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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替嫁给纨绔太子后》30-40(第9/17页)
“骗你是小狗。”
“这是小孩子戴的……”姜月萤嘴上矜持,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巴不得永远不摘下来,“既然是母后给的,我会戴好的。”
她把平安锁往胸前掖了掖,手指缓缓摩挲上面雕刻的福字,冰凉的银锁冒出了一丝温度,引人心头酸涩。
眼眶再度湿润,姜月萤抬起头,心想这是她过得最好的生辰。
月光烛火下,谢玉庭陪她赏了大半宿的花,某人兴致勃勃采花簪在鬓间,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望着他穿梭花丛的模样,姜月萤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听使唤,莫名其妙躁乱不停。
头一回庆贺生辰,太兴奋了吗?
夜半子时,谢玉庭回房倒头就睡,似乎累极了。
姜月萤无奈摇头,转身熄灭屋内烛火,脱下石榴裙上榻。
默默钻进被窝,她露出半个头顶,像一株发芽的小苗,左右摇晃,意外地失了眠。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美梦,梦醒后烟消云散,所以她不敢睡,生怕自己醒来。
她扭过身子,在昏暗的卧房里,睁大圆润的眸子,一寸寸描摹谢玉庭的睡颜。
床帐遮住外面皎洁月光,在黑夜的沐浴中,他的面容朦胧缱绻,安静得好似沉睡幽莲。
分明自己都没对他说过一句软话,更不会甜言蜜语,这家伙还忙活着给她庆贺生辰。
不是纨绔又顽劣的太子殿下吗,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呢,姜月萤想不明白。
想起他提出的条件,姜月萤在心里道歉,对不起呀,不是故意不亲你的,只是要伪装安宜公主的高傲……
“谢玉庭……”她轻轻唤了一声。
对方没有动静。
姜月萤鼓起勇气,磨磨蹭蹭凑到他身旁,趁着夜色,低头在他侧脸留下清浅的吻。
蜻蜓点水,一闪而过。
耳根霎时若火烧,她臊得直冒烟,一脑袋扎进被窝里,强迫自己入眠。
夜静谧安逸,呼吸浅浅。
不知过去多久,睡梦中的男人睁开双眼,盯着少女的后脑勺,唇角上扬微不可察的弧度。
……
三皇子府邸。
谢欲遂案上摆着工部的建造图纸,以及不少民间搜集来的情报。
自从上回宫宴查出有人投毒后,三皇子谢欲遂开始疑心宣王谢羽桐,经过一番彻查,居然半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就好像绝嗣药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他知道,宣王与侧妃感情日渐亲密,侧妃时不时回娘家探望。
谢欲遂疑心更重,是真的回去探亲,还是趁机给自己礼部的父亲传递情报?
他满脸阴沉。
两人同为贵妃之子,深受梁帝疼爱,并且谢羽桐是除了大皇子以外,唯一封王的皇子,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从前谢欲遂没有防备谢羽桐,一是贵妃时常教导他们兄弟二人,不要自相残杀,兄弟齐心干掉其他皇子方为正事。二是宣王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当个文人雅客绰绰有余,若要登上皇位,身上缺乏杀伐果断的帝王之气,不足为惧。
他们两人都常受父皇嘉奖,谢欲遂也看得出父皇更满意自己,可他从未细想过,谢羽桐真的甘心吗?
倘若谢羽桐表面与他称兄道弟,实则包藏祸心呢?
只要让他丧失竞争储位的资格,那么退而求其次,父皇一定会选择同样受宠的宣王谢羽桐。
谢欲遂眸色愈深,开始嘲讽从前天真的自己,呸,皇家哪有什么兄弟情深,只有手足相残!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对谢羽桐手下留情。
工部的员外郎冯大人仔细觑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试探着出声:“三殿下,可是收集的情报有问题?”
谢欲遂回神,声音喑哑:“我这个二哥在民间的名声倒是极佳,百姓都称赞他光风霁月,才华横溢,许多读书人以他为榜样,称他为真君子。”
心底冷笑,恐怕真君子更想当真天子。
冯大人实话实说:“诸位皇子当中,宣王的确更得民心。”
谢欲遂十分不满,眉头拧紧,忍不住想跟他较劲儿,不就是百姓传诵美名,有何了不起?
他只是不屑,不代表做不到。
而且他才高八斗又如何,当皇帝又不是考科举,若要抓住民心,不如做点实际的。
之前江北闹饥荒,有不少难民流窜,若能接济难民,不愁博个好名声。
他正欲吩咐下去,冯大人突然拦住了他,严肃道:“殿下三思,江北来的难民数目庞大,以你的俸禄恐怕……接济不过来。”
其实三皇子府不缺钱财,工部油水极大,三皇子在工部没少捞,堂而皇之接济难民,难免引人怀疑这笔庞大钱财从何而来。
谢欲遂逐渐冷静下来,方才被气昏了头脑,如今深思的确不妥。
“况且之前有一位民间侠士,自行掏银子建造粥棚,医馆,动作比朝廷还要快,如今怕是用不上我们再出力。”
谢欲遂挑眉,对民间侠士颇为好奇,连忙追问。
冯大人:“此人被称为寒衣剑客,从很多年前就四处行侠仗义,救济百姓,在民间有极高的声望,传得就跟天兵神降似的。”
闻言,谢欲遂幽深的面容缓缓露出一抹笑,阴恻恻道:“那不是正好,若能将此人收入麾下,还愁得不到民心?”
第36章 半阙姜月萤,原来这才是你的名字……
东宫静书堂,柏太傅滔滔不绝,谢玉庭昏昏欲睡,姜月萤则兴致勃勃。
柏太傅今日授课的内容是鉴赏诗词,姜月萤格外认真,上回独自琢磨许久,仍旧编不出一句,听太傅讲却有意思得很,令人忍不住惊叹绝妙。
她忍不住问京都内谁的文采最好。
“年轻一辈中,当属宣王殿下和曲府的曲芊衣小姐文采最佳。”
“曲小姐果真厉害。”她佩服道。
柏太傅笑了笑:“当年众皇子和世家子弟们都在崇文馆听讲学,我也给曲小姐当过几日老师。她并非有绝佳天赋的人,只是身上有一股韧劲儿,非要做到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拼命学习各种礼仪、言谈、算学,硬生生把自己打磨成京都第一才女。”
姜月萤睁大眼睛,更加惊讶,还以为曲小姐天生文曲星下凡,原来背后也下过如此苦功夫?
想到此处,她信心大增,不论是学知识还是练剑,日后她都会好好坚持,迟早有一日,可以大放异彩。
“说实在的,老夫着实佩服曲小姐。”
柏太傅边感叹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谢玉庭一眼,此时的太子殿下正在拔毛笔上的兔毛玩,一副无忧无虑的傻样子。
唉,柏太傅心想,得亏东宫太傅是我,比较耐折腾,若是先帝的杜太傅,怕是第一日就会拂袖而去,再也不管他。
授完课,柏太傅离开东宫。
姜月萤捏着毛笔,继续冥思苦想之前没作出来的诗。
太傅一走,谢玉庭也不困了,脑袋枕在她肩头,嘟嘟囔囔:“听说京郊别苑的白梅花开了,你想不想去看呀。”
“可是来回一趟挺麻烦的。”
谢玉庭出行不仅马车要奢华,各种锦绣衣裳配饰更是堆得满满的,还要自带吹奏丝竹管弦的乐师,出个门浮夸到一言难尽。
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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