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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50-60(第8/15页)
巴把凉棚地上的灰尘都扫了起来。
辰哥儿迅速喝完手中的茶,将茶碗倒翻过来扣在茶盘里,知雪忙将竹罩盖在点心盘上。
圆娘一把薅住金猊奴的狗头,使劲揉搓起来,边搓边笑道:“这么高兴啊?明明清晨才分别,倒好像是阔别已久一样。”
金猊奴伸着湿漉漉的舌头,作势要舔。
辰哥儿见状,皱眉道:“金猊奴,过来。”
金猊奴回头瞅了辰哥儿一眼,但显然不想听他的话,只一个劲儿的在圆娘面前热闹。
辰哥儿见它腹间露出的一截粉红,顿时变了脸色,抬手给金猊奴套上绳链将它强行牵走了。
可怜金猊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步三回头看圆娘,还可怜巴巴滋滋叫着。
“……”圆娘扬声问道,“二哥,它才刚来,你要把它牵往何处去?”
辰哥儿胡乱扯了个借口,回道:“凉棚里都是金猊奴卷起的灰尘,让人不能安心喝茶吃点心,我将它拴在林子里玩一会儿。”
“恐怕不行,近了晒着,远了怕被人牵走,你解开绳链,让它在附近跑一跑。”圆娘隔空喊道。
辰哥儿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直接将绳索交给将要家去的砚青,自己心虚的猫去一旁继续晒瓦。
金猊奴见自己刚来却又被送走了,它显然还没玩够,急得汪汪叫。
辰哥儿充耳不闻。
圆娘:“……”她面上不表,心里却哀嚎:男女有别归男女有别的,他愿意远着自己就远着自己吧,虽然她心里皱巴巴的,但也能接受,可……一只狼狗也要跟她男女有别,会不会太离谱了?!
二哥坏!为何要如此难为一只狗狗?!
二哥会不会小小年纪就长成一只循规蹈矩的小老头?!不要哇!
她恨恨的咬了一口绿豆糕泄愤!
叔寄看着不情不愿被牵走的金猊奴,虽不理解,但大受震撼,心道:二哥果然残暴!说起来自己的运气好像要比金猊奴好些,起码他没被二哥强行轰回家。
叔寄心有余悸的拨弄了一下不倒翁,下意识透过凉棚的薄帷往外张望了一眼,发现二哥又在狗狗祟祟的瞄阿姊了,哼,他也知道心虚呢!
苏轼冷眼看着几个小儿女在跟前闹闹腾腾的,也觉得颇有意思,他支颐闲翻书,唇畔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消失。
如此过了一个月,在苏轼的监督下,辰哥儿终于将兄长屋顶的坏瓦用好瓦替换完毕。
圆娘和辰哥儿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辰哥儿用剩余的瓦片替换了金猊奴的狗窝顶部的旧瓦,狗窝修一新,赏心悦目了许多。
任嬷嬷用碎布、稻草、柳絮做填充给金猊奴新做了一张垫子,蓬松又宣软,甚至在垫子角上绣上了金猊奴的狗头,以往金猊奴最爱新垫子了,为它铺上之后它就尽情的在新垫子上撒欢打滚,开心的了不得。
而今日,辰哥儿亲自给它换上新垫子,它斜眼瞅着,爱答不理的,完全不似往日!没错!它在跟辰哥儿闹别扭呢!
它每次都圆娘玩得开心的时候,他都要冲上来把它叫走!不让它跟圆娘玩!
辰哥儿将新垫子给他铺的四平八稳的,见它依旧在闹脾气,不禁解释道:“金猊奴,狼狗不许跟小娘子玩,过段时间你儿子该出生了,让它陪你玩好不好?”
金猊奴不理不睬,别过头去不想看他。
辰哥儿又劝解道:“你要当爹了,应该稳重不是?”
金猊奴依旧蔫答答的!
辰哥儿只好从厨房捞了一块吊汤的肉骨头,放在它的狗盆里讨好它。
金猊奴虽然在生气,但受不了肉香的蛊惑,它直起身子,刚想探头去舔,见辰哥儿还戳在那儿呢,立马收回舌头,眼神儿不住的往骨头上瞟,就是不吃,那意思是让辰哥儿赶紧走!别耽搁它吃骨头!
辰哥儿气笑了,伸手点了点它的狗头道:“行,你有本事!”说着,转身便去书房了。
金猊奴见他终于走了,立马将肉骨头叼进嘴里啃了起来!
书房里,苏轼正跟苏迈闲聊道:“奇了怪了,密州到齐州说远也不远,上个月寄去齐州的家书怎么迟迟不见回信?”
苏迈也觉得奇怪,实在说不过去,以往就算在杭州的时候,叔父的书信也总是回的很快的!
苏迈略一思索,道:“朝廷的邸报也未见异常,可见不是官事。”
苏家父子猜来猜去,越猜心下越是不安。
苏轼止住话头道:“罢了,若实在不行,我再去一封家书问问,让砚青亲自去送,总也出不了什么差池。”
苏迈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苏轼又道:“你们的课业不能再拖了,我已打算去江南替你们寻访名师。”
“劳爹爹费心了。”
苏迈话音未落,家中的老内知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向苏轼回禀道:“郎君快去看看吧,外面来了一群乞丐,说是郎君的亲眷,怎么轰也轰不走!”
苏家父子互相对视,一头雾水。
第55章
苏家父子一头雾水,互相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你家主君也是我伯父!”
苏家父子齐齐扶额,这小爆竹一样的脾气秉性,还真就除了她没别人。
三人跨出大门槛,见宛娘和翠缕皆女扮男装,后面跟着四个极年轻的郎君,六人无一例外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像官宦子弟,倒像是逃荒逃难的流民。
苏轼抬眸望去,见其中两人容貌有些相似,虽然处境窘迫,但依旧身姿笔挺,眼眸清澈雪亮,像雪夜的星辰,他心底暗暗称奇。
宛娘一见苏轼出来了,忙飞也似的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哭诉道:“伯父,宛娘想你想的花儿都谢了。”
“……”苏轼扶起她来仔细问道,“怎生如此狼狈?”
宛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不行,根本答不上话来。
她身后的郎君刚想说话,便被另一个郎君制止了,二人左右看了看,恭敬作揖道:“苏使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轼颔首,苏迈兄弟将几人引进府内。
圆娘听说宛娘来了,又惊又喜,她连褙子都顾不得穿,急急跑了来。
拂霜托着褙子在后面边追边喊:“小娘子,穿好衣裳,莫要着凉。”
圆娘边跑边潦草的穿上。
两个要好的小姐妹见面,激动的抱头痛哭,自是一番亲香!
这时,随宛娘一道来的年轻郎君,见周围没了生人,这才将袖间皱皱巴巴的信笺递了过去。
正是苏轼苦等不到的家书,他展信迅速阅览一遍,抬眸看向站在厅堂的兄弟二人及他们的书童。
“晚生王适,字子立。”
“晚生王遹,字子敏。”
两个年轻郎君自我介绍道,“赵州人士,先前游学途径齐州,拜访了小苏大人。”
苏轼颔首,他已在信中了解了王家兄弟的身世,俱是官宦
子弟,已考取了秀才功名,游学至齐州时拜访了他的弟弟苏辙,因有意拜他为师,便被苏辙引荐过来。
道理苏轼都懂,可……这一行人的狼狈倒叫他看不懂了。
年纪稍长,气质沉稳的王适斟酌半晌,开口道:“说来汗颜,我们半路遇到了山匪,这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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