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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80-90(第4/15页)
了元拍了拍光溜溜的脑袋瓜道:“妙呀,我怎么没想到?!下次一定试试!”
圆娘安静用膳,了元和苏轼觥筹交错,喝得高兴了还要击箸高唱。
她很久没见师父这样畅怀了,她仿佛又看到了昔日在杭州做通判的师父,呼朋唤友,醉书泼墨。
看来这次承天寺之游,不虚此行。
第83章
苏轼和了元醉卧一处,寺里的僧人将他们拖回各自的禅房。
圆娘也得了一间禅房休息,月色入户,她卸去钗环,支颐在窗边赏月,屋内烛火俱灭,倒是难得的静谧。
承天寺的月色,果然名不虚传。
庭院中有鸟鹊振翅的声音,圆娘正酝酿着略作一首小诗,忽而听到一声鸟叫。
她并未留心。
转而又是一声啼鸣,圆娘被扰了心思,心道:人失眠也就罢了,怎么鸟儿还失眠呢?
然而,鸟鹊又叫了!
圆娘探窗,扒了扒头,那鸟鹊叫的更欢实雀跃了。
圆娘:“……”
这哪里是什么鸟鹊?分明是不应该在此处的人!
她披了个褂子,急匆匆的推门出去,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辰哥儿道:“怕你睡不惯这里,我来看看。”
“都很好,师父今天也很开心。”圆娘回道。
辰哥儿却不这么觉得,都这个点儿了还没睡,不就是认床了嘛!
辰哥儿笑道:“出来走走?”
圆娘点头,回屋穿好衣衫,将头发挽拢在一起,用发带绑好,便随他出门了。
“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去山门口赏月吧,那里有个高台,可以望见大山大江。”辰哥儿提议道。
圆娘从善如流。
二人登上高台,江浪拍岸声隐隐传来,山上松柏成荫,晚风一吹,松浪翻滚,两声夹杂在一起,亦分不清哪个是水浪声哪个是松涛声?
圆娘见他穿了一袭僧袍,脚上踏的是一双半新不旧的陌生草履,有些不大合脚,她不禁好奇道:“怎地这身打扮?”
辰哥儿道:“之前的衣鞋被江水打湿,刚刚洗了拿去烘烤,只好问寺僧借了一套行装。”
“你是怎么来的?”圆娘好奇道。
“绑了个竹筏划过来的。”辰哥儿回道。
竹筏圆娘是坐过的,坐的胆战心惊,竹筏随着江水悠悠荡荡,十分考验人的承受能力,这还是白天的时候,夜晚的话她不敢想象。
“划竹筏子,你怕么?”圆娘又问。
辰哥儿摇了摇头道:“不怕的。”他一心惦记妹妹和爹爹,实在放心不下,用完晚膳后,就绑了一个竹筏划过来看看。
“也不怕迷路吗?”圆娘又问,虽然从临皋亭顺江南下就能到承天寺,可路途并不是一帆风顺,也有暗礁怪石需要躲避,道路不熟的,跌到江里去也不足为奇,二哥没来过承天寺,必是摸索了一番才到的。
圆娘再仔细打量过去,见他不仅衣衫鞋袜不同了,连头发都渗着水气,仿佛刚刚洗过擦尽水滴,但没有完全干透的模样。
“不怕的。”辰哥儿回道,“爹爹说过承天寺的路很好认,看到一座有青石阶的山便是。”
“大晚上的,你是如何看清的?”圆娘问道。
“我眼力好。”辰哥儿胡诌道,其实一路走来,他翻了两次跟头,爬上来又问了四五个渔家才走到的,不过这些都不必和圆妹说,免得她担心。
他心里不禁暗暗庆幸,得亏她没有看到他的狼狈样子,不然他的脸都丢尽了。
圆娘问完,沉默了一会儿,辰哥儿又开始问道:“阿爹急匆匆的带着你来承天寺,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圆娘矢口否认:“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师父想念老友了,这才腾出功夫来拜访一番,如今书房也在建了,他心里畅快,离的远的一一写信告知,离得近的就要亲自拜访了,这次是承天寺的了元大师,还有岐亭的陈公那里,都是要去的。”
辰哥儿想了想说道:“了元大师也就罢了,陈公那里你万万去不得!!”
“嗯?为何?”圆娘疑惑问道。
辰哥儿嗫嚅一下,支支
吾吾,吞吞吐吐半晌,也没蹦出一个字,最后一鼓作气道:“总之,不能去!”
圆娘眨了眨眼,问道:“是怕陈公的妻子凶悍吗?无妨的,她对我很好,上次我和师父去陈家拜访,她还煲了超好喝的鸡汤招待我们,是个顶爽朗大气的人,嗯……就是对陈公严厉了些。”
辰哥儿憋红了脸,低声道:“不是这个原因。”
圆娘疑惑,问道:“那是为何?”
辰哥儿一拍大腿,深吸一口气道:“我听兄长讲,那陈公年少之时是个有名的纨绔,飞鹰走犬,呷妓寻欢,正经事儿是没一件的。”
圆娘憋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二哥放心,你也说是陈公年少之时的事了,他现在不这样了,自从隐居岐亭后,他现在啊,炖鸡都得数着只吃,哪里来的钱寻欢作乐,况且……他的夫人柳娘子厉害是真厉害,他不敢的!”
“是吗?”辰哥儿乜了她一眼,明显不信她的说辞。
圆娘又道:“你想啊,我是个女郎,便是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场合,师父也不会带上我去啊!”
辰哥儿点了点头:“倒也是,不过,还是离陈公远些,这些名士平日里放浪不羁惯了,谁知道哪天一时兴起,就……”
“你尽管放心,他们没钱!黄州虽然处偏僻之地,请一次歌姬舞姬还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呢!”圆娘笑道。
辰哥儿:“你怎么知道?”
圆娘见说漏了嘴,故意低下头,脚尖碾着地上的石子玩,不吱声了,心里尴尬极了。
二人沉默一会儿,圆娘指着辰哥儿的鞋,故意岔开刚刚的话题道:“这双鞋子小了,穿着磨脚,这里没旁人,你脱了松快松快。”
“不磨脚,不松快!”辰哥儿别扭道。
“脚磨破了,影响干活。”圆娘说道。
“只影响干活吗?”辰哥儿问道。
“你也疼啊!”圆娘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只我疼,你不疼吗?”辰哥儿问道。
圆娘纳闷道:“我疼什么?”
辰哥儿气闷,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他三两下把脚从局促的僧鞋里解救出来,搭在凉亭栏杆上晒月亮。
圆娘心道:这时候的人都保守,看了脚就要负责的。
于是,她连忙说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辰哥儿惊疑不定道:“你何时患了夜盲症?严重吗?我怎么不知道!?”
圆娘气结:“我没病!”她刚想说: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也算他的家人,没道理骂人连自己都骂上。
“那你说自己看不见了,骇我一跳。”辰哥儿说道。
圆娘道:“我看得见,我只看不见你的脚!”
辰哥儿促狭的笑了笑,他故意道:“看不见我的脚?要不你闻闻?”说着,他将脚从栏杆上放下,转而又去圆娘跟前凑!
“苏遇!”圆娘扑过去打他,“你怎么这么过分!”
“五感不明,多是有气滞之症,我给你刺激刺激,闻见了,也就看见了,有何不可?”辰哥儿边躲边理直气壮道。
圆娘叉腰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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