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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真不想当绝世好攻》70-80(第7/17页)
心吗?”
左右他也不会放人,温向烛索性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不止,有很多事。”
“前几日陛下同我相商,说二皇子眼下野心越来越浓,麾下站队的大臣数量不断扩大,听闻手下的幕僚都不计其数。”
“而且,他同你父亲的旧部提督孙茂往来愈发密切了。”
柏简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他垂下的乌发,闻言道:“他有心篡位?”
“篡位倒是不至于。”温向烛放低声音,“你也知道,陛下近来身体愈发不好了。”
景帝早年过于操劳,身体亏空已久,到了现在药物成流水往寝殿送。这事皇城的人都听到了风声,所以二皇子的动作才如此明目张胆。
“陛下是忧心二皇子会杀了新帝夺位。”
柏简行问:“你怎么看?”
“陛下同你商议这件事,应当是想经你的手解决。”
温向烛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自然是选一把刀同他相互制衡,最后收渔翁之利。”
“那把刀有人选了?”
温向烛眉眼一弯:“本来是没有的。”
“昨晚发生了点事,已经有了。”
柏简行嗯了声,俯身轻啄他的眼睛:“既然有了,现在闭眼休息。”
“你昨晚没睡好。”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柏简行搂住他拍拍背:“睡吧。”
温向烛:……
“你把我当小孩子?”
定远将军不答,温大人恼怒地闭上眼。
……不出半炷香便呼吸均匀睡着了。
*
温向烛不妙的预感成了真。
和张临成功遏制住水灾的消息一同传入朝廷的是江南瘟疫爆发的消息,身在漩涡中心的张临尚且未来得及组织大局便倒下了。
景帝往里拨了万千白银却连个响声也没能听见,灾情甚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出了这种事天子心情可谓糟糕至极,朝廷之上气氛压抑死寂,让人气都喘不上来。
“一个二个,平时不能很能讲?今天都哑巴了?”
景帝抬手一指:“王洋,你来说说怎么办。”
被点到的官员忙不迭出列,试探着:“依微臣拙见,可能是地方的官员出了问题,眼下……眼下最好的解决之法应当是派遣官员携御医下江南救灾……组织大局。”
景帝等的便是这句话,他道:“哦?那你觉得,谁能但此大任?”
这下在朝的官员只差把脖子缩进衣服里了。
开玩笑,瘟疫和水患能一样吗?
且不说治理难度,这瘟疫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水患治理不好顶多被骂上几句,再不济贬官罚俸。
这瘟疫可是要人命的东西,别说控制了,稍不注意便搭进了一条命去了!
“这……这……”王洋乌纱帽下溢出冷汗,“这……”
“依微臣之见,御史大夫孟大人能力卓越,能…担此大任。”
孟卓一听,扑腾一下便跪倒在地,以头抢地:“陛下,微臣自知自身恐难……”
“混账!”
御座之上景帝暴怒,手掌猛地扣上扶臂,沉重响动如闷雷碾过群臣背脊,满殿官员稀里哗啦跪了一片。
孟卓自知惹恼了陛下,鬓角渗汗,却连抬手都不敢。
紧绷的气氛犹如一张拉满弓的弦,稍稍触碰便会碎个彻底——
“臣愿往。”
清冽的声音响彻大殿,将满室寂静打了个七零八落。
温向烛一袭红衣官服跪在队伍之首,背脊笔直。
景帝目光沉沉压下来,他却连睫毛都未颤一下,只微微抬首迎上那道视线。宽袖垂落,露出一截如玉的腕骨,修长的指节执着笏板,淡声重复:“陛下,臣愿往。”
柏简行凝着他的身影,牙关发颤几乎要把手中的笏板捏碎。
景帝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气:“退朝吧。”
“温相来一趟宣政殿。”
众臣悬在心口的大石头落了地,劫后余生般地往外退去,唯有温向烛逆着人群,走向了和他们截然相反的方向。
宣政殿内,金炉中沉香四起,龙涎香浸透满室。
景帝没急着说话,端起太监手中侍奉的茶水喝了一口。
“上次同你商议的事,怎么样了?”
温向烛略一垂眸:“回陛下的话,臣有了眉目。”
景帝咽下了茶水,道:“那便留在京城办这件事,江南那边,朕派王洋和孟卓去。”
“臣斗胆一问。”温向烛的目光落在帝王身上,“为何?”
帝王负手而立,神色肃然:“天子之命,需要理由吗?”
温向烛不避不退,眸色清透如琥珀,映着殿内跃动的烛光,透出几分冷澈的光:“非也。”
他道:“臣知陛下惜臣才华亦重臣能力,便不愿臣涉险。”
“但能发挥出来的才叫才华,能派上用场的才叫能力,否则皆为虚言。”
他手指轻动,拂过手中的笏板,声音轻缓却有力:“臣持笏而站,享万民供奉,应立于黎民百姓之前。”
“所以,陛下。让臣去吧。”
景帝忽而长叹一口气:“向烛啊,你还年轻。”
“太年轻了。”
“那就更应该派臣前往了,若是陛下此刻派遣年事已高的大臣们下江南,岂不寒了他们的心。”温向烛语气一松,道:“臣的命没有这么金贵。”
“朕知江南是你的故乡,你割舍不下情有可原。”
“不。”
温向烛唇边浮现点星笑意,温声道:“不是的陛下。”
“倘若此刻出现灾祸的不是江南,是西北是边疆,无论是哪,只要的北宁的国土——”
他顿了顿,接着道:
“臣皆愿往之。”
景帝看着眼前身形挺拔的青年,背过身去,好半晌才幽幽道:“……罢了,你去吧。”
*
温向烛出宫时,宫门已经没人了。只余两辆孤零零的马车滞留在原地,他脚步微顿,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将军府的马车,脚步一拐上了自家的马车,不慎忽略了朝他挤眉弄眼炽阳。
柏简行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像巍然不动的巨山,连呼吸都轻浅。
温向烛:……
“将军。”
他话音刚落,一阵猛力便覆上他的腕,紧接着坠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温向烛。”
柏简行把脸埋入他的颈窝,吐出来的每一个尾音都在发颤。
“温向烛。”
“我在呢。”他抬手轻轻圈住男人的后背,故作玩笑道:“将军在叫魂吗?”
柏简行手臂倏地收紧,似两条巨钳锢住了他的腰身:“不许说这种话。”
温向烛沉默下来,柏简行一时也没开口。
小小的马车里只有交错的呼吸声、和鲜红的朝服下紧密相贴的心跳。
湿润的触感自肩头传来,洇湿了一小块衣料。温向烛错愕地抬起头来,第一眼便瞧见的便是柏简行红的可怖的眼睛。
“……你。”他咽了咽口水,“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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