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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50-60(第5/22页)
,取而代之的,是空无一人的庭院。
傅程铭听着嘈杂的风声站了很久,盯着一个地方看得失神。
直到几只觅食的麻雀蹦跳,他的双眼才恢复聚焦。
他捏着鼻梁和眉心,陡然觉得累,没了忙事业的心力。
索性去了书房,傅程铭重重跌靠在转椅上,闭了闭眼。
桌面的手机震动几声,他坐直身,接起小林打来的电话。
那端的急性子开口,“您现在起床了吗?”
“你回家吧,我今天不想出门。”
“嗷,这样啊,那好,我掉头了啊傅董。”
“嗯,路上替我转告秘书,有事儿在家解决。”
他拉左右两侧的抽屉,一个接一个,找烟,他想抽烟。
结果半根都没有,打火机更看不着。
估计是让那女孩子放了,这方面菲菲一直监督得很严。
“好嘞,那您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
“等等。”
“您说。”
“让来的人给我带几盒烟,打火机,就这些。”
小林怔了几秒,“哦,哦,好。”
秘书带着烟和汇报的行程找他时,傅程铭正独自坐着。
没开一盏灯,在这风雪交加的天气,屋子不免昏暗,他一动不动地,大衣曳地了也不管,只一味用掌心压着报纸,不知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他看一些近期的政治新闻,读到某个字,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她的声音。
记忆在最近几天徘徊,是她收拾行李拖延,嗔怪他管得多。
是她半夜偷吃冰激凌被他揪住,像孩子一样,用压人的气势掩盖心虚。
是上回做了太多次,她攥紧他的衬衣,意识迷乱地叫着,流下生理性的泪。
年轻人脚步轻慢,小心地敲敲敞开的门。
傅程铭以为她又跑回来了,明知不太可能,却还是心存侥幸望了眼。
看傅董眼睛的光即刻黯淡下去,秘书不明所以,难道做错事了?
“请进。”
“我怕给您踩脏了,”他局促一笑,“就站这儿吧。”
“不用,”傅程铭笑笑,站起来脱了大衣,挂在椅背上,“进来把大灯开一下。”
“好,”灯开了,屋子变亮,“给您拿的烟。”
“别拘着了,随便点儿,”傅程铭扬手,“自己找地方坐。”
他叼一根,拇指按着打火机的窍口点燃了。
“我不知道您还抽烟,就,看哪个贵买哪个了。”
傅程铭支着头,揉揉太阳穴,“都行。抽着打发时间而已。”
寒冷而漫长的冬季,他一个待着闷得慌,属实煎熬。
可自十岁出头上中学起,他就开始了独居生活,至今有二十多年。
但女孩子一走,他心里的没着没落比想象中要强烈太多。
她凭一己之力打破了他的习惯-
唐小姐和妈妈在邮轮上住了一晚,到次日上午时就已靠岸。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她主动给傅程铭打了一通电话。
打的时候很晚了,他又不准她熬夜,所以只匆匆说了几分钟。
其实没聊多少内容,全是她单方面输出,一直在和他讲今天发生了哪些事、吃了什么、甲板上竟然有烟花秀之类的。
他静静听,附赠简短结语的同时,低笑声从话筒传进她的耳朵。
她听得脸红,悄悄瞥一眼身边熟睡的妈妈,用被子蒙住头。
“好啦,”她捂着嘴,声音轻得沙沙响,“晚安——”
此刻,唐柏菲拉着妈妈的手,斜身坐进了迈巴赫后排。
几名海乘托运行李,跟司机一起往后备箱搬。
傅程铭安排得特别妥善,她们一路轻松顺利,没等过一秒,没亲自提过东西,更没走过几步远。曲令仪半途还想起来夸他细致体贴。
她扒在窗边,咔嚓咔嚓拍了不少照片,想着晚上发给他看。
随着街景愈发熟悉,离自己家也越来越近了,不激动是假的。
曲令仪摸摸她的头,“宝贝,今天奶奶也在,记得多陪陪她啊。”
“嗯,”唐小姐收起手机,“奶奶手术恢复得怎么样了。”
“总体不错,就是得静养上半年。对了,你见了爷爷奶奶,知道怎么做?先干什么,再干什么?”
这话妈妈从小叮嘱她,先问长辈好,再拥抱一下,说菲菲好想你。
但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一遍遍的提醒。
“当然知道,我早背下来了。”
话落,她抬眼看外面,车已驶入大门,刘叔穿一身正经黑西服,戴着白手套指挥司机。
她摇下车窗,笑着和刘叔打招呼,“一年不见,您变得这么帅啊。”
“过誉过誉,”刘叔绷不住笑,“小姐返嚟嘞。”
“返嚟嘞。”
在花园修剪枝叶的佣人,和途径几米高喷泉采买的厨师,纷纷和她对望一眼,彼此错落参差地说着,小姐返嚟嘞,上昼好。
她像视察场地的领导,对这个点点头,和那个笑一笑。
曲令仪哭笑不得,拍了拍她,“好了不要看啦,先进家。”
跟着妈妈下车,上了主台阶,两名佣人奋力拉开厚重的门。
唐永清即刻过来,张开双臂抱抱她,“菲菲回来了。你让老爸仔细看看,怎么才一年就胖这么多。”
“我没有,”她双手比划着,“你才胖了你脸大了一圈呢。”
“讲笑的嘛,爸爸好久没见你,而且,胖点多可爱。”
“不想理你。”
她踢踏着拖鞋上楼梯,故意加重了脚步,丢给爸爸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曲令仪脱了外套,让佣人挂衣架上,顺便对唐永清翻白眼。
“懂不懂什么叫说话的艺术。按菲菲这脾气,你得哄上半个月了。”
“哄就哄,”唐永清被女儿嫌弃惯了,“正好带她去买点小一千的货。”
唐柏菲上四楼,回自己房间换一件薄睡裙,香港十八度左右,她穿着离开北京时的厚衣服,早热出一身汗。
她合拢衣柜的门,环顾一圈,卧室和走之前一模一样,该有的东西位置半分没变,顺手丢的那支画笔,现在就摆在桌面。除却陈设,窗明几净,熏香淡淡,肯定是佣人们日日洒扫。
想罢,房门被有韵律的敲了三下,“唐小姐,您喺呀?”
“喺!,”她抬高声,扭着把手开了门,“咩事啊。”
是佣人特此告诉她,“唐生唐太和老夫人老先生喺餐厅,准备食饭喇。”
她点点头,跟在佣人身后,随着一道走。
这一整天唐小姐都忙得不可开交,中午陪一大家吃过饭,爷爷奶奶好不容易见她一面,拉着她的手聊了老半天,奶奶想她,晚上要和她一起睡,还说没菲菲瞓不着。下午又见亲戚朋友,统共三十多人,都是听说她回香港专程来的。
一群人聚在花园和泳池边,开了场小派对,佣人马不停蹄地端酒,做点心。
大部分亲戚她真忘了谁是谁,还得妈妈悄悄咬耳朵提醒。
其余的朋友们她太熟悉,哪些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哪些是中学关系好的死党,哪些闹过无伤大雅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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