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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90-100(第6/15页)
”辰哥儿坚持道。
“好不甘心,但依旧选择和离。”苏轼声音微颤。
“爹爹,我和你不一样。”辰哥儿沉默良久后,开口说道。
暖黄的阳光透过窗扉映照在少年清澈的桃花眸子上,少年思绪翻涌,心底事在跳跃的光芒中一览无余。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背叛我的爱情。”辰哥儿掷地有声道,“哪怕是撕裂自己,我也会为她闯出一片生机,所有的道路选择中永远不包括我背叛她。”
“你将阖家人的性命置于何地?你将她的性命置于何地?”苏轼质问道,“有大家都能活命的法子为何不选?”
“可这一切建立在摧毁我的感情上,对她不公平。”辰哥儿道,“生死之间,道德看淡。哪怕是割我的肉啖我的血,我也绝不放弃她,我会带着她去凿官府粮仓,哪怕去偷公主嫁妆呢。”
“你不怕被官府的人逮住?”苏轼问道,“你的功名利禄都没了。”
“法不责众。”辰哥儿说道,“一个人或许会死,两个人或许会死,若两万人,二十万人呢?”
“你……你……”苏轼瞬间脸色煞白。
“这不是极限条件吗?我还是挺爱读书的。”辰哥儿赶紧给自己老子喂定心丸。
苏轼扶额道:“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是说要将人忘掉吗?”
“我发现我忘不掉。”辰哥儿淡淡说道。
“如果我和圆娘掉江里了,你先救谁?”苏轼无理取闹道。
“您会游泳,她不会。”辰哥儿淡定的陈述事实。
“如果我和圆娘陷入火场,你先救谁?”苏轼继续吃味道。
“爹,十万火急了,求您将她一块拉出来吧!不然也是她先拉着你跑出来。”辰哥儿一副“亲爹,你做个人吧”的无奈神情。
“好的,我知道了,比不过,比不过啊。”苏轼又挫败又懊恼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实有资格试一试,提前说好,就一次机会,圆娘若对你没那意思,你莫要纠缠她。”
“好。”辰哥儿应道。
“刚还非人家小娘子不可呢,这会儿怎么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你可想好了。”苏轼提醒道。
“我想的很好啊,如果她有了别的意中人,那应当是个比我好的人,我相信她的眼光,也愿意选择放手。”辰哥儿坚定的说道,“绝不纠缠。”
苏轼深深看了辰哥儿一眼,不太明白他的脑袋瓜儿里都在想些什么。
苏轼清了清喉咙道:“徐知州要在月升楼宴请我与张远秋,主谈退亲之事,你跟着我一起去。”
“圆妹呢?圆妹去不去?”辰哥儿问道。
“不去,省的那张远秋再说什么污言秽语,脏了她的耳朵。”苏轼道,“再者说,若席间传出什么不利于圆娘的名声的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退的是圆妹的亲,我觉得圆妹该去。若那张远秋再敢乱嚼舌根,我再打他一顿便是。”辰哥儿说道。
苏轼略一思索道:“也对!”
苏轼父子回到黄州城中,带上圆娘一块去赴徐知州的宴会。
月升楼内,徐知州看着畏畏缩缩的张远秋,叹了口气,他与张远秋的父亲有同榜之谊,早些年一同中过乡试,张远秋在他的辖地被人痛殴一顿,本不算什么,让人给他道歉一番也就了事了,偏偏打张远秋的是苏轼之子,这就难办了。
“徐世伯,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张远秋哼哼唧唧道。
徐知州一阵头痛!!自己进士出身,不呆不傻的,那苏轼犯的罪过,搁别人身上早死了八百回了,可官家还是舍不得狠罚他,可见还有起用的心思,依苏轼在文人中的声望,高官厚禄指日可待,他作什么死去得罪苏轼?!
可若不表态,又难全与张远秋之父的同榜之谊,着实有些难做。
虽然他很不耻张远秋父子的为人,于学问一途蜻蜓点水,专职旁门左道,听说张远秋之姊新入了雍王府,已经怀有身孕了,若诞下一男半女的,在雍王跟前得了眼,自己同样开罪不起。
徐知州欲哭无泪,头都要秃了!!
张远秋看到苏轼父子带着圆娘走进雅间,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一指道:“苏遇,道歉!”
辰哥儿施施然解了披风,按了按手指关节,冷声道:“你又皮痒了?”
指节被他按的咔嚓作响。
张远秋蓦然一僵,身上的伤口疼的更厉害了。
苏轼领着圆娘坐下,向张远秋道:“速谈正事,莫论其
他。”
“今日苏遇不给我道歉,我便不在婚约解除书上签字。”张远秋仗着有徐知州做主,恨声说道。
听得辰哥儿拳头硬了,他刚想起身,圆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二哥,我来。”
“你想要道歉不是?”圆娘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淡声问道。
“赶紧道歉!”张远秋没好气的说道。
圆娘环视一圈,意味深长道:“只在雅间里道歉有什么意思?谁能知道张公子委屈深重啊?”
“你待如何?”张远秋头脑空空的问道。
“要道歉,我只在月升楼的大堂中央道。”圆娘指了指楼下人来人往的大厅道。
“好!如你所愿!”张远秋满意道,“就去那里!”
徐知州还不了解苏轼这个徒儿嘛,心眼比蜜蜂窝还密,张远秋已经不知不觉入套了,尤不自知。
人蠢,单靠旁人扶是扶不起来的。
第95章
徐知州扶额,有些头痛的拦了张远秋一把,笑着对苏轼说道:“此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对林小娘子的名声亦无益处,张、林两家好聚好散,今日我做东,还请子瞻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苏轼温润一笑道:“张、林两家之事,需要叙说明白才是,既然张公子觉得受了委屈,那便请大家来评评理吧,我觉得没什么,徐使君觉得呢?”
张远秋跳脚道:“就没见过苏家如此粗鄙无礼的,还妄称读书人呢,简直有辱斯文,好好的来解除婚约有什么不好,为何要将人往死里打,我就那么罪无可恕?徐伯伯,那林家女想要丢人现眼且随她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也想要在朗朗乾坤之下,讨得一身清白呢!”
徐知州心中暗骂:蠢货!!你要作死别拉着我去丢人行吗?张氏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张远秋竟如此蠢笨!
徐知州被张远秋赶鸭子上架,拖到了月升楼的大堂。
月升楼是徐知州的妻弟开的,徐知州是月升楼的常客,经常往来,大多食客都认识他,本来打算结账要走的人,看着徐知州站在大堂中央,也好奇的驻足,有相熟的甚至问候一两句,徐知州强颜欢笑,少不得应酬一番。
张远秋站在徐知州身侧,冲众人招了招手道:“大家南来的北往的,都暂且站一站,过来评评理了。”
有热闹谁不爱凑?更何况这个年轻人是跟在知州大人身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想来非富即贵,不知有何故事?!
人群自动给几人留下一道空白的地方。
前头站着张远秋、圆娘,张远秋后面站着徐知州,圆娘后面站着苏轼父子。
徐知州悄咪咪往苏轼身边噌啊噌,他不想站在蠢货身后丢人现眼。
食客里有人认出圆娘来,议论纷纷道:“那不是饕餮小筑的林小娘子吗?今天这阵仗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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