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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罪犯档案管理员重生了》50-60(第23/29页)
姜凌忽然意识到什么:“楚金根有帮手。”
此话一出,周伟与李振良的脸色都凝重起来。
姜凌指着远处那片看似安全的美丽河岸:“悄无声息地接近闻默、打昏他,这些一个人就能完成。但想不惊动任何人把闻默带出去,还需要一个帮手负责掩护和辅助。”
对啊,闻默清晨离开旅馆、傍晚回来,从不在暗夜出行。
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闻默从河岸带走,还需要一辆推车或者一条小船。
因此,楚金根一定还有个帮手。
三个人异口同声说出一个名字:“胡水芬!”
姜凌心情很不好。在楚家别墅见到胡水芬,她那自骨髓里散发出来的惊惧与惶恐,让人看了心酸。
因为焦虑,她习惯啃咬手指。
她的牙齿被打掉数颗。
她的背脊像被什么摧残,根本直不起腰来。
可是这样一个可怜人,却有可能成为楚金根作恶的帮凶。
路过一个馄饨摊,三个人停下来吃了碗馄饨当做午饭,又继续赶往赵锐工作的老周汽修店。
店铺很简陋。
脏兮兮的铁皮顶棚、斑驳的红砖墙和满是油污的地面,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挥之不去的混合气味。这气味里,不仅有刺鼻的汽油、机油、柴油、刹车油味,还有烧灼的橡胶味、金属打磨的粉尘味,以及廉价香烟和汗水的气息。
店老板老周脱下沾满油渍的手套,随手扔在角落那个用旧轮胎和木板搭的简易桌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浓茶,这才看向姜凌:“警察?你们要问什么?”
听清楚姜凌问的是赵锐,老周往地面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老周是鄂省人,说话还带着家乡口音。
“都过去几年了,还来查么司?”
“那小子挺讲义气,在我们店里上了两年班,修车技术没得说。服务态度也好,见谁都热情招呼,可惜……不见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人就不见了。么样,还怕我老周不肯放人?我老周虽然说看得中他,舍不得他走,但还是蛮讲味口的,不可能强人所难。”
姜凌问:“失踪那晚,你们有人看到他往公交站去了?”
老周点头:“赵锐那天上白班,收拾完之后和人交了班就走了。据说是往镇外走,没走回家的那条路。”
说罢,老周走出店铺,指着眼前尘土飞扬的马路:“看到了吗?这里往北,是出镇往市里的路,往南,是回镇上的路。往北走几分钟有个客运停靠站,是从市里到我们长河镇的过路客运车停靠站点。要是想去市里,就得到那里去等车。一天大概有个八趟吧,早八晚八,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一趟。”
说罢,他又抬手拍了脑门一下:“唉呀,我真是糊涂了。从90年镇上建了新客运站,那个客运停靠站就基本停用了,也不晓得赵锐去那里做么司。”
姜凌皱眉思索。
下了班为什么不回家?
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想要逃离什么?
又或者,他和谁约定了时间?
老周叹了一口气:“镇上的人都说赵锐是去南方发财去了,我觉得不像。要走,至少也得带行李吧?至少也要和爸妈说一声吧?哪有这样莫名其妙跑了的道理?”
周伟问:“赵锐离开那天,有没有和同事吵架?”
老周忙摆手:“没有没有。”
周伟问:“有没有说过奇怪的话,或者见过什么人?”
老周想了半天:“不记得了。时间过去那么久,我哪里还记得这些。”
周伟又问:“他有没有玩得好的朋友?”
老周手一摊:“这你得问他爸妈,我只是他老板,不管他交友。”
三人离开之时,转身看了一眼老周汽修铺。墙上贴着几张过期的美女挂历和汽车海报,墙角摆着两把破旧的折叠椅,门前空地停着等待维修或修好的车辆,旁边堆着报废的轮胎、旧引擎和废金属,像一座小山。
这就是赵锐工作的环境。
也是他失踪前待了一整天的地方。
他还活着吗?
按照老周指点的方向,姜凌见到了那个客运站台。
裸露的泥土地面,经年累月被车轮碾压和雨水冲刷,形成坑洼和车辙。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不堪。
说是站台,其实就是在路边稍微垫高了一点的土坡,上面砌了一排低矮的、破损的水泥墩子,供人等车时坐或放行李。旁边竖了块油漆剥落、被小广告遮了一半的木质站牌,上面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长河镇客运停车点”,字迹已经有些模糊。
虽然简朴,却曾经是连接长河镇与晏市的枢纽。
现在长河镇大力发展旅游业,也在镇子中心位置设置了客运站,这个站点已经基本停用,只偶尔会有黑车停留接些散客。
当年赵锐离开汽修铺之后,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为什么派出所周永诚说有人晚上见到赵锐在镇上公交站等车,还说要去市里办点事?
他说的公交站,应该就是指这个弃用的客运停靠站吧?去市里办什么事?
太多的疑惑,全都涌向姜凌的脑海,感觉脑袋有点发胀。
姜凌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走,再去趟派出所,核实一下情况。”
另一边,刘浩然与苏心婉正在楚家别墅客厅坐着。
楚金根还没有回来。
刚刚在厨房炒菜、系着围裙的胡水芬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刘浩然。
她那双黯淡无光的、总像是蒙上一层灰尘的空洞眸子里,忽然注入了一丝兴奋与欢喜。
同样是女儿带回来的人,胡水芬面对刘浩然的态度,与面对姜凌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不仅让他进了别墅,还给他倒茶。
苏心婉的声音很冷硬:“我对象,刘浩然,我们打算年底就结婚。”
胡水芬问:“你同事?”
苏心婉点头:“是。”
胡水芬的嘴角忽然往外扯了扯。
她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符合“丈母娘初次见女婿”应有的、哪怕只是礼节性的笑容。可是她太久没有笑,嘴角肌肉像是生了锈的铰链,僵硬地向上牵扯了几下,最终只形成一个极其古怪、近乎抽搐的弧度。
刘浩然看到那笑容,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像一张勉强糊上去的、随时会剥落的劣质面具,衬得胡水芬那枯槁的面容更加灰败。
刘浩然表现得倒还算镇定,他双手置于膝上,端端正正坐着,微笑道:“阿姨你好,我叫刘浩然,在派出所工作。我父母在晏市上班,上面还有个姐姐。”
胡水芬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干涩地蠕动了一下,才发出一个短促而沙哑的音节:“哦。”
胡水芬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确认门外没有人,又飞快地瞟向主卧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那后面随时会窜出噬人的猛兽。
等到确认安全了,她才快速起身,走进厨房半天没有出来,只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刘浩然不解地看向苏心婉,压低声音问:“你妈,这是怎么了?”
苏心婉摇了摇头,也有些迷惑。
说实话,来之前苏心婉都没想到胡水芬会让刘浩然进屋。
她以为最多只是隔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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