年神色如常,拿过点单的平板走进各大包厢。
今晚他的生意依旧很好,哪怕他只负责酒水出售,不提供任何特殊服务,找他的人依旧层出不穷。毕竟长得好看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就够赏心悦目。
指针逼近十二点,江为止打算送完最后一单就下班。包厢里是几个豪气的大小姐,性格也好,没太刁难他,夸了两句就放他出去了。
正当他以为今晚足够顺利麻烦便找上了门,刚退出包厢就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人缠了上来。
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应当是云市哪家有钱人家纨绔子弟。上来就勾住江为止的腰:“喝两杯?”
江为止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先生,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装什么纯呢?不就是要钱?要多少?我付少都给得起。”
他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夜色是有消费等级划分的,这楼只有月消费十万的人才能进。能在酒吧上一个月出六位数的人他得罪不起,到底还是强忍着没动手,好声好气道:“先生,请放开我。”
自称付少的人有些不满,身躯不断贴近:“别给我在这装清高,廉价货色。要多少钱?说话。”
“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请放开我。”
“你别敬酒不吃——”
“他说让你放开他你没听见吗?”一阵猛力倏地把付少掀飞在地,砸出沉重的闷响。
来人揪住付少的衣领毫不客气挥拳:“耳朵聋了吗你?”
“你他/妈谁啊?敢打你爷爷我?”付少哀嚎一声,捂住脸怒目圆睁,“你——”
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忽而一顿,酒意清醒了些:“林诉野?”
林诉野松开手站起身,双手插兜,微不可察歪歪头:“认识我?”
“那你还不快滚。”
权贵的圈子也是分等级的,像林家这种矗立在云市金字塔尖尖的家族不是什么人都能碰一碰的。付少酒彻底醒了,恶狠狠地剜了眼江为止,拽着醉的分不清方位的同伴狼狈遁。
林诉野转身:“你没事吧?”
在酒吧打工遇到同班同学也是江为止没想到的,他性子沉默,在班上没什么能说话的人。和林诉野的交谈几乎为零,甚至还没经常抓他逃课的哥哥林诉君来的熟。
他只知道林家很有钱,南恩学院就有他们家的投资。这位和他哥哥都是学校男女前仆后继追捧的对象,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帮自己解围。
“没事。”江为止顿了顿,“谢谢。”
“没事就好,你现在是要出去吗?我送你出去吧。太晚了,喝醉的人很多,你可能招架不来。”
“不用了。”江为止拒绝道,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遇到林诉野帮忙,他也不愿养成依赖别人的习惯。
“别啊。”
谁料林二少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温热的体温如在冰面上点燃的火烫地他一缩。他下意识抽了抽手,却被林诉野抓得更紧,江为止对这种亲密不太习惯,整个人僵硬的像冰封的雕塑任人拉着走。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林诉野回头对他一笑。
江为止动了动唇:“你记得我?”
“当然,年级第一的江同学。”林诉野眨眨眼,“我哥说你是翻墙高手。”
“我……”江为止眼皮缀上不易察觉的淡绯,像是被抹上了一指胭脂,好在隐在酒吧朦胧的五彩光下看不真切,叫他不至于在同学面前露了底。
林诉野说要送他出去便真的一路护送他,等他换下工作服,寸步不离陪他走到酒吧门口。
“今天,谢谢你。”江为止被握过的手指还在发烫,藏在口袋里蜷缩成一团。
林诉野话里带着明朗的笑音:“不客气,小江同学。”
江为止离开夜色后没回家,打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病房的白发老人气色尚可,只是精神恍惚。浑浊的眼珠盯着来人看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开口:“小止?”
“嗯,是我。”江为止眉眼柔和了些许,坐在床边椅子上,抓住老人的手贴在脸上,“奶奶。”
粗粒的手掌擦过少年的脸颊,江奶奶一点点描摹他的面容:“小止,要是奶奶越来越严重了,连小止也忘记了,怎么办?”
少年挺拔的脊梁塌下了一寸,他轻声道:“那我就像这样。”他握住老人的老覆上自己的眼睛,慢慢往下摸,边摸边道:“告诉奶奶,我的眼睛长这样,鼻子长这样……”
江为止站起身扶住老人的肩膀把她小心翼翼放倒在床,盖上被子:“而且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奶奶身边。”
“不用担心,奶奶,睡吧。”
老人精神不济,倒在枕头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江为止收拾出床头柜,打开昏暗的小灯,俯在低矮的台面上开始做作业。
少年缩在逼仄的空隙里,脖颈连着脊骨崩出易折的曲弧。灯光吝啬地照亮他半边轮廓,鼻梁的线条在暗处陡然锋利起来,像是被夜色削尖的冰棱。
嘴唇上的血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肌肤看不见半点深色,唯有笔尖在纸上划动时指节因用力泛着稀薄的粉。
他写了两份作业,只到逼近凌晨三点才收了笔,趴在床头柜上阖上眼。
*
“你这是被谁打了?真难看。”金碧辉煌的房间,一声淡淡地嗤笑响起。
付唯脸颊肿了一大块,嘴角淤血,一抽一抽吸着气。他不敢把和林诉野起了冲突的事说出来,只道:“夜色一个服务员。”
窝在沙发上的少年懒洋洋翘着腿,撑着脑袋,神色睥睨:“没出息。”
付唯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心里揣了一肚子火。他没胆量对着林诉野撒气,只把害他丢脸的罪魁祸首定成了江为止:“小爷看上他是抬举他!什么廉价货色还跟我装清高!”
“要不是他有几分姿色能入得了我的眼?”
坐在沙发上的人没多大兴致:“能多有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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