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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40-50(第8/28页)
烟攥在手里,冯圣法掌心出汗,“我问你个事儿。你最近是不是不经常回家。”
聊的话题暂停,傅程铭不明所以,“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看啊,你先是去出差一个礼拜,再回来处理张绍经的事儿,这前前后后一个月,你每天晚上几点回家?”
“记不清了。”
“肯定很晚对不对?”冯圣法陡然提高声音,“那我嫂子生你气了吧,你俩闹别扭了。”
傅程铭略微回首,凌厉地看他一眼,“没有。”
小林目视前方,绝不探听上司私事,但其实耳朵早竖起来了。
上任前他听过几嘴,只知道傅董老婆比他小十来岁,特别难伺候。
冯圣法优柔寡断支支吾吾,递给他烟,“如果吵起来你,”
“瞎猜什么,”傅程铭抽过盒子,打断他,“她不会因为这个跟我吵架。”
“诶你还嫌我不耐烦,”冯圣法磕磕玻璃,“自己往外看。”
在转眼前,傅程铭都是不屑的,先将烟给了小林。
一个简单直白的小姑娘而已,哪怕生气了也是一哄就好。
都说她脾气大,可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乖乖地,一心一意贴他。
比如每天回家了,她绝对第一时间冲进他怀里,要他抱好一会儿。
人伏在他怀里不停地喃喃,声音轻轻。
傅程铭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我太太太太太想你了,我好想你呀你知不知道。
说完这一堆,就对他一五一十地汇报她今天做了什么,几点睡觉、起床、吃饭,吃了什么。
对,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天累不累,累的话以后不要这么累了行不行。
所以他对女孩子的行程了如指掌。
她对年龄和阅历都丰厚一大截的他,比纸还白,一眼看透,一眼望到底。
正如他们稳定的感情,不需要任何危机感。
照冯圣法的话,他通过车窗望出去,左右逡巡片刻后,找到了目标。
一家营业不久的饭店里,男服务员衣冠不整难以启齿大伤风化。
而菲菲,就坐他们之间。她在咧嘴笑,手摸着一个男人的臂弯。
那男人极其轻浮,说话时不忘压低身体,把菲菲逼得不断向后靠。
三十秒后,又走来一位弹吉他的男人,正和她说着什么。
给小林烟时,他自己也抽了一支,此刻就握在手心里。
小林一动不动,脖颈都僵着,他不敢扭头,只敢偷偷瞥。
发现那支烟被傅董揉捏得稀碎,烟灰经指缝筛出来。
年轻司机咽口唾沫,视线向上,看傅程铭太阳穴的经络凸起。
应该在咬着牙吧。小林猜。
冯圣法大喇喇地说,“开车吧,不早了,我还得看我爸呢。”
“哦。”小林应和,踩油门。
轮胎刚滚了半圈,傅程铭便截住,“停车。”
冯少爷手一指,大有指点江山的架势,“开车!”
车猛地刹停,又开走。
“停车。”
车再停。
“开车!”
车再行。
“停车。”
“开车,往前开。”
“冯圣法!”
傅程铭的声线本就沉,再这么中气十足地一呵斥,让小林心脏漏跳两下。
“诶呀,”冯圣法双手捂住耳朵,“这么大声叫魂儿呢你。”
“想走就下车,我不送。”
冯圣法表情挣扎着,最终妥协了,“得,腿儿着吧我,您乐意看您看去。”
人下车了还按着耳朵,“就知道冲无关人士吼,耳朵都要聋了。真倒霉。”
小林求救般看向车外的冯圣法,他真想下车,副驾驶这位变得特吓人。
傅程铭朝一个方向盯了许久,只觉着脑袋充血,头胀疼。
可能是血压高了。
小林本以为他要冲出车门,进去一顿暴怒,但傅董并没有。
他反而长呼一口气,平淡地说,“走吧。先送我回家。”
大概是看出了那份诧异,傅董解释,“我这个样子会把她吓到。”
他要说,也得是心平气和、温温柔柔,不能让女孩子受委屈。
这不算大事,如果他把坏情绪波及到菲菲身上,就过分了。
在这方面,林婉珍把他教养得很好,还告过他一句话。
一个男人不能很好地收敛、克制脾气,尤其是对自己太太,这不叫血气方刚的男子气概,这是不成熟,是没教养。
半途中,小林说,“傅董,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我不管,我先讲了。”
他笑,“你说。”
“您觉不觉得,今天真正的受害者是冯总啊。”-
唐小姐在外面疯玩儿了一天,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去。
她顶着一轮弯月进院,穿一身淡黄色的风衣裙,踩着白色小矮跟,在夜色里特别显眼,远看像一只小黄鹂。
成姨放下心,笑着,看小黄鹂蹦跳着来了,“可把我等得急坏了。”
唐柏菲捋捋吃进嘴的头发,低头翻包,“您等一下。”
“找什么呢。”
她嘿嘿地笑,“我给您买东西啦。”
“诶呦,出去一趟还给我背东西呀,还背了一天。”
她喝多了,颧骨红着,狠狠点头,“找见了。”
“成姨,伸手,手伸出来。”
成姨笑出声,双手捧着,“看看买什么东西了。”
她的小包跟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拎出一条手串,轻轻放成姨掌心上,“这个,保平安的。您收好。”
基本上见者有份,她给身边人都买了一串。
“呀,谢谢,这个真好我真喜欢。”成姨即刻就戴上,“对了,先生要你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他等你。”
“什么事。”
“不知道,你去看看。”
唐小姐怀揣着疑惑,迈着小碎步去卧室找他,路上的凉风吹散了脸颊的红。
从外面看,窗户里透着温黄色的光,她推门入内,傅程铭在伏案书写。
她高跟鞋哒哒哒地响,放下包,脱衣服,往衣架顶上一抛,“你找我什么事。”
他人没抬头,一直在奋笔疾书。
屋内静,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笔尖磨擦纸面的沙沙声混合着。
她拧起眉,走到桌前看傅程铭写什么。他握着钢笔,右手腕压着红色信笺纸,左面那份是秘书写好的,应该在誊写公文。
“喂,”她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不说话。”
傅程铭顿了须臾,柔声问她,“菲菲今天去哪玩儿了。”
“雍和宫,嗯,美甲,做美容,”她掰手指,“然后买买买。”
“我和你说,我上午看见你了,和你打招呼你还没理我。”
“门口的两个保安还拦着我不让进,你们好大的架势啊。”
她阴阳怪气地,他惜字如金,“确实是没看见。还去什么地方了。”
“没了呀。”
“就这些?”
“嗯,对啊,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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