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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步履之往》20-30(第12/25页)
轻哦,且用指腹做笔扫了她眉形一下:“那留着自己看。下次照镜子的时候自己好好儿看看,看像不像你捡回家的黑猴子。”说完,对视间他自己先笑出声。
钉他一眼,被比作狗眉毛的步蘅想起刚才那出“地震来了”,看在他们人人疲累的份儿上,决定不计较眼前这一出,大度翻篇儿,立刻转而提起“老生常谈”:“先不要管我的眉毛,它不重要。刚才那种不该出现的地震来了的误会,是不是应该引起警觉?”
封
疆直直望着她,配合:“是。”
但说得轻飘飘的。这不走心的应答衬得他血丝遍布的眸底更为扎人眼。
步蘅刹那间觉得再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她没再吭声,封疆找补:“说得对。”
步蘅:“……”和前一句难道有区别?
步蘅:“哥,猝死的新闻每天都有。”
封疆:“嗯。”
步蘅心道,然后呢,没有更多话了?
步蘅没放弃:“我知道时间紧张,你们不想浪费。但还是要la——”
步蘅的神情严肃认真,封疆心底发笑,他抓住机会反问:“那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在浪费?”
步蘅:“……”
“是应该劳逸结合”,封疆挑眉抢说她的台词,“我不是吸血资本家。刚才我问的,你没有回答,但我有一个答案。现在不是浪费,现在其实就是劳逸结合的逸。”
话落他骤然迈步,脊背离开此前倚靠的门,快速撞向步蘅。
步蘅还没消化完这话,封疆坚实的身躯已经靠过来,她被夹在他和大理石台面之间。
封疆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微俯身伏在她耳畔,如湿热雨气般的气息拂在步蘅耳畔,鼻尖蹭到她耳后温热的肌肤:“电量基本耗尽了,抱一下?”
~被锁删减~
正说着,有人拧书屋的门锁。
这道来自第三方的声音,让步蘅肌肤再度轰然如火烧,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封疆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扶正步蘅下颌,让步蘅和他保持对视,闷声笑:“胆这么大的吗?门还没破,我们是不是过会儿再从苹果红变色成蕃茄红?”
持续升温的步蘅试图扮作没有听懂,霎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先扳回一城再说:“水果和蔬菜先放一边,之后再聊。进这扇门之后,我其实有点后悔。”
“后悔什么?”封疆接话。
步蘅正等这一句:“应该喝一杯再过来,够我壮胆站到这里,先侵犯你的量。”
步蘅小心掌着他的后脑,征询他的意见:“可以吗?”
接纳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封疆笑:“你都是这么尊重案板上的鱼的鱼权的吗?”
在初雪降临前的晴朗冬日,俩人于这处角落纵情放火,耳鬓厮磨。
*
临近傍晚起了风,隐隐有雪花乘风从远方卷来,雪压城的征兆越发明显。
恶劣天气,打车难,是app推广的好时机。在陈郴率领地推团队出发奔赴机场、车站时,步蘅也抱着一大堆宣传单页赶回学校。
她回去的时候,惯常日夜颠倒的祝青正在宿舍里睡囫囵觉。
步蘅蹑手蹑脚进宿舍,刚把怀抱的一沓宣传单页放下,冷不防本该沉睡的人突然吱声:“步女士,您这是踩高跷呢,走得比贼还小心。”
步蘅回头,见睡在上铺的祝青已经半撑起身体,正眯眼睡得迷蒙的眼扫她。
步蘅:“醒了?”
祝青打了个哈欠,声音依旧懒洋洋:“早醒了,闭着眼醒的。”
步蘅半犹豫:“起床帮我个忙?”
祝青利索回绝:“不帮。”
步蘅知她嘴硬心软,抽了张传单塞给她:“求您体恤民情看上一眼。”
祝青瞥了眼被塞过来的单薄印刷品,奚落:“这是什么破名字,土不土,还Feng呢?”
步蘅哄着她说:“土。简介在上面。”
祝青又瞟几眼那上面的字:如乘风速,迅疾到您身边。Feng行,伴您安全出行。
祝青再度嘲道:“这什么土作坊,你从哪儿揽的这30块钱一下午的活儿?”
步蘅:“……”您这抓点太到位了。
步蘅叹气:“吐槽完能听我说一句吗?”
祝青耐性一向时有时无:“利索说。”
步蘅:“自己人,封疆他们做的。”
祝青只听不问。
步蘅:“帮我个忙?他们地推人手很紧张,都分散去长线的机场、车站搞推广,我们挑个CBD去蹲下班的白领,成吗?”
隔窗,已经能耳闻到室外呼啸烈风,一阵阵,号声似的由远及近推涌,啸鸣音长,反复折磨人的神经。
祝青问:“你准备冒雪蹲点?”
步蘅郑重点头。
祝青啐:“艹,你这是什么狗屁爱情。”
步蘅认真迎视她,甚是谦虚:“过了今晚,以后任你说了算,我甘愿为你做牛做马。”
祝青冷呵:“滚一边儿。少来这招,我不吃这个。直接打钱就成。”
祝青踩准床铺旁的阶梯,一格接一格,跳下床:“今儿发善心成全你。谁让老娘睡饱了并且有空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俩要是哪天不打算一起过了,要掰,我今天分发了几张这劣质印刷品,到时候可能就得给他烧几张纸钱泄愤。”
又是放狠话……
步蘅抬手蹭了下鼻梁,劝:“这个就不要了吧,我们善良一点。”
两人裹得严实,抱着传单——这整摞枪支弹药,踏进烈烈寒风阵中。
青春正盛,前行的路有明确的方向,心里装着契合的伴侣,身旁走着并肩同行的好友,二十余年的人生路走到这里,可谓残缺后重新圆满。
世事无常,这是步蘅过得最心无旁骛的一个冬天,也是未来七年间,她拥有的唯一一个满心只有欢喜的冬天。
第27章 步履之往我跟了谁,得要他明媒正娶……
风华正茂(上)
雪下得正经,寒刃如刀,不厌其烦地在人脸上反复切割。
在室外蹲久了,凉意渗进骨缝儿,行将被冻透时,祝青开始唾弃自己午后的一时心软。
瞥见步蘅脸上的任劳任怨,最终又没动唇,没真的吱声骂什么……
等她们将那摞传单散完,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街边哈气如烟,不能持续久待,步蘅推脸色不佳的祝青进了街旁一家咖啡馆。
好在店内往来客流不多,等了没几分钟,步蘅往祝青的手里塞了杯新鲜出炉的热可可。
交接纸杯,两人手指相触的时候,祝青早已被风吹凉的手,仍被步蘅那寒冰冻玉般的手温刺得下意识一缩。
祝青禁不住咬了下牙,她适才忍下的话,借着这契机汹涌着往外倒:“姑娘,死人的手,估计就你如今这个温度。”
步蘅仍旧不见什么脾气:“今天辛苦您了,喝点儿热的,消消火。”
她说得不知痛痒似的,祝青心底的火盖不住,又拔起来一簇:“只要你少气我,我一定长命百岁。”
步蘅知她只是嘴如刀,当即在她眼前伸曲五指,展示手指灵活度:“死人手捋不直,我目前还能直能弯,为这个上火伤身不值。别气了,趁热喝。”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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