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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100-110(第3/14页)
来,带回一个令人十分绝望的信息:江南大疫!
圆娘跟小饕餮商量道:“你能检测出到底是何种病毒吗?”
小饕餮略一迟疑,摇了摇头道:“抱歉,不能。”
圆娘摆了摆手道:“多给我囤些药,抗病毒的,抗生素都要。”
“那要花很多积分的!”小饕餮有些心疼道。
“你不想跟着我去汴京享福了?”圆娘挑眉道。
“呃……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提前在这边寄了,我能直接跟着你去一千年后的北京享福的!岂不更好!”小饕餮完全不顾她的死活,早给自己盘算好了后路。
圆娘气的蹙眉,她道:“你这只黑心饕餮,竟然暗自盘算了这样的主意,岂有此理!!我若在这边寄了,回去后天天啃咸菜条子,我齁死你!”
“毒妇!”
“坏狗!”
“都说了我是天上地下这世间独一份的神兽饕餮!!”
“谁认证的,我门口的旗子上还挂着一只呢!”
“那也是我!”
“你兑不兑?!”圆娘语气微沉,暗含威胁。
小饕餮果断摇头道:“你与其眉毛胡子一把抓乱花积分,不如挑重点!怕什么,有我在呢,还能让你真寄在这边?!”
圆娘想了想,也对!
圆娘正盘算着呢,忽而朝云披头散发的跑出来,怀里抱着蔫巴巴的八郎,对苏轼说道:“官人!官人,你看看八郎这是怎么了?!”
八郎的脸红的不正常,呼吸急促,还不断的咳嗽!
苏轼抱过八郎,替他号了脉,面色一凝!
圆娘宛娘照着苏轼开的单子去配药煎药!
朝云去房间里收拾东西,今夜过后,她要抱着孩子,带着任嬷嬷回临皋亭那边。
圆娘止不住的害怕,煎药时手都是抖的,她知道的,她知道的,八郎保不住,史书里的一句话,此刻却像一座山一样沉重。
八郎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会张开怀抱,跌跌撞撞的跑向她,边跑边笑:“阿姊,阿姊!”
话还说不清,就往她怀里扎,要她抱着去摘甜杏吃。
他那么乖,那么乖。
长得又漂亮,皮肤随他阿娘,欺霜赛雪,粉雕玉琢,眉眼都随他阿爹,神清骨秀,金相玉质,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郎君。
圆娘流着泪,吸了一下鼻子,八郎就像她亲弟弟一样,他病了,她有椎心泣血之痛。
宛娘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安慰道:“八郎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肯定会有惊无险的,你切莫太伤心难过。”
圆娘摇了摇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饕餮,怎样才能救八郎?”圆娘哽咽道。
“林浦圆,你想清楚了,你这是逆天改命!”小饕餮面色凝重。
“我知道,所以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后果我来担。”圆娘执拗道。
小饕餮摇了摇头道:“这是苏轼之子,你恐怕担不起来,苏轼乃名垂千古之人,八郎是他的亲儿子,你动八郎的命格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的蝴蝶效应,因果业报,难以估量,所以你承担不起来,哪怕是灰飞烟灭都承担不起来。”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圆娘不死心的问道。
“八郎是苏轼之子,你承担不来的,旁人未必承担不来。”小饕餮提醒道。
“你是说师父?”圆娘抬眸问道。
天空隐隐有雷鸣闪过,小饕餮往上看了一眼,神情里透着忌惮,它闭口不言,却用心语和圆娘交流。
小饕餮:只要苏轼肯付出相应代价,保八郎性命之事尚有可为。
圆娘瞬间心领神会,气运、命运都是运,若想保八郎性命只能以运换运,她的命格底子浅,换不动,此间唯一能救八郎的只有师父了!
她知道师父之后还有十年富贵官运,只有这个能换回八郎来,只是不知师父肯不肯?!
次日,一早,不仅仅是任嬷嬷、八郎,就连宛娘也倒下了,昨夜闹了一宿。
砚青套了辆马车来,苏轼亲自赶马车送她们去临皋亭。
临皋亭内,安置好了病人后,圆娘心事重重的将苏轼叫到一旁道:“依师父看,八郎和宛娘的病势如何?”
苏轼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说道:“来势汹汹,不容乐观。”
“如果能换他们好起来,师父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圆娘开门见山的问道。
八郎和宛娘的咳嗽声此起彼伏的传来,还有朝云略带哭腔的哄孩子声,听得人揪心。
“尽我所能。”苏轼目光沉沉的眺望天际,掷地有声的答道。
圆娘尤嫌模糊,只得继续追问道:“权势、富贵、乃至……乃至……”
苏轼似有所感,转头望向她道:“圆娘,为师落魄时,是你们围在为师身边,令为师不至于一无所有,你说的这些固然诱人,不过还不以至于与你们相提并论,你若做什么就去做吧,不必顾忌为师。”
“即使师父因此再不能被朝廷起用呢?”圆娘问道。
“宦海沉浮,本就福祸难测。”苏轼说道,“有家人陪在身边,为师很知足。”
见圆娘仍是犹豫不定,他继续说道:“当官最大的好处就是糊口便宜,若为师再不能为官,还是要辛苦你苦心经营了。你或许觉得为师苦,傻孩子,苦的是你自己啊。”
“倘若今日病的是为师,你会做什么?将心比心,那也是为师的答案。”苏轼叹息道。
圆娘点了点头道:“如此,八郎的病或许还有办法。”
第103章
苏轼亲自去朝云房里把八郎抱过来。
朝云骇的扯住他的胳膊,不断哭求道:“官人!官人,八郎还没有咽气,他能活的!一定能活的!”
苏轼乖了乖怀里的幺子,郑重道:“八郎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肯狠心就此抛了他,你莫忧心,他定会好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敷衍人的,朝云慌了神!
“我保证,信我。”苏轼长叹一口气,将八郎抱到临皋亭二楼的阁子间,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圆娘手中拎着一方皮制药箱在等待了。
苏轼将八郎轻轻放在榻上,然后关紧房门。
圆娘上前查看了八郎的具体情况,他发着高热,口中呓语着什么,显然快烧糊涂了。
她将备好的点滴瓶悬挂在挂蚊帐的竹竿上,末端的针尖儿滴出药液后,她用酒精球擦拭八郎的小手消毒。
谢天谢地,她虽然不学医,但有个学医的好友,之前她没少被这个朋友拉去练手,平白挨了不少针扎,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苏轼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操作,直到针尖刺入八郎的血管里,圆娘用胶带将针固定好。
夜色慢慢沉了下来。
圆娘每隔一个小时要给八郎试一次体温,药液缓缓注入肌理,八郎很快退烧了,体温渐渐恢复了正常,人也睡得安稳多了。
圆娘将别的药剂抽入针管中,下楼给陷入昏迷的宛娘和任嬷嬷各扎了一针。
剩下的,交
给时间吧。
然而时间总是相当漫长,闷的人发疯!
朝云一脸担心的望向阁楼,连米粥都熬糊了,苏轼和圆娘就着腌笋囫囵咽下,并不讲究滋味。
如此衣不解带的三日后,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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