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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温柔陷阱》40-50(第4/19页)
沉甸甸的,有长条的管身和有弧度的折角。
似乎是……
她迫不及待地拉开系带——
“根据你手的大小,单独做了调整,耽误了点时间。”苏致钦低着头,在最后检查行装,“枪膛里一共三发子弹,自己算好。”
借着月光静静地打量着躺在手里的东西——银质的手木仓,枪身很沉,流线型的设计,枪管的顶端已经装好了圆形的消音器。
社会主义守法好公民乔雾第一次摸到真木仓,愣住:“可是我又不会——”
苏致钦:“不是让你打猎,是以防万一,让你防身用的。”
乔雾:“……”
我怀疑你在看不起我。
苏致钦侧眸看了她一眼,弯了一下眼睛:“当然,我觉得你应该用不上。”
乔雾:“……”
行吧,怀璧无罪。
她只要不开枪,单纯保管,那她还是个清清白白的社会主义守法接班人。
乔雾取出绒布袋里的枪夹,摸索着将枪别在腰上,她需要做一点表情管理,才不至于被身边的人发现,她现在跃跃欲试的心情,毕竟她并不会承认,白天看见莎娃的时候,她在馋她的兔子之余,也馋过她绑在腿夹上酷酷的手木仓。
现在她也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枪,虽然是形状小小的,跟苏致钦后备箱里的那一堆大家伙比起来跟玩具枪没什么两样的一把枪。
但是,这是一把真木仓耶!
只属于乔雾的小小手的木仓!-
从山脚往山林的深处走,需要爬一段雪坡。
苏致钦选的场地很好,他们不需要承受呼啸的山风,只有树梢的落雪,会无声无息地落在他们发顶。
但踩在厚雪上行走,的确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她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
她问苏致钦能不能打开那盏疝气灯,在夜间走雪路,乏味到像是没有尽头。
“开灯会惊扰猎物。”
乔雾失落地长叹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背后。
“你要是觉得累,可以踩在我的脚印上走。”
乔雾眼前一亮,心想这也是个办法,至少她不用费力巴拉地每一脚都把雪踩松,然后抖开。
苏致钦放慢脚步,跟她聊天。
“在雪地野外,徒步狩猎最重要的就是在保存体力的同时,隐藏踪迹,你看路易斯。”
有人愿意跟她说话,让这一段夜行也变得没有那么枯燥。
顺着苏致钦的指引,乔雾认真观察了一下路易斯的足迹,才发现,它的后脚几乎全部稳稳地踩在前爪落下的脚印里,微垂的豹尾甚至会轻轻扫过雪地上的脚印,盖住之前的痕迹。
乔雾惊叹于自然界动物的生存天性,但她更好奇的是苏致钦:“先生经常这样出来打猎吗?”
但问出这个问题她就觉得自己有点蠢。
苏致钦明显比自己想象中要忙很多,打猎这种消遣活动兴许是真的没时间。
不过也不好说,毕竟眼前这个人的精力充沛旺盛到可以24个小时里只睡2个小时。
苏致钦步履不停:“也不是经常,我已经快十年没打猎了。”
乔雾心想那你身上这点俄罗斯人的血统还真得挺持久的,野外生存的常识简直就被你吸烟刻肺。
“对了,先生,您知道蒙德斯基叔叔别墅客厅里挂的那张熊皮吗?”
“知道,怎么?”他顿了顿,微微侧头,“你喜欢?”
守法好公民乔雾绝对不会有一丁点儿犯罪的念头,连忙否认:“那倒没有。”
苏致钦笑了声:“看来你眼光还没有那么差。”
乔雾回忆了一下那张挂在客厅里的白熊皮,白色的皮毛油光发亮,栩栩如生。
……你跟我说这叫差?
“熊的右爪和左腹当时被割坏了,后面专门做过缝合,这种程度的损伤,在我看来,根本不是一张值得炫耀的战利品。”
“猎个北极熊都能把猎物伤得这么乱七八糟,有猎犬还有保镖,蒙德斯基也就那样。”
“更何况,在俄罗斯,成年的北极熊跟西伯利亚棕熊,两个物种的兽性和攻击耐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前者就算养在院子里都嫌温驯无聊。”
平时连只鸟都没有抓过的乔雾被强者的世界和强者的三观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先生还有朋友猎到过西伯利亚棕熊吗?”
前面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乔雾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到他的后背。
苏致钦在乔雾两声“先生”的低唤里,回过神,重新迈开了腿。
他低低应了个“嗯”,就没再开口。
乔雾只当他是聊天累了,就乖乖地踩着他的脚印,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空寂无人的雪林里,能听见两道绵长的喘息声,伴着鞋面踩着雪地,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苏致钦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人叫尼奥。”
乔雾“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对方说的,应该是那个猎到了西伯利亚棕熊的朋友。
“他在十四岁的时候猎到过一张品相完整到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成年棕熊皮。”
乔雾来了兴趣,快步跟上他,隐隐有些兴奋的好奇:“那这张熊皮,后来也被他挂在客厅里了吗?像蒙德斯基那样,来一个人就炫耀一次?”
夜风低啸而过,而流转开的沉默则像一柄能够割开回忆的白刃。
苏致钦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他卖掉了。”
“卖掉了,为什么?”
乔雾惊异得愣住,连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他用很平淡的态度轻描淡写地反问她:“熊皮又不能吃,留着有什么用?”
乔雾张了张唇,脑中刚刚升起的古怪念头,就被迎面呼啸过的风雪所吹散。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十四岁——
中考结束的暑假,她有大把的时间无所事事,乔芝瑜带着她天南地北的旅游,从雪地到沙漠,从中国到法国。
那段时间,乔芝瑜在法国参加画展,她被一个人留在她们临时租住的公寓里面,妈妈给她留足了零花钱,也会在睡前跟她打视频电话,关心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认真画画。
同样都是十四岁,她不需要去担心熊皮能不能吃的问题,她只需要担心,她多吃了冰激凌,那个胖胖的甜品摊摊主会不会在妈妈回来之后偷偷地跟她告状。
她要是出门不涂防晒霜,被晒黑了怎么办?
她要是在渔船上捉鱼捉到忘乎所以,接不到妈妈的电话怎么办?
她要是通宵打游戏,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忘记给阳台上的法国玫瑰浇花怎么办?
所有细碎的担心,林林总总加起来,哪怕在她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小少女无足轻重的烦恼。
“有大人带着他一起吗?”
“没有,就一个人。”
“那他,”乔雾根本难以想象这个画面,“是,是怎么做到的啊?”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回过身,灵活的食指挑开围在她颈项上的围巾,温暖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喉管上,指尖的顶端覆着一层薄茧,擦在她颈上的时候,有些微的麻痒。
乔雾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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