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40-50(第3/22页)
默片刻,悻然在她旁边站定,拿起了另一根干净的马尾牙刷,沾了点青盐牙粉。
铜镜模糊地映出并肩而立的两个人影。
宋迎从镜中看着身侧的男人。
她心下泛起嘀咕,想她在家时,也是有侍女伺候的。
入了宫,都是内侍,她不自在多了,就干脆事事亲为,又不是不会一个人穿衣洗漱。
可……
宋迎偷偷用余光瞥了瞥,身侧之人娴熟自若的模样。
她心里,忽然就咂摸出一点儿别样的滋味来。
诶——
铜镜里,同样的素白中衣,同样的洗漱姿态,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感。
简直……和谐的可怕。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永昭帝漱完口,又洗净了双手,重新坐回圆桌前。
他没有动筷。
似乎知道了她在做什么,也多了几分耐心,少了几分焦躁。
宋迎头皮发麻,赶紧吐掉泡沫去擦脸。
又在原地磨蹭了片刻,还是挪了过去。
直到她在对面坐下,永昭帝才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清粥,送入口中。
真的越来越像事后了……
宋迎抿着粥,暗自腹诽。
这诡异的默契和温存,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正被温水慢煮的青蛙。
永昭帝倒全然不知她的心思,自顾自说起来。
“这几日,不必上朝了。”
要给她放假?
宋迎心头一跳,刚升起一丝侥幸,就听他继续说道:
“朝岁宴前,朝中无甚大事。”他放下粥碗,“正好,朝岁宴交由你来全权操持。”
顿了顿,永昭帝复又继续:“对了,万春殿也一并按你的心意来修。”
“啊?”宋迎茫然抬眸,撞进那双含笑的眼。
永昭帝的唇角,牵起她从未见过的弧度。
这真的不太对劲。
宋迎察觉出来了。
狗皇帝春风得意的状态,分明是单方面认定了他们之间有什么!
日哦。
宋迎嘴角抽了抽,她不能认,绝对不能认。
这跟爹妈介绍的相亲对象,虽然长得帅工作好,但是一上来就摸人手,连个表白都没有就想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啊?!
她不能被煮熟!
就算要被煮,也不能是这么个煮法!
“陛下,”宋迎猛地站起身,躬身行礼道,“臣……臣不敢当此殊荣。”
“国事为重,臣尚有许多公务未了,这些内庭私事,交由宫人操持更为妥当。”
她咬字刻意加重了“公务”、“国事”。
永昭帝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意未减分毫。
他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伸出长箸,夹起一只水晶虾饺,放入宋迎面前的空碟里。
“若有要紧公务,朕会喊你过目历练。”
他淡淡道,“坐下,先吃饭。”
宋迎只好施施然坐下。
那只水晶虾饺躺在白瓷碟里。
虾仁的绯红隔着剔透莹皮,显得格外诱人。
她不敢吃,更不敢看对面那人闲适自得的模样。
这顿饭,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终于,永昭帝放下了碗筷。
目光扫过她几乎没动过的餐食,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不合胃口?”
宋迎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胡乱找了个借口:“没、没有!就是太烫了,喜欢凉的……喝凉的对胃好。”
永昭帝闻言,薄唇微启,似乎要唤人前来。
宋迎吓得差点跳起来,急忙摆手,同时舀起一大勺粥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不用不用!现在就凉了,马上就能喝完!”
永昭帝看着她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眸色沉了沉,心底刚压下去的那点烦闷又隐隐窜了上来。
可目光划过她绯红耳根,他瞬间了然。
——她,是在害羞。
他重新拿起帕子,又擦了擦干净的唇角,想要以此掩盖上扬弧度。
“行。”永昭帝起身,“那你慢用。今日无朝,奏折想必堆积如山了。”
说罢,他转身大跨步走了出去。
永昭帝一走,紧握的汤匙一松,勺里的白粥稀稀拉拉地洒回了碗中。
……让她办朝岁宴?
这让她拿着钝刀去砍狗皇帝的头有什么区别啊?
不想还好,一想到朝岁宴她就心烦。
一步错,步步错。
只、只是一个猜想而已?
她怎么、怎么能——
哎呀!
宋迎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对那件事情太害怕了,才兵出损招,把自己折进去了。
这下好了,她真成多米诺骨牌了。
“叫你害怕!叫你多嘴!”
宋迎越想越气,越想越悔,放下筷箸,抬起手就往自己嘴巴上招呼。
“叫你害怕!叫你多嘴!”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永昭帝,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瞳孔只惊讶了一瞬,随即又被欣喜所取代,俨然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
——她,还在回味。
“陛下,”身后的内侍见他停步,低声请示,“这书案,是否现在就搬进去?”
只见数名内侍抬着一张,比宋迎原来那张大了近一倍的宽大书案,正候在门外。
领头的内侍小心翼翼,又问:“启禀陛下,那……床榻,是否也一并换成更宽大的?”
永昭帝唇角笑意猛地一收,眼神骤然变冷,斥道:“多事。”
宋迎:……
对话正巧被宋迎听得一清二楚,
不是,等会儿!搬书案?还要换床?
这狗皇帝,他他他……是要跟她同、同居?!
面对强制性的同居警告,宋迎有点接受不了。
她借口“勘察朝岁宴场地”,几乎是落荒而逃。
湿寒冷风铺面,宋迎却热得要命。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说不能办公室恋情了。
——公私混淆,再无宁日。
这还没谈呢,私生活和工作已经分不开了。
这种“强制性同居”,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要真谈了还得了?
宋迎开始头痛了。
不能硬来,螳臂当车,只会瓦碎。
也不能用软的,引狼入室,她更没有说话的地方了!
思忖着,宫道到了尽头,前方是岔路。
化雪的天,比下雪更冷。
宫人们埋首清扫着两道的积雪。
宋迎目光落在宫道上,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哎,看似有路可走,实则无路可逃啊。
心念电转间,宋迎倏然驻足,觉出一丝不对劲。
她侧首,看向身旁垂首引路的内侍:“这是往何处去?”
“启禀殿下,”内侍躬身回话,“前方就是梅园。”
宋迎眉心一蹙,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