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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冷昼》20-30(第7/14页)
看透了他,所有的解释和情话都是精心计算过的公式。
甚至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她都猜到了。
果不其然,荆献见她听不进自己说的,抬起一只手,就搂住她纤薄的肩,将她往自己身前带,另只手去擦她的眼角。
喻安然本来没想哭,结果被男人的动作一弄,泪水泄洪似地夺眶而出。
“荆献,你把我当什么?玩偶?傻子?智障?”
“当然不是!”
荆献在她挣脱他的怀抱时,转过身,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嗓音抵在她颈边,一只手强行掰过她的脸,薄唇吻上她的泪,柔声说,“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荆献唯一的女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喻安然不听,抬起手肘用力推开男人,气恨交加,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男人太自信,太从容自如。
“荆献,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谁?”
“一个谎总要用另一个谎去圆,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是吗?我就合该围着你转,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什么是你办不到,得不到的是吗?”
“荆献,你太自以为是了!”
曹垒将手机递过去,朝喻安然的方向抬下巴,“帮忙拍张照。”
叶铭茜顺着看过去,撇嘴,又面无表情地转回来:“自己拍。”
“我这不是角度不好,拍不到正脸嘛。”
“不拍。”叶铭茜懒得看他,摸出小镜子整理头发,“喜欢就自己过去拍,大老爷们儿怂什么。”
曹垒:“……”
九月蝉鸣未退,室内空气闷热。头顶的吊扇呼哧呼哧地转,教室闹哄哄地像开茶话会。
喻安然不习惯这样的环境,觉得头晕脑胀。
她抬手捏了两下眉心,向后靠着椅背。发了会儿呆,将书包放进桌肚。
同桌是一个扎着歪马尾的女生,眼睛圆圆的。她时不时地看过来,眼神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新的班级,新的生活。
喻安然虽然没有积极融入集体的欲望,但明白要跟同学和睦相处。
她抽出课本放在桌上,轻轻侧头,对女生微笑:“你好。”
女生怔了下,冲喻安然一笑:“我叫潘朵。”
名字挺可爱,跟她的长相很匹配。
“我是喻安然。”
窗外光线洒在少女脸上,睫毛很长,五官精致,气质清冷又疏离,却又十分矛盾地引人接近。
潘朵撑着脑袋,马尾歪在肩上,试探问:“听说你是北城来的?”
“嗯。”
“一线城市哎,我也好想去看看。”潘朵偏头,撇了下嘴,“可是北城的大学分数线都好高,我这样的成绩想都别想。”
喻安然不置可否笑了笑,抬眼扫了一圈教室,问:“这都上课十几分钟了,怎么老师还没来。”
“开学第一天嘛,还没有安排正课。”潘朵摆手,语气轻松说,“我们学校还是很人性化的,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
“”
当着潘朵的面,喻安然没好意思表现得太失望。
高中二年级了,还能一整天都不上正课。如果换作她以前的学校,不但课排的满满的,连得把早晚自习都加上。
这种学习环境,学习态度,当然考不上好大学。
潘朵是话痨体质,歇了会儿又来搭话:“今天是周一,待会儿大课间得升旗。我们校长可唠叨了,一讲起来刹不住车,每次都得罚站半小时。”
喻安然点头,忽然想到什么。
“那今晚有晚自习吗?”
“当然没有啊。晚自习需要找王老师申请,除非你住校。”
第 26 章 第 26 章
“啊?”
喻安然无语了。
宁县二中是什么奇葩学校。上晚自习倒还需要找老师申请?这学校的制度确定不是搞反了?
不过说到住校
“但我看你的样子,也不会住校。”
喻安然垂着眼睫,正默默比较住校和走读的利与弊,听了一愣:“为什么。”
“咱们学校住宿条件不行,宿舍楼太老了,八人间,还没有热水。”潘朵弯着眼睛上下看她,最后说,“你肯定住不习惯。”
烈日当头,偌大操场没有一丝风,闷热得像个蒸笼。
短发女生叫张若珊,走近了看长得白白净净,挺秀气。
喻安然邀请她一起完成体测,张若珊先是怔了怔,小心翼翼点了头。
然后两人配合着平躺,压腿,计数,一切都稀松平常。
一组做完,喻安然询问结果。张若珊结结巴巴报数:“五五十三。”
接着换喻安然帮她压腿。两人都做完了,张若珊站起来,表情腼腆说:“谢谢谢。”
喻安然点头。盛夏天气多变,刚才一场雷阵雨,浩浩荡荡,仿佛要洗劫大地,这会儿雨尽云散,太阳从西边冒出来,流金的晚霞染满天空,高耸屹立的电视台大楼一时之间变得金碧辉煌,窗户打开,吹进来的风都是热情奔放的。
可是喻安然的心情还停留在雷阵雨上,整个人好像淋了场雨,蔫蔫儿的。
两小时之前,荆献发消息给她,说他出差回来了,下飞机了。
喻安然故意晾了半小时,才回了一声【哦】。
荆献又发消息说:【下班我来接你。】
喻安然直接回:【加班,别烦。】
后面再没对话。
喻安然带着情绪,不是现在才带的,荆献去云城一周,她一个主动的消息和电话也没给,荆献发消息来,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先晾一会,再敷衍一句,打电话来,更是直接掐掉,说忙。
腕表这件事,让她很来火,她在等荆献回来,当面对质。
但这几天她不好过,也就不想让荆献好过。
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背叛的男人绝对不能要,哪怕曾经深爱过。
可是无论做过多少次刚硬的心理建设,心底总会有一丝柔软和不舍,这丝柔软和不舍,就像她的矛,不停地攻击她的盾,将她来回撕扯。
喻安然给江溪月发消息,问:【洒脱是不是都是被逼的?】
江溪月的性格和她不一样,江溪月总能说走就走,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洒脱干脆,好像从来没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江溪月回复:【不需要被逼,自私一点,凡事只爱自己,你就能洒脱了。】
喻安然若有所思。
她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给自己提神,在那儿静静呆了会,才回办公室。
没想到,广告部突然很热闹。
有人在派发饮品和蛋糕,同事们一个个兴奋地围上来,又忙不迭地接过说“谢谢”。
喻安然认出人,是李唯。
视线穿过人群,还有一个多出来的男人,身高腿长地站在一张工位旁边,唇角噙着几分散漫笑意,正和广告部的老大陈轩辰在说话。
喻安然料到荆献会无视她的拒绝,强行来接她,却没想到他整这么大的排面。
两人对视一眼,男人眼尾轻轻一挑,眸光深情又暧昧,喻安然却脑海里闪过两个字——渣男。
视线往下移,男人深色衬衣卷起的袖口上,露出一截冷白肌肤,那手腕上的铂金表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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