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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在兄长掌心被迫娇宠》30-40(第19/23页)
道:“到了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娘这里还有些体己的银票和几件不显眼但值钱的首饰,你贴身藏好,找到沈晏……就……就好好过日子!”
林氏一口气说完,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她再次紧紧抱住谢昭,“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谢昭的颈窝,谢昭回抱着母亲瘦削的身体,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
天色未明,几辆青帷马车已在府门前等候。
晨风吹得人脸上发冷,林氏在贴身嬷嬷和几个心腹丫鬟的簇拥下走出府门,在她身后半步,跟着一个捧着紫檀经匣的青衣小丫鬟。
这丫鬟低着头,身形臃肿,穿着府里最低等丫鬟的粗布青衣,双手恭敬地捧着匣子,大半张脸都隐在微暗的光线下。
就在林氏准备登车时,一个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夫人留步。”
顾长安不知何时已站在车旁不远处。
他一身玄色劲装,腰佩长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地扫过林氏一行人。
林氏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满是不悦:“顾长安,怎么,何时本夫人出门也需要向你报备了?”
顾长安微微躬身,姿态恭敬,“夫人言重,属下不敢。”
目光却仍是在人群中扫视,落到那名抱着经匣的小丫鬟身上时,眼神微微一顿。
“哼。”林氏看到他眼角的迟疑,冷冷道:“怎么,你是怀疑我这车里能藏什么妖魔不成?难不成,还想上来搜一搜?!”
顾长安面色微变,“夫人息怒,是属下……僭越了。只是大人吩咐,为确保夫人路途安全,属下当沿途护送,直至邯华寺。”
“随你!但让你的人离我的车驾远些,莫要扰了佛祖清净!”
林氏转身上了马车,捧着经匣的小丫鬟也跟着快速登上了后面一辆较小的青帷马车。
车轮滚动,几辆马车缓缓驶离谢府大门。
马车刚驶出,就有一玄衣侍卫走到顾长安身边耳语:“头儿,确认了,小姐还在房里。”
顾长安沉吟片刻,还是觉着不对劲,当即翻身上马,低声吩咐道:“你去禀报大人,你们几个随我跟着。”
“是!”
终于,在日头渐高之时,邯华寺古朴庄重的山门出现在眼前。
马车在山门外停下。林氏在嬷嬷的搀扶下下了车,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紧随其后停下的顾长安等人。
顾长安利落地翻身下马,带着几名护卫,如同沉默的影子,不远不近地缀在林氏一行人身后。
进入寺庙,檀香的气息浓郁起来。早有知客僧迎了上来,向林氏合十行礼:“阿弥陀佛,夫人一路辛苦。住持已在禅房静候,为夫人诵经祈福。”
“有劳大师。”林氏颔首。
林氏转身,对着顾长安道:“佛门清净地,诚心礼佛之时,刀兵戾气过盛,恐冲撞了菩萨。你等就在殿外等候吧。”
顾长安的脚步硬生生顿住,他握紧了腰间的刀柄,挣扎片刻道:“是,夫人。”
林氏暗暗松了口气,对知客僧道:“大师,烦请引路去禅房吧。”
“夫人请随贫僧来。”知客僧引着林氏等人穿过侧廊,向后面清净的禅院走去。
禅房内,檀香袅袅,布置简朴雅致。林氏一进门,便对住持合十行礼:“大师,有劳了。”
她示意嬷嬷关好禅房的木门,等殿外传来僧人敲木鱼的声音,林氏
才快步转身,一把握住那青衣小丫鬟的手。
“昭昭,你随那位小师父从后院僧舍出去,再换上僧人的旧袍子,钱和首饰都在经匣里,记得别落下。”
谢昭抬起头,眼角含泪:“娘,您……”
林氏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去吧,等安顿好了……记得给娘来信。”
谢昭肩头一颤,泪水顺着下颌滚落,深深望了林氏一眼,终于转身,随那小师傅从侧门钻了出去。
禅房侧门外,是一条狭窄僻静的僧舍通道。
谢昭脚步踉跄,鬓发散乱,心跳如擂鼓,生怕会被顾长安发现端倪。
终于,小沙弥在一扇不起眼的小木门前停下。他打开门,对谢昭说:“小施主,里头有一身洗净的旧僧袍,您换上后,顺着这道小门,往下走约半盏茶功夫,就能看到祈愿林。”
“多谢小师父!”谢昭的声音发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飞快闪进杂物屋内,拿起僧袍,迅速脱掉外面那身粗布青衣,将旧僧袍套在身上。僧袍宽大,更显得她身形单薄,她用腰带草草系紧,又将那身青衣胡乱塞进杂物堆深处。
收拾好一切,她又从经匣中取出银票等物,贴身放好,旋即再不敢逗留,推开另一道小门走了出去。
谢昭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粗糙的僧袍摩擦着皮肤,树枝刮过脸颊,她都浑然不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祈愿林,沈晏!
半盏茶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谢昭的体力快要耗尽时,终于看到了祈愿林。
她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目光在林中不断搜索,想喊沈晏,却又不敢出声,怕招来人。
就在这时,树影晃动,一道身影闯入视线。
他比过去更消瘦了些,鬓角添了风霜,眼底却一如往昔清澈坚定。
看到她的那一瞬,眼底那点光,像雪后初阳破开了所有沉寂。
谢昭站在原地,眼圈一热,声音哑到几乎无法听清:“……沈郎。”
“昭昭。”
她眼泪夺眶而出,终于快步扑过去。
沈晏接住了她。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将她稳稳抱住,这个拥抱,是支撑他流放路上,千里折返的全部信念。
她的颤抖和滚烫的泪水,像无数细针扎在他的心上,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世间喧嚣皆远,唯余心跳。
良久,谢昭哑声道:“我听闻你病了……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晏闭着眼,浓密的眼睫剧烈地颤抖着,似有水汽凝出。
“我来了,我来了。”
他一遍遍笨拙却又珍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用掌心的温度熨平她的恐惧和颤抖,“我来接你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谢昭了……”她喃喃说,“我……”
沈晏的手臂顿了一瞬,脑海中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日在地牢中谢执说的话。
可下一刻,他只是更用力地将她抱紧。
“别说了,昭昭。”
他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双手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颊,迫使她抬起那双盛满痛苦和羞耻的眼睛直视自己。
“无论你曾经历什么,无论你此刻觉得自己多么不堪……”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眼中痛色更浓,却依旧亮得惊人,“但你是我沈晏要携手一生的妻子,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
“可是……”她嘴唇翕动,话未说完,便被他轻轻打断。
“昭昭,”他再次靠近,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等我们安顿下来,我就娶你。”
“昭昭,你愿意吗?愿意跟我这个身无长物、前途未卜的罪人,过那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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