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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蓝眼睛前男友总来打扰我》80-90(第10/20页)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声音也妥帖的含回喉咙里,但不知为何,最该被收回的手依然与中原中也的手套黏在一起,你侬我侬的就差一个十指相扣了。
哦,十指相扣,情侣们的小心机,可对月见里无月来说这动作太冒昧也太暧昧了,且不说他与中原中也之间还糊着层厚厚的窗户纸,两个人都本着谁先主动谁就输的态度不动手只试探。最主要的是手指全部缠在一起真的很不方便,万一半路上蹿出个危险分子,不管是想战斗还是想大难临头各自飞都要先把缠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给抖开才能继续,未免过于浪费时间了!
牵手可以,但把鸡蛋放同一个篮子里不可以,所以还是拉勾勾吧。
这样既保留了安全距离,也不失和谐气氛,实在是一举两得。
月见里无月差点因为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打出一个响嗝。
更可怕的是,这念头才在脑子里打了个旋,画面就紧随其后的被脑补出来:
中原中也以一种即不符合他平时形象的姿态,撇着嘴翘起了自己的小拇指,而月见里无月则脸红红耳烧烧,扭扭捏捏的把小拇指勾在他伸过来的指头上。肌肤交接的那一刹那月见里无月仿佛听到自己大脑嗡的一声发出爆鸣,而后天空晴朗,四处飘花,还有不知从何传来的当当钟声。
构图之精美无与伦比,色彩之准确令人惊叹,如果这幅画作不是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而是被绘制在油画布上就好了。
毕竟画有问题还能谴责画家胡乱下笔,脑有问题是真的有问题,月见里无月怀疑自己怕不是得了某种会产生癔症的疾病,亦或者自己一时不备叫咒灵袭击了大脑,不然为什么只是牵个手就能幻想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月见里无月纯粹是想多了。
如果他硬要给自己安个病的话,只有一种症状能符合他的描述。
那就是恋爱脑。
月见里无月默默甩头,日的一下把脑子里幻想出来的两个人影甩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密糊糊。
“喂,”哪怕中原中维持着自己不看不理不想的策略,但月见里无月闹出的小动静实在太响亮了,他实在是忽略不了,“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啊。”
要不是中原中也牵着,月见里无月估计要一头撞到电线杆上。
“如果你很困扰的话……”
在又一次用重力把月见里无月从危险前挪开后——这家伙刚刚差点踩空摔到水坑里,中原中也心累道:“你完全可以松手的。”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也可以做主动的那个……嘿!”
月见里无月下意识攥得更紧了,他用力往下一拽,一个模糊的红色圆斑蜻蜓点水似的掠过他纤细的手腕。
“我在回味,呃不对,我在回忆,你再让我握一下……”面对中原中也不赞同的蓝眼睛,月见里无月选择打哈哈来拖延时间。
这也不算所言非虚,虽然记忆被清理一空,但潜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至少通过这片刻的体温交换,他清楚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雀跃地跳个不停。
与它一同扑通扑通起舞的还有各种嘈杂的心声,万幸月见里无月在它们沸腾起来的前一秒及时截停,不然等下他绝对会收到某位不法分子的“亲切问候”。
月见里无月都可以猜到对方在拨通契约热线后会说叽里呱啦什么了。
要么攻击月见里无月的人品:哇哦,不愧是月见里家的小少爷,这么快又啃上回头草了。
要么阴阳月见里无月的品味:早知道就不加入Port Mafia了,挣得还没你家楼下卖蓝色美瞳的多。
要么就用最简单的文字表明自己的立场:退订。
有句话说得坏,契约就像婚约,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显然在这场婚姻中遇人不淑的月见里无月:……
他决定暂时逃避一会。
作为逃避的港湾,中原中也的手套难逃一劫,被月见里无月硬生生拽了下来。
中原中也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手套,耳朵上烧起一片小火苗。
“呃……抱歉。”
月见里无月默默把手套递过去。
中原中也的表情顿时变得难以言喻。
他看起来像个被踩烂的小番茄,又像个被烧热的水壶,如果月见里无月能和中原中也契约,那他此时的内心绝对响起了一浪接一浪的尖叫。
月见里无月咽了口口水,像捧着什么献给皇上的稀世宝物似的,低着脑袋毕恭毕敬的将手套往上捧。
中原中也的表情更精彩了。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又恨恨地抢过月见里无月手上的手套,结果不知是因为恼羞成怒带来的哆嗦还是气急败坏影响了动作,他甚至都没注意到他把两根指头塞进了同一个指套!
等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有些过于拥挤时,月见里无月都不知道打量他的手多少次了。
耳尖的火迅速烧到了颧骨上,中原中也半张脸红得像月见里无月的头发。他迅速调整好手套,闷咳一声后背过了手,决心不给此人可乘之机。
理所当然的,他们的手分开了。
月见里无月可惜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五指虚虚张合了片刻。
他的手指在半空扑腾了几下,像在抓捕一只从胃里逃出来的蝴蝶,随后又搓了搓手指,好像蝴蝶刚刚把磷粉撒在指尖。
月见里无月又望了过去。
“我觉得你该回去了,”这已经是中原中也不知道第几次把头扭开了,他铁石心肠的避开月见里无月的目光,语气平得像心电图上骤停的线,“你的同学该着急了。”
为表立场,他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刚刚与月见里无月抵死缠绵的胳膊立刻被收到了身后。
但月见里无月还是痴痴地望着他。
中原中也发出好大一声啧,短短一声音调却抑扬顿挫,心电图上笔直的线往上拱了拱。他实在搞不懂月见里无月又在想什么。这家伙的眼睛分明没对焦,明显是在发呆。
月见里无月喜欢装模作样,可他的伪装一到眼睛就开始露馅,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像黑夜里的猫头鹰,总是滴溜溜转个不停。哪怕被睫毛遮挡也能看见其中流淌着晶晶的,太阳照在蜂蜜上的光晕,可现在,这双带着却像起雾了似的灰蒙蒙一片,像眼球前蒙上了层狩猎的瞬膜。
不对。
中原中也立刻靠了过去,他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月见里无月身前,但又侧身让出了一点空隙,留出供咒术师观察的余地。
“你看到了什么?”他下意识握住月见里无月的胳膊,压低声线询问道。
“一个帐,哦,还有一个……”
月见里无月轻轻抖了抖手臂,示意中原中也松开手。
在他视线正前方,一只肥胖的咒灵正在半空漂浮。
它一身痘包,密密麻麻的甚至占据了眼睛的位置,像是把皮扒了换成一层泡泡纸,还是风干的那种,抖一抖就掉下来一堆碎屑。可能是年纪太小,它没有腰,硕大无比的头颅下面跟着的不是脖子也不是身子,而是直截了当的衔接上一个蝌蚪尾巴似的小脚,远远看都不知道是脚上长了个大水泡还是头下面黏了个畸胎瘤。
多亏了在盘星教的“辛勤工作”与夏油杰的“耐心教导”,月见里无月一眼就认出这是只功能性咒灵。
比如伏黑甚尔,他随身挂着的大肉虫具有储物的功效,比如夏油杰,他就有只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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