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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被前任设成紧急联系人》30-40(第13/15页)
你不问谁知道呢。虽然有点卑劣,但得知大家各有烦心事,许天殊心里意外地好受了点。
晚上,一家人在看客厅看电视,说起白天听到的八卦。
邹君萍这次和居然女儿站到了同一阵队:“你三姑说的话听一听就完了,别当真。她呀就是不工作闲的。施施谈了个男朋友,她非加人家微信,把对方问了个底朝天,小男孩觉得压力大,遭不住,和施施分手了。你说小孩谈恋爱,小打小闹的,家长有必要跟着掺和吗。现在又不是像过去,谈了就得结婚…”
许敬阳笑了一声,说:“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老许,你什么意思?”
许敬阳立刻改口:“不过你比她有分寸,在恰当的时间出手,及时止损,功不可没。”
邹君萍剜了他一眼,嫌他只会马后炮。又看了眼许天殊,见她面色如常,试探着问:“最近有接触的男孩子吗?”
许天殊皱眉,埋怨起来:“接触了,都不太行,恐怕是找不到合适的了”。
“怎么会呢”,邹君萍半信半疑。
许天殊有意夸大其词:“好男人都不在市场流通,现在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要么长得丑,要么人品有问题,还有就是档次太低……”
邹君萍一听,有几分道理,不免惊慌起来:“那怎么办,上回熊邺不挺好的,怎么就没成呢。”
许敬阳接着许天殊的话说:“胡说,照你这个说法,你也是被挑剩下的了?可你要相貌有学历,要学历有人品,怎么还是单身呢。”
到底是对自家孩子有滤镜,说得许天殊都不好意思了,开玩笑道:“我不一样,属于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稀有存在”。
这话一出,许家爸妈都笑了。
见气氛轻松下来,她趁热打铁,继续发表恨嫁言论:“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婚,找个正常男人太难了!”
许敬阳不甚在意,敷衍着安慰道:“没事,慢慢来”。
邹君萍见女儿不高兴,跟着揪心起来,问:“你们单位不是挺多搞技术的男孩,一个合适的都没有?”
许天殊往沙发上一靠,半真半假地抱怨:“有倒是有,就是条件都不太好,老家在108线小镇,父母没退休金,买房也帮不上忙……”
邹君萍着急打断:“别挑得那么多,人上进就行,靠父母也过不了一世”。
“我也不想挑那么多,不得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吗,万一我找的你们不满意,不是白搭”,许天殊抱怨着,悄悄瞥了妈妈一眼。
邹君萍怔了怔,态度有所松动:“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人靠得住,对你好,其他都可以商量。”
许天殊笑了一声,低声质疑:“您口口声声说要求不高,真带回来个你们没看上的,估计脸色比谁都难看。”
许敬阳终于坐不住了,劝道:“你自己喜欢最重要,我们哪能插手那么多”。
许天殊撇嘴摇头,做出一副不信的样子:“您就是说得好听……举个例子,如果我找的是前男友那种,你们会同意吗?”
她故意放慢了语速,停下来观察爸妈的反应。
许敬阳愣住,一时沉默下来,接着看向妻子邹君萍,等着她的指示。邹君萍先是惊讶,沉思了片刻,最后犹豫着说了句:“那确实不太合适”。
……
做父母的思想工作是场长期战,许天殊没指望一次就能说动他们。
“你自己喜欢就行”不过是表面姿态,真到了决策时刻,各种纠结和顾虑还是会跳出来占据上风。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没急着反驳或争执,只能一点点铺垫,反正还有时间。
对此,许家爸妈当然有所察觉。
这天睡前,邹君萍问丈夫:“小殊不会和那男孩还有联系吧”。
“说不好”,许敬阳回:“孩子倒是挺有本事的,可当初闹得那样,心里指不定落下了疙瘩,我瞧着应该不会有联系。”
“到底隔着一层心,她会不会怨咱们?”
许敬阳叹息了一声:“不好说,那边也没消停过,前两天中间人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发点女儿的照片过去,他们想看。”
“你发了?”
许敬阳老老实实回道:“发了张前几年誻膤團對獨鎵拍的毕业照”。
邹君萍不解:“你说他们老找过来是为什么?当初不是约定好了,不准他们打扰孩子。”
许敬阳:“听说他大女儿比咱们天殊大十岁,生的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估计那两位年纪大了,退休在家,一闲下来就想起这事来。能理解,毕竟是自己生的孩子。”
邹君萍:“我就担心别闹出什么事来,让女儿夹在中间为难。”
“放心吧,孩子这么大,有自己的主见。”
***
岑奕岩落地三亚,打开手机,没收到许天殊的消息,倒是耿奕晴急着问:“哥,你去三亚了?”
“帮我代购点化妆品呗,免税能薅不少羊毛。我自己下单好,回来的时候你帮我提下货,行吗?”
他回了个OK,转头问许天殊要不要买点什么。
她却一直没回消息。
尽管许天殊再三交代过,她回家这几天,以文字交流为主,打电话或视频要提前约时间。然而到了晚上,见她没回消息,岑奕岩忍不住拨去电话。
无人接听,十分钟后,她打了回来:“喂?”
嗓子有些哑,像是哭过,又像刚睡醒,听得人心里一沉。
“怎么了?”
“我爷爷走了”。
第40章 第 40 章 上门要名分
许家爷爷将近90岁的高龄, 事故之后被抢救回来,始终没脱离危险,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十多天, 情况稍见好转时,又因肺部感染引发多器官衰竭, 最终没能挺过来。
许天殊和爷爷感情不深, 他离世带来的悲伤不如外婆去世时强烈,可她这回在家, 眼看着爷爷从病情恶化、呼吸渐弱,到彻底离世, 亲历了一个生命的从无到有。
这种沉重的真实感,还是让她很难过。
老人走了, 魂要“回家”一趟。许家人遵循本地习俗, 在殡仪馆完成告别后, 又将骨灰带回了乡下老宅安灵, 等亲戚朋友都来磕头送过最后一程, 再择日下葬。
十二月初的皖南阴冷潮湿。
村里有人帮忙在老宅堂屋布置好了灵堂, 正中贴着醒目的黑白“奠”字, 供桌上的香炉烟雾缭绕,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缥缈感。
不知是被熏的,还是熬夜没睡好,许天殊坐在灵堂一角的火炉旁,眼睛泛红发热,耳边断续传来哭丧和道士诵经声, 她的眼泪也随时跟着掉下几颗来。
岑奕岩在线上平台订了花圈,他本人也到了——搭了从三亚飞合肥的红眼航班,转高铁到澹镇, 又找了辆愿意下乡的出租车,一路奔波,赶到许家的乡下老屋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刚一下车,湿冷的空气灌满了衣领,寒气从脚下窜入,他一点不觉得冷,胸口反而止不住地燥热沸腾起来。
不远处的白墙青瓦的老宅在清晨雾气中透着冷意,门外一溜花圈沿着墙根摆开,黑白挽联被屋檐下的灯笼映照,泛起了幽幽绿光。他在原地顿住,做了一番心里准备,终于迈出了脚步。
先看到岑奕岩的是许敬阳,他和族里老辈商量完入宗祠仪式的时间,出来往火盆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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