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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冷昼》20-30(第11/14页)
闹过了,也许缘分尽了,两人分开,也许更懂得对方,感情更上一层楼。
喻安然从小就很乖,父母都是老师,她受到良好的教育,青春期的时候都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几乎没有闹过大情绪,更没有出格或者叛逆的行为。
唯有和荆献在一起,整个人就像一把干草,总是一点就着,一惹就炸毛。
高中时,两人同班同学,经常拌嘴,互看不顺眼,因为成绩不相上下,形成竞争关系,喻安然不停地和他斗,荆献就不停地逗着她。
斗着逗着,感情起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大学时,两人异地,互相加了微信好友,那点微妙在时空距离中发散,又在网络的电波中流窜,在大三时两人互通了心意,确定了恋爱关系。
可恋爱初期并不是甜蜜的。
荆献长得帅,又有商业头脑,别人大学时花钱如流水,他是赚钱如流水,在他的大学校园里,他的人气很高,追求他的女生排成队。
喻安然离他500公里,很没安全感。
一有风吹草动,她就闹分手。
其实是要荆献多爱她一点。
荆献很懂她,一闹就甜言蜜语地哄:“爱你,爱你,全世界最爱你。”
甚至连夜坐高铁去她的学校看她。
一来二去,喻安然像一只装满了蜜糖的罐头,爱意充盈,渐渐不闹了。
不过在大四的时候,喻安然又提过一次分手。
那次不是闹情绪,而是她为两人的将来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那时候,喻安然被保研,荆献则和他的几个同学,在临川组建了一个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两人商量过,等喻安然读完研究生,就去临川,和荆献在一起。
但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荆献的父亲忽然找到了他,要他回荆家。
荆献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母亲是科研人员,常年在卫星基地,他父亲也有了新家庭,荆献从小跟着外婆生活。
喻安然认识荆献的外婆,也见过他的母亲,至于他的父亲,荆献从来不提,她也就从来不问。
直到大四那年,她才知道,荆献的父亲竟然是柏城赫赫有名的富商荆锦诚,全国财富榜上排名靠前的人。
喻安然惊呆了。
她预想到荆献的未来,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孩能够企望得到的。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也感觉到自己和荆献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大,越来越鸿沟天堑。
考虑之后,她向荆献提出了分手。
认真的。
可是荆献怎么可能和她分手?
荆献说:“我回荆家,只是面子上说的好听而已,事实上,我只是去给荆锦诚打工。”
他将荆家的情势分析给她听。
荆锦诚除了荆献,还有两个儿子,和荆献是同父异母。
二弟比荆献小三岁,本来是要培养做继承人,谁知道在国外读书不学好,染上了艾滋,大好的前程全毁了。
三弟去瑞士滑雪,摔断了脊椎,变成了瘫痪,终身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荆锦诚这才惦记上自己不冷不热的大儿子,要接他回去。
荆献说:“对我而言,白手起家固然不难,但如果能给我一个好的平台,让我起点更高一点,事业做的更大一点,何乐不为?”
“这样我也能挣更多的钱,把我女朋友养的更漂亮,把我们的家打造的更好,对不对?”
他将喻安然揽在怀里,语气柔情蜜意,眼里盛满希翼的光。
喻安然被说动了,放下芥蒂,和他深情相拥。
那之后,喻安然再也没提过分手。
到如今,整整过去了七年,她没想到自己又捡起了这两个字。
哪位?
“叫荆献,你不认识的。”
喻安然迅速抬起眼,心头一紧。
“荆献的长相绝对是校草级别的。”潘朵嘴角上扬,越说越投入,“脸比女生还小,还会玩赛道,简直超级酷,只不过他…”
“潘朵。”
喻安然的笔点在卷子上,眉心突突地跳:“不是说这题没听懂吗,我现在给你讲。”
“……”
“哦哦…好…”
第 29 章 第 29 章
那天过后,喻安然和荆献算是彻底闹僵。
她平时性子静,很少外放的动怒。可昨天被气得狠了,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说了那么多。
过程不愉快,结果却是她想要的。
喻安然每天两点一线,下了晚自习搭公交车回家。
除了偶尔课间,能看见荆献搭着一群男生插科打诨,其余时间都心照不宣地一次没遇见过。
……
周五是个大晴天,下午的体育课变得有点难熬。
做完简单的热身活动之后,老师安排大家做体测。
“先两人一组,做仰卧起坐,完了的去对面沙坑测立定跳远。”
体委和几个男生去器材室拿软垫,学生扎堆站着讨论分组。
喻安然转来不久,没有朋友,熟一点的就只有同桌潘朵。
而潘朵又是叶铭茜小团体的成员,这会儿正被一个女生拉着说话。
操场人多,有男生在追着打闹,到处是嘈杂说话声。
喻安然扎着马尾,神色平淡。她扫了周围一圈发现,除了自己,还有一个短发女生单出来。
齐耳短发,黑框眼镜。眼神略微瑟缩,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喻安然。”
潘朵笑着跑过来,歪马尾打在肩上,“过来跟我们一起吧,我们那儿有四个人,我帮刘梦压了就给你压。”
潘朵性格好,没什么心计,高兴不高兴都挂在脸上。喻安然对她笑了笑,抬起眼,看见不远处的叶铭茜。
她一头羊毛卷披在肩上,双手环胸,露出的十个指甲涂了宝蓝色,眼睛上下扫着喻安然。
带着试探,又像是邀请。
喻安然收起笑。可不,他的爱就是这样,简单,粗暴,没有道理可讲。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闻着气息,喻安然就知道是谁。
她在床上动了动,荆献走到床边,伸手捻开床头灯,俯低身,摸了摸她的脸:“醒了?”
喻安然懒懒地“嗯”了声。
适应光线,抬眼看见男人一身衬衣西服,衣冠楚楚,连领带打得都一丝不苟。
对比披头散发神情厌厌的她,简直不是人。
昨晚和她一起放纵狂野的人,不是他?
“起床吗?”
“不想。”
“今天不上班?”
“荆总,今天周末啊。”
荆献轻轻笑了下,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身体压得更低,鸦睫垂落,含住她的红唇吮了一口。
“吃了什么?”喻安然从他口中尝到一丝香甜味。
“蛋糕。”
“哪来的?”
“不是你买的吗?”
喻安然:“……”
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你捡的垃圾桶里的?”
荆献不答,眸光暗下来,压住她的唇角辗转索吻。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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