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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给暴君当妖妃》40-50(第8/18页)
绝,便派来两名弟子将他护送到皇陵,又在他的住处设下法阵,避免杀手和妖魔的侵扰。
可当时贺兰寂才六岁,就算荣妃不能直接派杀手杀了他,想弄死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当时宫中拨了两名内侍,照顾贺兰寂的生活起居,这两个内侍虽然不是荣妃的人,却也是荣妃精心筛选出来的,都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坏东西。
只有贺兰寂拿出钱财给两个内侍,他们才会给贺兰寂送饭吃,然而贺兰寂带出宫的钱财全都跟随马车坠入悬崖了,几乎身无分文,只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
迫不得已,贺兰寂将玉佩交了出去,却只能换来几顿餐食,两三天后,内侍们就说他的钱用光了,买不来食物,逼得他饥肠辘辘地摘野果、下水捉鱼,甚至是从泥土里挖虫子吃。
幸好当时还是嫔妃的徐太妃惦念着贺兰寂,料到贺兰寂在皇陵肯定会过得不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送去银钱和吃食,又狠狠地敲打了两个内侍,他们终于有所收敛,虽然还是会贪墨徐太妃的银子,但贺兰寂终于不用饿肚子了。
听到这里,绮雪已经心疼得泪眼汪汪的,吸着鼻尖将贺兰寂抱进怀里,轻柔地亲吻他的脸和额头。
“对不起,陛下,都怪我来得太晚了,我不知道你当年竟然过得这么艰苦,我真该早些去皇陵陪你的……”
他不是爱哭的性子,却总是为了贺兰寂落泪。
他心疼他的陛下过得这么苦、这么难、这么孤独,也隐约猜到了贺兰寂修习巫术的原因:他一定是为了重回皇宫,才不惜牺牲自己修习巫术。
贺兰寂摸了摸他的发顶,轻轻地拭去他的眼泪:“我不愿讲述我的往事,正是因为我知道圆圆会为我伤心。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为我感到愧疚或心疼。”
“可我没法不心疼陛下呀。”
绮雪心酸地蹭蹭贺兰寂的掌心:“为什么我不能早点修成人形呢?如果我也在皇陵,一定会拼命地保护陛下,不让你受委屈的。”
“我却觉得圆圆来得正是时候。”
贺兰寂说:“你心疼我,我同样心疼你,倘若我需要你保护我、叫你陪我一同吃苦,我只会觉得自己很无能,配不上你对我的喜爱。”
“圆圆,你只是一只小兔子,小兔子就该过得随心所欲、无忧无虑,正因为我能为你遮风挡雨,我才希望你留在我的身边。”
“陛下……”
绮雪心里甜甜的,又酸酸的,陛下对他简直疼宠到了骨子里,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喜欢陛下呢。
贺兰寂垂下凤眸:“何况你不是没有陪伴在我身边,守在皇陵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你,心中才会有温暖的感觉。”
他在皇陵过得当然算不上好,日子清苦,也只能保证他不饿肚子,每天还有做不完的活,擦拭陵墓的石墙,扫去地面上的落叶和尘土,陵墓的守卫会监视他干活。
随着他渐渐长大,长出更多的力气,打扫陵墓变得简单了许多,守卫们也懈怠了许多,几乎不再看守他,他便有了空闲跟随修建陵墓的工匠学习雕刻,打发无聊的时光。
工匠问他想学习什么雕刻,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小兔子,第一次是做木雕,他生疏地用刻刀慢慢雕刻,刻出一只丑丑的小兔子,耳朵还被他不慎削掉了一只。
渐渐地,他刻得越来越熟练,做出了许多栩栩如生、活泼可爱的小兔子,多是便宜的木雕和石雕,也有几只玉雕小兔子,是他攒了一点银钱,托工匠为他买来了一块玉石作为原料。
为了刻小兔子,他的手被刻刀划得伤痕累累,可是看着这些伤口,他不仅不会害怕,反而感到了一丝愉悦,因为他会想象着荣妃和三皇子浑身是血地倒在他脚下的样子。
他从未有过一天忘记这些仇恨,这也就是他从不雕刻母后和兄长的原因。
只有在雕刻小兔子的时候,他才会享受到一时半刻的宁静,而其他时候,他总会身处在地狱的火焰中,被仇恨之火焚烧,时时刻刻都处在莫大的痛苦中。
他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直到十岁这年,工匠在修葺陵墓的时候挖到了一本古书。
这本古书不知被埋藏了多久,一直被妥善地收敛在宝匣之中,除了内页的纸张微微泛黄,依然崭新如初,被保存得十分完好。
工匠们出身贫苦,基本没人识字,就把古书送给了他,他打开书卷,只读了几个字,就立刻感受到书中的文字充满了阴邪诡谲的力量,瞬间头痛欲裂,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本古书就是记载着邪异巫术的秘卷。
从此之后,他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可他并不后悔。
正是依靠着巫术的力量,他才能重回皇宫,与卫淮重新取得联络,和他里应外合地逼宫篡位,将所有的仇人全部凌虐致死。
那一夜,皇宫火光冲天。
长乐宫的玉阶之下,尸骨堆积如山,血腥气浓郁得令人作呕,魇魔们瘦长的黑影游荡在宫殿之中,搜寻着剩余的活人。
他提着先帝的头颅,浑身浴血地走出大殿,冷月高悬,凄厉鬼魅,映照着这片人间地狱,卫淮提着滴血的剑跨过尸骨,率领着大军向他俯首称臣。
他将先帝的头颅从高高的玉阶上扔了下去,昔日不可一世的帝王被他亲手肢解,到死都没有合上双眼,头颅自御道滚落而下,蜿蜒出狰狞的血迹。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他的心中却一片凄冷,没有复仇成功的喜悦,只想起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
他的小兔子过得还好吗?
第45章
这天晚上, 贺兰寂和绮雪难得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陪伴着彼此。
绮雪变回兔团, 乖巧地趴在贺兰寂的胸膛上,软乎乎的兔耳朵搭着心口,聆听着贺兰寂沉稳有力的心跳,他渐渐平复了悲伤的情绪,陷入了香甜的沉眠。
梦中,他似乎看到了暗淡的月色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形单影只地行走在旷野中,手中握着小小的玉兔雕刻,宁静而孤独, 一直走了很远很远。
……
过了两日。
绮雪难得起了个早,与贺兰寂一道吃过早膳,便梳洗打扮一番, 准备参加青郡县主的宴会。
县主的封号是“嘉宁”,她因为身份不高, 在上京认识的人也不多,原本只是想举办一场小型宴会,给绮雪送去请帖也只是出于对他的尊敬,其实没有想过绮雪会来。
所以在收到绮雪将要赴宴的消息后, 嘉宁县主诚惶诚恐,连夜重新规划了新的宴会。
而其他宗亲贵族听闻了这个消息,原本对这场宴会不屑一顾的他们开始争先恐后地争夺请帖,不惜出千金求购,甚至派人强抢, 都只是为了见绮雪一面。
更聪明的宗亲则是主动求见嘉宁县主,表示愿意赠金赠人,协助她筹办宴会。
嘉宁县主财力不丰、经验不足,正苦恼于刚如何办一场漂亮的宴会,见状当即答应下来,是以这些宗亲无需抢夺,轻松地得到了参加宴会的资格。
几经周折,一场盛大奢丽的春日宴就这样准备妥当了。
春日宴的地点位于上京城郊的一座庄子,庄子依山傍水,修建得繁奢绮靡,瑶草琪花掩映着玉楼金阁,中心是一片宽湖,水面上泛着数条华美的画舫,歌女们坐在舫中弹唱,随水波而动,整座庄子处处都能听见婉转优美的曲声。
如今正是草长莺飞、柳烟花雾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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