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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听说你是唐小姐》10-20(第4/27页)
栗撅起嘴,“那你就要一直在北京,你以前最讨厌北京了。”
一个地方没什么特殊,关键是这里有什么人。
北京,香港,区别就在于人。
“北京挺好的啊,”唐小姐开始忘本了,夸赞起来,“气候干燥,冬冷夏热,没有蟑螂,更有,路那——么——宽,尤其是天安门广场。”
“真善变。”
“人都是会变的嘛。”她暂且找了个借口。
其实从早晨开始,唐柏菲跟着了魔似的,将傅程铭和她认识的所有男人作比较,包括刑少爷,无疑是前者赢。
她身为“裁判”,不知道有没有偏心。
她望向窗外,四合院框出一片四方天,清淡高远。
同时摸着自己的掌心,想起昨夜半睡半醒中,碰着什么东西,总觉得有冰凉的触感。唐小姐花费半天才后知后觉,那是他的婚戒,自婚后一直戴在左手无名指。
所以是握着他的手在睡觉?只能这样推断了。
毛晚栗看唐柏菲又双叒叕在走神,拼命摇晃她,“你就是困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调整作息!”
是的,调整作息。
下周一开始和他晨跑。
唐小姐规划着,今天早早回了院子。
院儿内,成姨说傅先生还没回来,不早了,你要不先去睡?
她摇摇头,看时间,晚上十点。
确实该早睡,但人没睡意,只得随意溜达。
今夜月色很亮,轻轻拢着地面。
唐柏菲慢慢走到第一进院,抄手游廊尽头,文冠树被柱子遮掩着,几只麻雀在树干上叫。
推开大门,走出去。
外面的胡同更漂亮一些,因是春天,落了满地垂丝海棠。
门口站了几分钟,等来一辆车。
纯黑色,以为是傅程铭回来了,可仔细去看,不是红旗车。
是帕加尼。
她眉梢紧蹙。
车开了门,里面下来一位女士。穿搭干练,平底鞋,斜背着名贵包包,一身女款白西装,短发发尾轻扫着领边。她手里还拎着袋子,里头看样子像礼盒。
女人朝唐柏菲走去,面对后者的疑惑开门见山,“你就是唐小姐吧。”
犹豫片刻,才回答,“是我。”
“那正好,倒省得进去找你,旗袍裁好了,”女人抬手,递给唐小姐,“你回去试试吧。”
“你是”
女人将要开口,唐小姐身后的大门开了一面。
成姨探出头,“太太,你怎么跑出去了,吓死我了,不是答应我晚上不出门儿嘛。”说罢,注意到这位面生的新客,“您是,来找谁?”
“我给她送个东西就走。”
成姨看她穿着、以及开来的车,应该身份不凡,所幸道,“难得大晚上跑一趟,不如进来喝口茶吧。”
女人很大方,不推脱不扭捏,点点头,爽快应允下。
成姨很会招待客人,毕竟能把车开进来的都不能怠慢。
她带女人和唐小姐进待客厅,端来两盏碧螺春,几盘老北京茶点。
走时说了句,“先生还没回来。你们先聊。”
唐柏菲看这位客人端坐着,举手投足间气场特别强,自己也不由得正襟危坐。
这是哪儿来的贵人?
和他们家有关系?
她一面狐疑,一面往嘴里塞点心。
大师傅做的莲花酥,蛋黄内陷,特噎人,她两口吃完,又喝茶水顺顺。
头顶落下道声音,“他这么晚还不回家?”唐柏菲停下咀嚼,面颊鼓鼓的,这话真像熟人间的调侃。
“嗯,”唐小姐点点头,“他十点以后才能回来。”
女人对她笑,端起茶盏,凑近抿了口茶,漫不经心说了这样一句,“多少年了,他总是这样,忙起来不要命了,哦,也不要他的身体。”
第12章 年月
晚上十点多。
唐小姐正处堂屋,也是厅堂。
屋前两座青花瓷出戟尊,在小叶紫檀木格扇门左右,往后看,掐丝珐琅玻璃罩内放着景泰蓝工艺老式摆钟,秒针一刻一刻动着,发出清晰声响。
外面儿天阴了,响起一声雷,她往出看,一道瘦骨嶙峋的闪电在半空乍现。
厅里忽地变亮一瞬。
唐柏菲嘴里的点心还未咽下去,眼神落在女人面上,久久不放。虽然不清楚她是谁,但刚才那句话,听着像她和傅程铭认识很久,她对他太过了解,对他太过关心,于是讲出这些感慨和调侃。
和昨天晚上一样,她的思维开始发散。
脑海里为傅程铭“杜撰”的小说中,女主角有了脸,且就坐在她面前。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什么心情,该是什么心情。只是在联想,一直,不断地联想。
“这几天北京雨都多,”女人说着,看外头的雷,“一场春雨一场暖。”
又喝了几口,她才把东西咽下去,开口问,“你们之前认识吗?”
“啊?”女人看过来,“你是说傅程铭?”
唐小姐点点头。
女人笑笑,“是挺熟的。”
她双手撑下巴,手肘在膝盖上支着。目光涣散,一切都模糊了,外面好像开始下雨。
淅淅沥沥的。
结婚前,爸爸对她说,傅程铭底子特别干净,别说前女友了,暧昧过的女人都找不见。她当时一心离婚,坚决不信,告诉爸爸如果自己找到证据反驳,推翻他的人设,那他们就痛痛快快的离婚。
现在。
好像找见了。
她却不激动,也不开心。
“我得借你们把伞,”女人起身,想走,“雨大了可不好回。”
话落同时,门外夜色里出现一道身影,伴着斜风细雨走进来。
她抬眼,哦,是他回来了。
傅程铭一身黑衣,西装和衬衫领口还有雨渍,渐渐走进室内光亮里,他往里看了眼,又收起伞,随手搁在墙角地毯上。
“这位是谁,”他随口一问,慢走到沙发前,在唐柏菲身边坐了,笑看她,“你朋友?”
她疑惑,他们应该很熟的,可看他表情和语气又不像在骗人。
她一双眉皱起,看着他。
“哦,我来送旗袍的,也是第一次见唐小姐,”女人说,“今晚路过这儿,顺道就送了。”
傅程铭礼貌一笑,对客人颔首,又把唐小姐的手握住,自然而然放在大腿上,“我以为你和我太太很熟,还想说她刚来北京,多交几个朋友挺好的。”
手被他扣着,她掌心下是他西裤的面料纹理,手背又能感到他无名指的婚戒,触感冰凉,她看那枚低调的素银戒,又看向他。这么着,无论动作或语言,都把他们的夫妻关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一贯会在外人面前表演,演出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好戏。
都是演的,都是假的。
他是克制有礼还是虚情假意呢,唐柏菲想了片刻,选后者,随即火速把手抽离。
自己演去吧。
傅程铭手下一空,朝她这边看,有瞬间的诧异。
女人的表情也变了。
他笑看她,对客人解释着,“她不希望我这么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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