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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60-64(第4/9页)
好像有只手在不停揉他的穴位,醉酒后的头痛逐渐有所好转。
傅程铭睁了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她没吹干的长发披肩,柔顺如黑瀑,一身新的棉质吊带睡裙,整个人白白净净,皮肤在月色下发光一般,正给他按着太阳穴。
她小小声,把头发撇到肩后,“你醒啦。怎么不换衣服。”
他不答,只沉沉地注视她,想把这一幕记在脑子里,镌刻于心。
以便在将来经常回忆起,今晚她身披月光,柔美得像从梦中走来。
傅程铭揽住她的腰,搂在怀里,抱得很紧,“手酸不酸。”
他俯首,不带任何情欲地挨着她的嘴唇,不做多余的动作。
揉着她的指节,他心疼成什么样了,不愿让她做半点照顾人的事。
他双臂一再加大力道,她被抱得受不住,身体扭动着。
“不要动,给你揉一揉,以后这种事情我自己可以。”
仿佛她的手金尊玉贵,捧在掌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唐柏菲与他的唇瓣错开,枕在他胸前,“你休息到什么时候。”
他说:“过了尾七。”
头七到尾七的四十九天,傅程铭完完整整地给奶奶过了。
一个多月过去,北京进入春分时节,草长莺飞,植被复绿。
昼长夜短,太阳把这座院子照得和暖。曾经笼罩着那股隐约的忧伤,也在一天天中减弱,一切事物将往正轨上靠拢。
另有一件让他顺心的,是行动组进行抓捕,时老爷子不甘心,径直爬上医院的窗户一跃而下,持枪的武警围着那具尸体,个个姿态警觉,但他已是血肉模糊,毫无生气,更别提还手之力。
老廖出了住院部,告诉他,蒋净芳正在调查中,大概年底出结果。
傅程铭特意问了时本常他女儿,有没有引渡回北京,怎样量刑的。
廖佑均在床上躺着,细细思考,“她爸爸贪污金额巨大,她协同包庇,又去了美国,依我看,得二十年往上了。”
消息在网络广泛传开,某天早晨她喝着粥,听成姨正念叨这个。
唐柏菲显然没睡醒,双眼空洞,旁边是成姨的啧啧声。
“我吃不下了,”她撂下勺子,“您要我带的东西呢。”
“啊,有有有,辛苦太太早起了。下午回家好好补个觉。”
成姨端来一个玻璃盒,四方形,剔透精致,里面是洗净切好的水果。
是上礼拜傅程铭恢复了工作,她依旧不放心,怕他闷在办公室里瞎想,钻牛角尖,再一冲动跑出去了。成姨建议,不如太太亲自去看,顺便带点儿什么。
她一贯把他想得很脆弱,是站在二十岁的角度,去看他三十多岁面临的问题,把她的感受加在他身上。
春风送暖的天气里,北京温度大幅提升,直飙到十七八。
唐柏菲赶时间,随意套了件裙子,挂了条披肩,没穿长筒袜,就这么光腿迈出门。家里的用车在门口停着,她打着哆嗦钻进去。
明知穿成这样会被他耳提面命地说,她还是明知故犯。
她不怕他假装生气的表情,更不怕那一两句柔和的诘问。
何况,他说说也好,证明他注意力有所转移,在慢慢走出奶奶去世的伤痛。
司机往常接送厨师和成姨采买,很少见傅太太,气氛一时间僵住。
他折身,客气生疏地问了句,“那个,您,去公司是吗。”
她点头应下,一路上看窗外倒退的毛白杨,轿厢满是沉寂。
到目的地,她拎着牛皮纸袋进旋转门,大厅空旷,吊灯高悬,瓷砖整洁得反光,只偶尔来往零星的人,极细小的交谈声微微回荡着。
正中的前台站了八个人,男女各一半,交错站着。
唐小姐甫一走近,有人率先问她,“您好,请问找谁。”
“找傅程铭,我是他太太,”她指了指电梯,笑笑,“在几层呀。”
八双眼睛齐齐看过来,有些正忙的也丢下了手头的活。
自从傅董一声不响地结了婚,属下们常在茶余饭后悄悄的议论,原来董事长不会孤独终老。最津津乐道的还是他们的年纪,据说他太太是香港人,比他小十几岁,还远嫁到北京。
这故事性就很浓了,老夫少妻很值得说道,要么是联姻,苦了一位大小姐的命运,要么是两情相悦,不过第二个概率极低,毕竟这年头的小姑娘哪可能喜欢一位冷清刻板的无趣大龄男士。
眼前的女生,周身散发着独属于年轻的朝气,能量满满,像春季的太阳。
出于职业素养,他们掩盖了八卦的目光,笑得和空乘一样专业。
“最顶层,”一位小姐伸手,微鞠躬,“那我带您上去吧。”
她礼貌回笑,明媚灿烂,“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前台几人斜着身,拉长脖子似的望向那道背影,直至人消失在转角。
坐电梯到了他办公室那层,唐柏菲有规矩地敲了三下门。
屋内传来沉沉的一声,“进。”
她将门推开一半,环顾一圈,窗户开着,采光还不错。
傅程铭背对她,右手握着保温杯,按饮水机接热水。
她想给他个惊喜,没率先出声,也没挪步,呆站在门口等他发话。
四下安静,他要泡茶叶,正拆明前龙井的包装,迟迟不回头。
她着急,揣着恶作剧的小心思,又重重敲了五下门。
声音较大,相比敲更像砸,傅程铭没了耐心,眉梢紧蹙。
“谁在那儿站着,不进就出去,”他呵斥,“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看他这状态还可以,站姿端正,有精神,比两月前好多了。
“你说谁呀,”她故意跺脚,高跟鞋敲地,“说我没规矩吗?”
傅程铭拧好杯盖,一转身,女孩子全须全尾地出现在面前。
他眼中滑过不短暂的诧异,恢复如常后,又问,“菲菲怎么来了。”
她不回答,只笑了两声。他变脸真快,一转头的功夫,声音就那么温柔了。
原以为她有急事,以至于起个大早,不惜老远的路找他到这里。
但傅程铭观察她的表情,又不像出什么事儿的样子。
他放了杯子,坐在转椅上朝她招手,“你先进来,坐。”
唐柏菲握着门把,满目征询,“要关门吗。”
他抬下巴,“关上它。”
“哦,”她照做,不自在地回看一眼,“他们会不会多想。”
傅程铭蓦然有了笑意,侧首看她走来,“会想什么。”
“我第一次来,以为咱们关上门做什么事情,怕别人议论你呀。”
说话的空隙,她站到他身边,肌肉记忆一般坐在了他大腿上。
“不怕,”他轻声,抚着她的腰,“今天怎么突然到这儿了。”
她赶紧哦了声,一边低头拿玻璃盒,一边说起正事来,“我怕你还在难受,怕你想不开来看看你,成姨切了水果,你累了就吃点好不好。”
“呐,”她叉一半草莓,举到他嘴边,“这个品种很甜我尝过的。”
他左手搂着她,右手撑在桌沿,肉眼可见地恍惚了片刻。
随后才深深噢了一下,似是缓过劲儿来,喟叹着,“专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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