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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30-40(第22/28页)
打火机一按,从一角开始燎。
这意味着过往病史将消失,林婉珍会无病无灾,寿终正寝-
两三天后,唐柏菲为了多听点八卦,答应万兴蕙(谭太太)在处暑时写名单册子。老地方,你家前院堂屋见。
是日,北京下起小雨。
*庭户有馀凉。
一场秋雨一场寒。
原来八个人,到场的只剩四个,其中就包括万兴蕙。
万兴蕙带的礼册,横着翻页的洒金纸,名字也得竖着填。
屋檐的雨细细密密,凉风刮进来,三关六扇门前后拍打着。
成姨怕他们冷,每人拿了毛毯,披在大腿上,又端上四盏热茶。
唐小姐握着粗墨水钢笔,听万兴蕙念名字,念一个写一个,每家要挨在一起。
“这个,写后面那页。”
她哦一声,往后翻,正要动笔,听万兴蕙提醒她,“笔画错了,鶵,这个字儿难写。”
对面圈椅上的两位太太正嗑瓜子,完全是换地方聊天。
话题又绕回时本常了,她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迟迟不动笔。
万兴蕙直接把册子拿来,盯对着替傅太太写。
其中一位说起,“实际呢,他才是恶贯满盈的那个。”
“手上间接的案子有多少。”
“现在摇身一变,清清廉廉的了。”
“真可笑。”
“在这儿说也没事,傅先生和他不对付。谁看不出来。”
她双手撑着脸颊,看万兴蕙写行楷,佯装得十分专注。
从前的万兴蕙最喜欢加入这种八卦阵,可世事变迁,谭连庆已经调任南京。
丈夫周围的人换了一批,她需要收敛自己,否则说多错多,牵累全家。
哪怕在傅太太面前也不行,隔墙有耳的。
二位太太背对大门,唐小姐和万兴蕙则低着头。
谁也没发现时菁在门口,跨过三寸高的门槛儿向里走。
成姨一句:“时小姐请。”惹得所有人纷纷抬眼。
第39章 北京北京
时小姐来得唐突,既没提前知会,本身又不在来帮忙的人员范围内。
气氛瞬间尴尬到极点。万兴蕙停下笔,对面的两位太太纷纷抿唇,假装什么也没说。
反观时菁表情平平,像是没听见任何,她略过几道目光,款款地在唐柏菲身边坐下。
时菁的短发长了些,齐在脖颈中间,依旧是浅色调职业装。
“你好,很久没见了。”
她打招呼时顺带点头,精致小巧的细线耳坠来回动着。
唐小姐怔忪片刻,坐直身,也回一个笑。
两盏茶空了,成姨重新添满,再上干果盘。
一来一走的几分钟内,所有人都沉默着。
安静得落针可闻,唐柏菲的耳边充斥着雨声。
时菁拿牙签扎了一小块绿豆糕,将吃不吃的样子,“谭太太也在这里啊。你不是去南京了么。”
万兴蕙笑笑,“是我先生调任南京,我相对自由的,回来帮帮周年的事儿。”
“高太太怎么来了呀,”对面那位说,“工作不是很忙?”
时菁厌恶“高太太”这个称谓,脸色一沉,“您很快就要改口了。”
“官司正在打,我马上会和高蒙因离婚。”
“那就好,”太太干笑几声,“我以为时老爷子不让。原来他是很开明的嘛。”
时菁嘴一抿,皮笑肉不笑地,“您当然不了解了,他一个离休多年的高级干部,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近的。”
“无法接近,自然就很难了解。”
“以及,我们家老爷子不喜欢闲言碎语。啊,没怀疑你们的意思,我今天只是单纯来看看。都放松点,别防我跟什么似的。”
另一位的脸僵住,又强行辩驳,“对哦,高太太可能是为了某个男人来。”
“谁啊,”时菁冷冷地,“我怎么不知道。”
“你离婚为的是谁,今天也是为谁喽。”
她们明知道时菁喜欢傅先生,但苦思多年未果,事业顺畅,感情却多有挫折,嫁给不喜欢的人又难以摆脱。
两难的境地里,逼迫时小姐做出有悖道德的事情,去窥探、惦记有妇之夫。
这是在暗戳戳羞辱她。
如此不耻,也叫高级干部的女儿吗?教养呢,伦理纲常呢。
万兴蕙不语,只收敛地笑,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全程她可没参与,火势再大也不会烧到自己头上。
“我就是为老爷子来。您有问题?我爸爸是男人啊。”
时菁云淡风轻地,话里有话,“离婚为的是我自己。因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和耐心也有底线。”
六月初的那次事故,让她彻底看清了,她在傅程铭面前是没自尊的。
尤其是一贯平和的他对她厉声厉色,漠视她递上去的一杯杯温水和退烧药。
她固然有错在先,但傅程铭把事做得太绝,将她和冷血画了等号。
那群属下看她时的眼神,分明在审视一个卑劣的女人。于是,自尊和脸面彻底破碎了。
太卑微,太小心翼翼,时小姐不想这样下去。自此,她决心和傅程铭划清界限、专注事业,毕竟一个人过分钻营某个东西会走火入魔。
她本是骄傲的,她的幸福应该依托自身,而非指望感情。
何况这个圈子里没多少真心,父亲是,丈夫是,周围的男人比比皆是。
二十一世纪的一夫一妻制,那些人还叫什么大房二房。
时菁看向唐柏菲。
傅程铭在切切实实地爱着她,只此一份的,罕见的。
唐柏菲察觉出时菁转瞬即逝的落寞。
她以为时小姐生气了,此刻脑子里只装着俩字:道歉。
众目睽睽之下,她站起来拉住时菁的手,“时小姐,麻烦你和我来。”
时菁有些不明所以,刚准备开口,就被她执意拽出去了。
两人绕到堂屋后,她撑一把伞,双手举过时菁的头顶。
雨势渐大,凉风吹起唐小姐的裙摆,发丝也吃进嘴里,整个人略显狼狈,“对不起。”
“什么意思。”
“我是说,对不起时小姐,我替她们、也包括我自己向你道歉。”
时菁一皱眉。
“时老先生是你爸爸,你又是我朋友,我不该对朋友的爸爸八卦,也不能私下议论。”
“我知道你刚才在伤心,我真的做错了,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我们去评判。你是他女儿,你最清楚他了。”
时菁双手环抱胸前,眉梢舒展了,“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啊。”
她疑问,“当然了,这不重要吗?”
“好,我收下你的道歉,”时菁顿了会儿,“其实我没伤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特别强,要不然怎么能领导几千个属下呢。”
出乎意料地,唐柏菲说,“道歉就是道歉,和你什么心情没关系。”
时菁的小臂抬起,指腹磋磨着耳坠,“你还挺有原则的。”
因为在家,她穿着单薄的睡裙,只踩一双拖鞋站在雨水中。
裙摆有点滴的雨痕,脚也被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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