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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10-20(第9/27页)
“也怪你啊傅董,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那么低调,太太是谁都不告我们一声,差点儿得罪人了不是。”
有人附和,“就是说。”
唐柏菲抬眼,正正对上某个人的视线。
又是他,浪漫主义但拿钱挥霍的刑少爷,进门时她只注意傅程铭了,没发现有这号人。
刑亦合对她笑,唐小姐勉强摆出皮笑肉不笑的态度敷衍。
菜有一大桌,看着完完整整,他们应该也刚开饭不久,几位侍应生进来,为唐柏菲加餐具,她一拢筷子,随便夹眼前的菜放嘴里,嚼了半天,没吃出来是什么,味道很一般,中看不中吃的场面菜。
傅程铭微微侧首,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问她,“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饿了,又不想在家吃,走着走着,”唐小姐顿了顿,“就走到这了。”听听这什么理由,他能信吗?不然要怎么说,说自己和他奶奶差点大吵一架?
两下纠结里,他反倒是点头,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嗯,那就多吃点。”
她边吃边想着,傅程铭有时候问话不是真想要答案,就是为了做个开场白,让她适应这里,不觉得尴尬。
席间人问道,“话说婚礼什么时候办?”
他答得避重就轻,“肯定会办,但这种事情不能着急。”
“好像咱们这一桌,就你结婚最晚了,”又一位陌生男人说着,话语含沙射影,“傅董这些年在外面玩儿惯了,只是咱们年纪上来,不再二十来岁,您肯定想收心了。”
唐小姐愣住,这话,真难听。
她朝男人看去,听他又补充:“毕竟男人一上年纪就该回归家庭了,顾老婆带孩子,这些都是值得表彰的典范。我得向你学习。”
傅程铭终于肯直视问话的人,笑得意味不明,“怪我之前不上心,人到中年才结婚。高总结得早,尤其是云潜那趟风波过了以后,高总回归家庭,和时小姐感情越来越好了。”
这话说完,男人脸色变了,后又喝一口酒,将不甘掩饰住。
这个男人就是高蒙因。
唐小姐明白了,难怪讲话针锋相对暗里藏刀,之前傅程铭在电话里骂他是蠢材,就算跳楼也无所谓。
上次时小姐拜访,言语里也是对丈夫的厌恶。
她拿起高脚杯喝红酒,抬头的瞬间,用余光观察那位高总。目测不到一米八,倒是不胖不瘦,中等身材,五官不大气,看着像个心理阴暗的败类。
那么他说的话统统不作数,类似傅程铭玩儿惯了,唐小姐权当诋毁,自我宽慰着不要往心里去。
傅程铭轻飘飘挑出一个话题,让其他人想起去年冬天的事儿,不禁开始追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那个后来被查封的会所吗?还抓了两个人。”
“应该是吧,”刑亦合插一句,等着看好戏,“听说出了人命,秘书也能掺和进去,那家人去南池子求傅董,被傅董一脚踹开了。”
黄先生扶一下眼睛,颇为不屑,“嗬,求个屁呢,自己犯错还想抱别人大腿。”
“还好,没有连累到高总,”傅程铭声色沉笃,像是宽慰,“以后高总用人一定要谨慎。”
高蒙因干笑几声,“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会看人,手底下的都给我惹事儿去了。”
“都过去了,”他倒杯茶,淡淡说,“我以茶代酒,加上谭部长的份儿,替你庆祝。”
唐柏菲骤然记起,在她刚搬进院的第二天,成姨绘声绘色对她讲的,什么大雪天,半夜有男人敲门求饶。
所以傅程铭和成姨讲的是一回事,高蒙因也和事件有关。
他们这些人在圈子里,还真一环套一环。
刑亦合觉得今天真热闹。
北京啊北京,你可比伦敦有趣多了。
在场的除了唐小姐,哪位不知道傅董和高总积怨已久,那件事怎么可能和姓高的没关系,他没被抓,只是后续责任变更洗得干净,高蒙因就像个泥鳅,傅董找证据,却次次落空,无奈任由他在泥里恶心得上蹿下跳。
包厢内七嘴八舌,传来一阵敲门声。
安静下来。
黄先生喊道,“进。”
侍应生推门后,先鞠躬,“时小姐来了。”随后等人进了屋,又将门关上,退出去。
唐柏菲对“时小姐”三个字还保留着一定的敏感度。
她看过去。
时小姐一身白色v字裙,黑高跟,脖颈挂了一串珍珠项链,外面披着浅棕色风衣,利落干练的短发别在耳后,露出耳垂上的耳钉,她原本斜插进风衣口袋里的手掏出来,将衣服脱了,挂在衣架上,坐在高蒙因旁边。
她的眼神移过来,和唐小姐交汇一瞬,后者即刻回避。
“我来晚了,”时菁大方笑,“先罚一杯酒再说。”她酒量好,一大口白的下去,脸色不带变。
“唐小姐也在啊。好久不见。”
说这话时,唐柏菲正准备拿只螃蟹吃,忽然蹦出来一问,手不小心握住蟹钳,被刺了下。
她猛地收回手,递给时小姐一个笑,又低头去看。
还好没扎破,有点红而已。
而斜里伸出傅程铭的手,握住她的,温热感袭来,拇指在她指尖摩挲片刻。
他全程没说话,只是拿手边叠整齐的新毛巾,覆在她被扎的地方。毛巾水分还有,冷冷的,真不那么痛了。
她自己捂了会儿,再抬头时,他人的视线早已从自己身上离开。
本以为就此不动声色告一段落,唐小姐又见他重新拿起刚才那只螃蟹,放在盘子里,用工具不急不缓开始拆解,整个人有条不紊,动作规范漂亮,她都不禁想,这得吃几百个才练得出来吧。
当然。
只是猜测。
时小姐胳膊肘撑在桌面,下巴轻倚着手背,看向他们的眼睫微微颤动着,眼神晦涩不明。她垂眼,盯着傅程铭的手,看了好久,“原来你这么会拆螃蟹啊。”
他笑着回应,“嗯,之前特地学过。”
“哦,要是能教我就好了。”时小姐声音柔柔的。
“网上一搜应该不少,你可以去看看。”傅程铭这么答,像是处理惯了这类问题。
“好。”时菁回得爽快,刚才的柔情全然消失了。
她靠住椅背,给自己倒酒,豪爽的喝了四五杯。
唐小姐都看呆了,这可是一口气啊。
她觉得时小姐有点奇怪,却也没细想,只是问他,“她这么想学啊。”
螃蟹拆好了,都在盘里摆着,傅程铭放在她面前,看那双未经世事的眼睛,轻笑出声,“你也要学?”
“我不要。”
他抬眉,在问缘由。
“能吃就行,我懒得动手。”
傅程铭把蘸料小蝶也拿去,用下巴指着,对女孩子说,“趁热。”
“哦。好,”唐柏菲双手捧着,佯装这碟子珍贵无比,“谢谢啊。”
他垂眼看她吃,片刻,觉着看久了,才收回眼。
刑亦合看向高蒙因那张和苦瓜一样绿的脸,以及头顶那绿帽子,瞬间有点同情。
但仔细想,他们同病相怜。
高总太太时小姐喜欢傅程铭,怎么看出来的,无非是眼神不清白,而他自己欣赏的唐小姐,又和傅程铭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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