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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冷昼》30-40(第10/11页)
,抬手往前指了指,叫她看。
大街上灯火阑珊,人影如织,路边一抹矜贵颀长的身影,辨识度极强,连杜清柠都能一眼认出。
那身影白衣挺括,长裤笔直,将宽肩窄腰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比例,却浑身透着一股子倨傲懒散的劲,一手插兜,一手捏着手机。
那手机松松闲闲地垂在身侧,修长手指随意点两下,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谁能知道,就他一百万一百万地往人卡里打。
喻安然和潘朵一起去操场。到了台阶拐角,差点撞上几个人——
七班几位迟到专业户不知道躲去哪抽了烟,一身烟味,大摇大摆晃进来。
荆献看到喻安然的脸。
她头发高高扎起,额头绒绒的细小碎发,巴掌大的漂亮脸蛋露出来,优势尽显。
上衣没问题,但是裤子太短,一双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让人移不开眼。
他皱起眉:“穿的什么玩意儿?你的校裤呢?”
谁跑一千五穿长裤啊?
“校裤太厚了,我怎么跑。”
“马上都冬天了,你嫌裤子厚?”荆献一张嘴不饶人。
他今天没穿校服,脸色冷白冷白的,像是没睡醒,这会儿眼皮特别双。
“穿多了影响我发挥。”
他开始不耐烦:“你要怎么发挥,随便跑就行了。”
说不到两句又呛到一起。
周围几个男生想笑又不敢笑。
贺涛扯着荆献的胳膊,使劲往旁边带:“还得检录热身啥的,别在这儿挡着人家。”
荆献抽开手,往前走了半步,又回头:
“慢点跑,别摔了。”
第 40 章 第 40 章
小巷路灯昏黄,电线黑压压地缠在头顶。
穿着校服的两道身影隔了一段距离,缓慢往公交车站走。
荆献双手揣在兜里,走了几步停下脚,回头。
“能走快点儿吗?”
喻安然抬起头,马尾扎在脑后,这会儿有点散了,松松垮垮的显得柔软。
一张小脸白生生的,眼皮耷拉着,没什么情绪。
手里还拎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了两个肉松面包。
怎么就委屈上了。
不是顺了她的意,陪着演了一出嘛。
“没吃晚饭?”荆献淡声。
喻安然摇头,仍是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话,还是没吃晚饭。
难道吓着了?
荆献啧了声。澜沧江畔的高星级奢华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
荆献一身黑色浴袍,身姿挺拔地站在落地窗前,薄唇叼着烟,低头看着手机。
突然手机里弹出新消息,显示是周惊鸿。
荆献懒得打字,直接语音回复:“你什么时候跟喻安然成了朋友?”
周惊鸿快速打来语音电话:“看来四哥已经打过去了。”
荆献没说话,神色冷淡地看着手机。
周惊鸿笑着说:“兄弟够意思吧,四哥该怎么感谢我?”
荆献半句废话没有,冷漠地挂了电话。
挂断后,他看着通话记录里还没备注的新号码,拇指一滑,点了删除。
删完号码返回到手机主页,正要锁屏,突然某软件弹出一条消息。
阔别四年,喻安然再次坐进荆献的车。
这一次她很从容,即便内心不从容,装也要装出从容的样子,她甚至还淡定地弹了弹真皮座椅上并不存在的灰。
遥想当年,她第一次坐荆献的车,看着车里豪华奢侈的配置,紧张得都不敢坐,在荆献冷漠地注视下,才颤巍巍地坐了下去,且只坐了一点屁股尖。司机刹车时,她没坐稳,咣当一声摔了下去。
身旁男人很轻地笑了声,她当场社死,羞得无地自容。
回过神来,喻安然转头看向窗外。
包里手机响了一声,她拿出来查看,是段青妍发来的消息。
其实他没打算真丢下她。
再不济,两人也在一个屋檐下住着,还有他小姑那层关系,荆献还不至于让那帮人欺负喻安然。
他确实看喻安然不爽,还不是之前被她堵的。不过想逼她一下,磨一磨她身上的傲气。
这会儿焉了吧唧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把她怎么样了。
“以后少去那边儿,隔壁——”
“我现在不想说话。”
“”吃过饭,荆献从汽车上拿来一只红色锦盒,作为寿礼送给喻望舒。
喻望舒打开,没想到是徐悲鸿的画,画上的马栩栩如生,是真迹。
“这太贵重了。”喻望舒难掩欣喜之色,将画铺展在书桌上,左右用镇纸压住,弯下腰细细品鉴。
他平时的爱好就是书法和作画,最欣赏的就是徐悲鸿的画。
但爱画之人都知道,徐老先生的画不是进了博物馆,就是流于收藏界,在艺术市场被誉为“龙头股”,可见其价值之高。
荆献双手插兜,站在书桌对面,云淡风轻地陪着赏画,一句不提花了多少钱。
窗外云散雨收,满院的翠绿欲流。
宾客陆续来访,每个人都要围着画赞誉几句,顺便艳羡一番喻校长,家里有位身价逆天的总裁女婿。
一屋子都是欢声笑语。
中午到酒店,贴着巨幅“寿”字的大厅里,高朋满座,到处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气氛。
荆献端着酒杯,陪喻望舒应酬,一身矜贵,沉稳大气,脸上微笑恰到好处,迎来送往中,姿态大方,又从容自如。
人们除了给寿星祝寿之外,更多的话题全都围绕在荆献身上,谁叫他太惹眼了呢。
即使不提荆家的背景,就他自己,长相、气质和学识都是人中龙凤。
单单那张脸,肤色冷白,清隽英挺,面部轮廓没有一点赘余,眼尾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若一切谈笑都是客套,不与人交心,可是他淡粉的薄唇稍微展露一点笑意,又会觉得他撒了恩泽,让人为之倾倒。
长辈们个个都很关心他和喻安然的婚期,年轻女孩则围在一起偷偷看他,羡慕喻安然钓到一个金龟婿,年轻男孩也不闲着,悄悄将他当标杆,比对自己的差距。
大厅里几百人的目光,像星星点灯似的在荆献身上来来去去。
快结束时,荆献回到喻安然身边,扯了扯衣领,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低声感叹:“你家亲戚真多。”
喻安然碰了碰他的酒杯,莞尔:“有你家多吗?”
她心知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今天的忍耐力可谓达到了峰值。
荆献勾唇,惫懒地笑了声。
傍晚两人告别父母返城,叫了两位代驾,喻安然跟着荆献上了他的车,她自己的车跟在后面。
两人都有些疲惫,喻安然抱着荆献的胳膊,歪着脑袋靠在他身上,荆献微微侧身,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仰颈在头枕上,阖眼假寐。
喻安然动了下,抬头看他,那双合上的眼眸,细隽狭长中带着燕尾的弧度,五官轮廓在暗淡的车厢里犹如雕塑,灯影划过仰着的下巴和锋利的喉结,禁欲中莫名一种性张力。
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眼就让人心动,难为今天宴席上的人全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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